幽梦长酩_马氏三少【完结】(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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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老板为难地过来说要收摊了我们才起身,我陪着梦茹沿着马路走了一段。

  谁陪着谁都一样,我听了别人的故事,忘了自己的忧愁,像梦茹一样每一种创伤都是一种成熟,而每一种成熟都是一种沧桑,梦茹的这个经历告诉我,人在年轻时必须经历很多事,换个角度去看待生活,把有些东西当做是人生过程的历练。

  伤心的人在一起不一定都是伤心,也可能是互相疗伤,只不过这些都是无意为之。临走前梦茹说谢谢陪她喝酒,我一笑而过,正像她说的,人都是自私的,高冷的夜晚,灯光刺穿着夜雾,谁都需要有人陪伴。

  我整理了下心情,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睛,趴在梦茹耳边说了一句,“我哭的事儿千万别告诉阿星,阿星一旦知道了,全人类都知道了。”

  梦茹笑了,那种温暖亲切的笑容让人觉得很安心,“放心,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车开走了,我就戳在那儿,看着早已扬尘极目的车子发呆,我在心里嘀咕:秦梦茹,秦梦影……

  不将就,不妥协,不服输,我们都想这样活着。在越来越刺骨的寒风中,我后知后觉新的一年快要到了,尽管日历上早就翻过了一月一日,但是人们还是执着于自己的新年。

  我独自走在空旷的马路上,路灯淡黄色的光撒在地上,夜空中没有一点儿光亮,身边偶尔也有车经过,也只是一瞬间,一抬眼它就驶得很远。

  一粒雪花顺着风飘来,落在我脖子里,我抬头看去,雪花在天空接踵而至,细小的雪花撒落在我的身上落在地上,全都转瞬即逝。

  我伸出手想接住飘落的雪花,雪花落在我手里,一触就化,我忽然意识到美好的事物很难留住,刻意为之只会两败俱伤。

  在深冬的夜里,我艰难地迈着步子,朝着和沫沫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到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因为下雪的原因,我感觉四周一片寂静。

  雪越下越大,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我的身上和鞋上都落满了雪,坐在门口抖擞着身上,然后开始抽烟。我并不太喜欢烟的味道,很多人欲罢不能,我却是用来排遣无聊,打发时光。

  不知在门口待了多久,早起的人经过这里,带着不详之兆感冷漠的地看着我,生怕我会做出坏事来。杨鸿天骑着他那电动车在薄雪地里小心翼翼走着,速度很慢但必须忍耐,因为他宁可饿死也不想摔死,等了好久,他才骑到我身边。

  我扶着杨鸿天推给我的车说,“以你这速度王八都看不起你。”

  而他用力地拍着大腿上的雪,龇牙咧嘴地扶着腰,“冻死了,回来的路上没觉得下雪,车骑的太快,差点没摔死我。”

  “是不是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我被胖子的表情逗笑,“走吧,先去吃饭,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杨鸿天从怀里掏出一把锁来把车锁住,我看着那辆快锈住的车说,“等咱们发了工资换一辆吧。”

  杨鸿天说,“你要换就换,我的钱得存着娶媳妇儿。”关于这一点,杨鸿天显得比谁都正经。

  我开始觉得好笑,“哪儿来的媳妇儿。”

  杨鸿天说,“等我存钱存够了能养活了,就有啦。”

  如果真的准备好了,就会实现吗,这是难以确定的问题,我时常无数遍问自己,如果什么事都准备好了,那我看不到意外收获,也没有成就感。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两个人缩着脑袋扎在冒着热气的豆浆碗里,这里的油条让人感到很幸福。这些和路边摊比起来已经算是高级餐厅,相对于坐在路边吹冷风,杨鸿天更愿意坐在有暖气的房里吃着贵一倍的豆浆油条。

  我问他,“不是要存钱娶媳妇儿吗,这点苦都受不了啊?”

  杨鸿天怕冷,所以他把羽绒服套上了,肿的像个粽子。“小钱都省,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他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总是有让我语塞的理由,我只好默默低着头吃早饭。

  ☆、《幽梦长酩》第八卷 似是而非(04)

  两个大男人一脸的厌烦,顶着重重的黑眼圈,打着很不绅士的呵欠含着泪花往家走,早起锻炼的老人互相打着招呼,我很想知道我老了又会怎样,还会和满脸皱纹的阿星一起喝酒聊女人吗。

  以后的事没人知道,回到家里,杨鸿天倒床就睡,不一会儿鼾声四起,我很困脑袋也很重,眼睛不想睁开,可辗转在床上就是睡不着,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是我现在的生活过于空白,还是我内心过于空虚,我到底怎么了?

  直到窗外的天色渐渐变暗,我才慢慢睡去。仿佛刚刚闭上眼睛,杨鸿天就来喊我了,“阿卡兄弟,别睡了。”他不停地摇着我的头,我却死活不愿意睁开眼睛。

  杨鸿天用勺子狠刮着锅底,“卡弟,醒醒,”那种不堪入耳的声音一旦入了耳,便会刺炸人的脑仁儿。

  我闭着眼睛大骂,“你这样烦不烦啊。”

  杨鸿天无所谓的说,“没事啊,刮到锅漏了再说。”他又开始刮锅。

  这烦躁的动静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我猛然睁开眼睛,推开杨鸿天的那张大脸,“你想干什么!”

  他那样毫无前兆的大叫让我呛着,“上班儿啦。”我忍着咳嗽沉默地看着他。

  杨鸿天把铁锅随手一扔走进了洗手间,我看了看时间,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早,倒头又开始睡。

  杨鸿天边刷牙边说,我都能想象到泡沫在他嘴里横飞的情形,“你是不是忘了,马驰说要在酒吧搞活动,今天我们要去布置。”

  好不容易挣扎起来,脑袋反而更疼了,洗了一把脸跟着杨鸿天出发了,到酒吧时其他员工已经开始布置了,马驰正在指挥着姬功张贴壁画,姬功的个头不高,即使站在凳子上也达不到马驰满意的要求。

  看我们走进来,马驰开始招手,“卡子,你来一下。”

  我迈着沉重的脚步朝他走去,“老板,有什么吩咐。”

  “见外了不是,叫马驰就行了。”他那翘着兰花指的手突然伸向我的头,我下意识往后一退,他的手扑了个空。

  他尴尬地看着我有些生气,“你这小子,我就看看你还发不发烧,躲我干什么呀?”

  一旦沾了罪孽就无法洗净,作为一个男人,这一皱眉一跺脚的姿态真是妩媚还带着风骚,我强忍着呕吐的感觉咧出笑容,“感冒了得离你远一点,我担心传染给你。”我无精打采的样子就是一个有病的人。

  “没事,今天还不舒服就回家歇歇,我可是个开明的老板。”看到马驰放下手,我轻轻松了口气。

  我说,“还能坚持,现在就去工作。”

  我准备离开却又被他叫住,“别走,你来帮姬功把壁画贴上。”马驰指着姬功,表示很没用。

  姬功拉着长脸从桌子上跳下来,把手里的壁画递给我,我慢慢爬上去,看着马驰随手指了一个位置,“贴这儿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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