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在心头_绾酒【完结+番外】(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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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惜言还不知道要怎么反应这事,柳惜柔画风一转,神情突然变得哀求起来,眼眶泛红的看着柳惜言,“但是惜言,看在柳家把你养这么大的份上,帮帮爸爸吧。”

  柳惜言听见柳惜柔几近恳求的话,蓦然愣怔住,不由开口道:“什么?”

  *

  一直到柳惜言坐到了江墨的车上,柳惜柔刚才那哀求的表情和请求的语气还都像个循环播放的电影一样,一直一直在她的眼前和耳朵周围反反复复的重现和回响。

  她眼睛放空的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玻璃窗隔断了车外的喧嚣杂闹,除了两人的呼吸和故意被江墨调小的电台声音,再没有其他。

  柳惜言指尖不由自主的按下车窗按钮,窗外的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伴随着空气浮动的气流飘进来的片片雪花,还有一阵阵的喧闹声,她抬头看着这个城市的高楼拔地而起,整齐如一,路边熙熙攘攘的人群,神色匆匆。

  这个城市,是生她养她的城市,她从小在这里长大,虽没受到过多少温情,但她的骄傲和事业都是她在这里一步步一点点的摸爬滚打闯出来的,至少这一项,她对这座城市是有感情的吧?

  如果离开…她,会想念这里的吧?

  因为思绪飘的太远,柳惜言都没注意到江墨从她手里接过那些大大小小的袋子放到后备箱之后就一直紧皱的眉头,甚至没有注意到江墨已经打着双闪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江墨唇线抿直,拉上手闸之后松开安全带,眉头紧皱的扭过身看着兀自看着窗外发呆的柳惜言,面无表情的伸手按着总控开关把窗户关上。

  接着他调整方向盘和座椅的空间,松了她的安全带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探到她腿弯把她抱到了他腿上,在看见柳惜言脸上淌着的泪时,他握在她腰间的手蓦地一紧。

  江墨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自从当时他从她手里接了东西之后,她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对劲。

  那种不对劲,不适合他用调侃的方式来逼迫她给他坦白,因为她现在根本就不会有耐心来跟他纠缠,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也不适合谈心,越谈会越让她陷在自己的情绪里难以出来。

  更不适合加大码速回家来一场过度的运动来安抚,因为他知道即使累极她精神也丝毫不会放松下来。

  江墨隐隐叹口气,顺着她眼泪流下的痕迹一路寻着她的唇吻下去,因为刚刚吹的凉风,她唇瓣冰凉,有雪花融化之后的湿润感,甚至还有…泪水的咸涩。

  他鼻尖在她的上面轻轻蹭了蹭,柳惜言才抬着雾蒙蒙的双眼看他,她在他唇上亲一下,接着嘴唇蹭着他侧脸环紧他的颈项,埋首在他颈窝吸了吸鼻子。

  他的手在她的背上轻拍着,安抚着,听她咽下一声哽咽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江墨,”她声音小小的,闷闷的,带着一丝难受的低唔,像是在林间迷茫着找不到出路的小兽一样。

  江墨侧头在她发间印下一个吻才应了一声,“嗯,我在。”

  “明年春天,我们搬到美国去生活吧,”柳惜言顿了顿,又鼻音浓重的补充道:“搬去跟爸妈一起生活。”

  江墨在她后背轻拍的手指稍顿片刻,这才扶住她肩膀两侧,轻轻把她推离些怀抱垂着眸看她。

  “想好了?”他握着她肩膀的手指稍稍施力,像是想要她更清醒些一样。

  柳惜言半垂着眼睫盯着他白色衬衫衣领上那工整的折痕点点头,“想好了。”

  “好,”他亲亲她鼻尖,嘴角微扬,“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哭了,我昨天本来立了flag今天隔壁文3k双更,这篇5k的,可是早晨醒了之后嗓子就开始难受,以为是天气干燥,结果下午就演变成了咽喉炎,接着就开始发烧!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个病秧子,动不动就生病,我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都想不起来我上次发烧是什么时候了!

  妈蛋,要气死,码一半我实在受不了就又去吊水了,你们看到这篇文的时候,我可能还在诊所睡觉…

  但是flag还是要立的,明天隔壁8k,这篇至少3k!

  营养液明天再统计,亲亲你们小脸蛋,拜拜。

  ps:

  这篇我都没检查错别字,明天好点一块来吧!

  ☆、第66章

  听见江墨毫不犹豫的回话, 柳惜言这才把视线又重新从他衬衣工整的褶皱上移到他始终沉静的注视着她的双眼,窗外街边闪烁的灯光被车窗上的隔膜晕成了模糊的光影,可她却觉得此时江墨的眼睛比以往何时都还要亮。

  结婚半年以来,她第一次觉得, 江墨似乎比她自己还要更了解她, 了解到什么时候该正经的和她谈, 什么时候该不正经的和她谈,甚至什么时候该两者兼具,这分寸他都拿捏的刚刚好,而目的, 无非就是让她躲不了,也躲不过的对他逐一摊牌。

  她的视线在他精致的眉眼间反复流连, 哑着嗓音开口,“为什么不问?”

  江墨指腹在她颊边轻蹭,幽深的眸子从指间那碍眼的湿意移到她泛红的眼睛上,难得温和的开口, “你想说了吗?”

  她想说,他就问,不想说,他就不问。

  总之,他一直在这。

  “刚才在商场, 我碰见了柳惜柔,”她低垂着头,右手拇指蹭着左手拇指的骨节, 思绪混乱,没注意到江墨听见柳惜柔这三个字时微微眯了眯双眼。

  “下周三柳永林的生日宴,”她轻蹭的手指稍顿,接着指甲在指背上划了一道红印子过去,她看着那道红印子恍了恍神,刚划到时那浅淡的疼痛稍纵即逝。

  虽然前后不过两秒钟的时间,那块皮肤就恢复成原貌,但是刚刚被划到时那一瞬间的疼痛感却依然清晰。

  就像她一直试图想要摆脱掉柳家给的疼痛一样,即使表面无异,那疼痛却一直都在。

  江墨看着话说到一半就又兀自发起呆的柳惜言叹了口气,他抬手附到她微颤的指节上,把她的小手完全包裹在手心里。

  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每个蜷起的指节弧度都赏心悦目到几近完美,最重要的是,他的掌心干燥温热,轻而易举的驱除了柳惜言自听了柳惜柔的那些话之后就从心尖一直传递到四肢的冰冷感。

  “我想去参加柳永林的生日宴。”她视线从他的手上移开,依然泛着红的眼睛里闪着异常认真的光彩,再仔细看,会发现还多了一种东西,那就是…坚定。

  她要把她和柳家的事彻底的断个干净,以前她的处理方式太拖沓,也太天真了,只一昧地想要给柳家证明自己,却没想过他们自始至终都是视而不见的,不是看不见她的努力和拼命,而是根本就不在意。

  她以前想的是,得过且过,好自为之,是因为她对柳家还存有一份希冀,希冀有朝一日他们能够幡然醒悟,她柳惜言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她的出生她没法选择,她的父母她也无法选择,这一切的一切,她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她的隐忍和退让没有让他们显露丝毫的愧疚之心,如今却因为她而被江墨牵制的毫无翻身之力时,才拿出来那早就不知道被他们放在哪里发霉的良心出来,到她这里装可怜卖惨,寻取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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