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室的门再度被推开,黎曜成恰到好处地放下手。
那天晚上,保姆打电话过来,开心地告诉姜月娅,这事解决了。然后赵昭接过电话,也跟她报喜,说学校把记过改成处罚,不记入档案,仍然有资格参与保送。天真的小姑娘不停地表达感谢,娅姨太好了,娅姨你怎么这么神通广大?什么事情都能解决。她恨不得认她做干妈。
但她们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黎曜成去了姜月娅那里。
她穿着红色的蕾丝睡裙,怀里抱着宝宝在哄。
在他面前已经不用忌讳,她就敞着喂。
等豆丁吃饱喝足,她就把她抱到小房间,但这家伙一被放到床上就哇哇大哭。姜月娅只好又抱起来哄了哄。哭声渐止已经是五分钟过后,黎曜成很有耐心地等着。
她把终于安静的、即将要睡着的豆丁放回婴儿床上,直起腰转过身,他倚在门边打量她。
因为刚刚喂过,她前襟一点点润。
“干了吗?”他问。
“有点常识行吗?是源源不断的。”
她离他还有一段距离时,他就一把将她扯进自己怀里。
在客厅里就开始了。
☆、第15章
15
保姆下午的时候给姜月娅打电话,“小姐,刚刚有个男人过来,送了一样东西。”
姜月娅当时在工作,肩膀跟耳朵夹着手机,“谁啊?”
“他说是你认识的,还说要进来坐坐。”
“你没让吧?”
“当然,我不会让陌生男人进来的,紧接着,他就给我塞了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幅画。”
姜月娅整个顿住,然后腰背挺直地坐起来。
“赵姐,你就放那吧,我回去看。”
“好的。姜小姐你回来吃晚饭不?”
“回。”
黎湛开学了,没有实习生给她料理杂事,她让人事部再招一个进来,还特别强调这回要女的。黎湛的短信还是每天都来,生怕她把自己忘记似的,隔两个小时发一次。她会利用午休的空隙回一两条,其余时候她都没有这个闲心。
回到家,她跟豆丁亲昵了会儿,然后去卧室看画。
片刻后,她提着那鬼玩意噔噔噔地跑去楼下,把它哐当扔进垃圾桶。
然而一切还没结束。
晚上,她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客厅里赫然站着一个男人。
傻兮兮的豆丁不知道叫,反而还跟这个男人亲近,窝在他臂弯里各种撒娇。
沈况抬头瞧她,“月娅你看,这就是血缘关系,她从上回开始就很亲我。”
她根本不跟他搭茬,大步过去试图把豆丁抱回来。
他放了一张薄薄的纸在茶几上,“要么回来,要么失去她,由你选。”
没错,那是律师函。
姜月娅并不害怕官司,打就打,谁怕谁。
她不愿多看他一眼,声音更是冷到骨子里,“你可以滚了。”
“钥匙留下来,否则我会报警。”
沈况沉沉地吐出一个字“报”,“你看警察能怎么管,这是家务事。”
他不仅没有走,甚至还试图强迫她。
当时豆丁正坐在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眼见着两个大人扭打起来,并且动作和力道都越来越大,月娅被他抽了一巴掌,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婴儿当然分不清楚谁错谁对,甚至不觉得这是负面的吵架,就是好奇地盯着他们瞧。
浴巾掉了,月娅尖叫一声,被他强行抱进卧室。
他没有丧心病狂地把门留着,抬脚一踹,“砰”的一声。
不久前黎曜成来过她这,床头有烟灰缸,她慌忙地抓到那个,抄起来往下一砸。
沈况注意到的那刻,飞快地侧过身,但已经来不及,沉重的烟灰缸堪堪砸在他背部。
很疼,他重重哼了声,并且不得不停下。
姜月娅趁此迅猛窜下去,她捡起地上的浴巾把自己裹起来,然后飞快地去客厅柜子里拿起一把剪刀,作为自己的防御。
沈况气喘吁吁地从里面出来,红着眼睛的模样十分吓人。
他先是盯着她,她死死握着手里的剪刀,目光直直迎上,分毫不显怯弱。他目光又移到孩子身上,姜月娅察觉到这个小细节,立刻赤脚走到孩子身边,把豆丁挡在自己身后。
沈况莫名地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对她怎么样吗?她是我的亲骨肉!”
月娅不吭声,整个人浑身紧绷着,极度警惕的状态。
其实沈况是想把豆丁带走。
“月娅,”他主动伸手,“跟我……”
然而那话还没说完,她的剪子就挥了下来。
他收的快,不然会被扎穿。
他狠狠瞪着她。
她仍旧不放松分毫。
又过一会儿,沈况走了。
在关门声响过后的五分钟,姜月娅才稍微回神,她喘着气把剪刀放回原处,又去把门反锁。
很久之前,她跟沈况还没离婚时,她把一份备用钥匙留在母亲那里,当时是为了防止突发状况,没想到,这却成了她现在的灾难。
她恨不得马上换掉门锁!
但大半夜的,找锁匠也不可能。
半小时后,她稍稍安定下来,门竟然又被敲响,她屏住呼吸手持刀子去开门。
正常情况下看到刀子都会退后一步,那是人下意识的本能,但黎曜成却没有,他轻轻一挑眉,“你这是做什么?”
姜月娅松了口气,持刀的手也垂了下来。
“家里被盗?”他走进来问。
“不是。”
她转身去厨房。
他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倒了杯酒。
她出来后,他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坐着。
“我看到了律师函。”
“嗯。”
“你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样,找最好的律师。”
她扭头问他,“你应该有资源吧?帮忙介绍几个。”
他肆意抚摸她光滑的脸颊,“可以。”
他看到她大腿上有个伤口,贴着三张创可贴。
她扯了扯下摆,挡住。
他没问。
又不是她男朋友,或者她的谁,关心那么多干什么?
他抱她去卧室。
她显然把他当成自己的发泄品,主动得很。每次她心情不好或感到压抑,就通过这个来释放,比如上回。但这次他却没再允许,她忘我地亲着亲着,但他猛地把她拽住,不让她继续。
“月娅,我这几天有点想你。”
他很正经地在说这话,但她浑然不觉,或者说,不想察觉。
她轻轻一笑,妩媚极了,但本质是凉薄。
“甜言蜜语我不感冒,不如待会儿更卖力。”
他没理会她那句,一径道,“我觉得这是个问题。”
她摊摊手,“那你想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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