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逼婚,新妻难招架_阳光浬【完结】(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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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因为在预料之外,所以才显得格外愤怒。

  季时亦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劈手就朝时笙打过去。

  然而还没碰到她,便被另一只横伸过来的手卸了力道。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季时亦转过头,目光阴森的盯着截住他手的季予南,“你敢阻止我?”

  他原本还在压抑的情绪猛的激动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夺过时笙手中那把染了他血的水果刀。

  重重的扔在地上。

  时笙虽然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但现实毕竟不是童话,再拼尽全力也不能逆天。

  手中的刀轻而易举的换了主人!

  这一刀伤的其实真没多重,没在要害,也没扎进去多少,让季时亦如此愤怒的是季予南的态度。

  他居然袒护一个要杀他的女人。

  是不是今天时笙这个贱人要弄死自己,他也只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不会吭一声?

  他指着季予南,高声骂道:“我他妈是你老子,你为了个女人,还想杀了我不成?”

  唾沫星子喷了季予南一脸。

  之前那些看热闹的人已经被带走了,走道两边都有保镖守着,除了他们三个,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季予南抹了把脸,视线扫了眼他捂着的地方,最后落回了他的脸上,“小伤,比起你对时笙父母做的,不足挂齿。”

  季时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睛瞪得很大,一双眸子浑浊的很。

  季予南居然能这么平静的说他的罪有应得。

  他的手在颤抖,指着季予南,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不是养了个儿子,而是养了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一激动,腰上的伤也疼得劳心劳肺。

  他是真的不如从前了,就大声说几句话的事,也累得直喘粗气。

  “好,好样的……”

  话没说完,季时亦一阵血气上涌,眼前一黑,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谁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变故。

  在季予南心里,季时亦从来都是无坚不摧的,他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过如此灰败的颜色。

  即便和他关系再僵,再怎么不理解,不接受他处事方式,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见季时亦倒下去,季予南心里还是重重的一紧。

  他蹲下来查看他的情况。

  外伤不严重。

  估计是气急攻心才晕过去的,记得前几天回季家,佣人说他有三高。

  沉着脸拨了急救电话,又轻描淡写的吩咐保镖看好时笙。

  刚才时笙拿刀杀人的事被人看见了,他得吩咐凯文去处理,这事若是捅大了,招来了警察,就很难处理了。

  有这样光明正大弄死时笙的机会,季时亦不会放过,他一定会告到让时笙牢底坐穿。

  现在这种情况,婚礼是没办法继续举行了。

  他要安排宾客,还得跟着救护车去趟医院,季时亦受伤的事他暂时不想让温如蓝知道,怕她担心。

  但医院有些手续必须要直系亲属才能办。

  时笙站在原地,手还维持着刚才握刀的姿势,冷眼看着季予南给季时亦做急救措施。

  她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失望、快意,或者只是一片空白。

  时笙的指尖还沾着季时亦的血,不多,已经凝固了。

  保镖走到她身侧,低声说道,“太太,您先下去休息吧。”

  时笙看向蹲在季时亦身侧的季予南,唇瓣动了动,还没等她开腔,男人已经嗓音低沉的出了声:“先回去,这几天暂时别出门,在家里呆着。”

  他用这样的语气,显然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时笙也没固执,因为知道,就算她不愿意,他也会让人将她绑回去。

  那样就闹的太难看了。

  她转身由保镖带着出去了!

  他们是从后门走的,婚礼没有邀请媒体,但也有不少媒体闻风而至,因为仪式快开始了,刚才发生的事有还没传出去,就都在前门候着。

  时笙离开的很顺利。

  ……

  很快,前厅的宾客就收到婚礼取消的消息,一时间,安静的场面顿时充斥满了窃窃私语声。

  很少有这种临开场取消婚礼的情况。

  众人低声议论,却被保镖看似有理却非常强硬的请了出去,大部分媒体都识趣的离开了,也有少部分藏在教堂外面的角落想拍些独家新闻。

  没有任何前奏就取消婚礼,总不会是主人家突然的兴致吧。

  但守了一个下午也没瞧见新郎和新娘出来,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而另一边,昏迷不醒的季时亦已经被送上了救护车,季予南也跟着上了车。

  到了医院,便有急诊室的医生在门口等着了。

  季时亦被送进了手术室。

  季予南在门口等着,他抬头,看着头顶亮着的红灯,重重的压了下眉心。

  他心里烦躁,但也只能干站着。

  来来回回的徘徊了几圈,摸出烟盒,捏出一支含在嘴里。

  还没来得及点,就有一名护士从他身边急匆匆的走过,提醒道:“先生,这是医院,不能抽烟。”

  季予南下意识的朝着发声的方向看去,护士已经走远了。

  他含着烟,没有再点。

  眉头纠成一团。

  五分钟后。

  季予南的电话响了。

  他从裤包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喂。”

  那头,是温如蓝小心翼翼的声音:“我看新闻说婚礼取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季予南下意识的看了眼面前紧闭的急诊室手术门,沉默。

  温如蓝怕他误会,急忙解释:“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关心你们。当年是妈妈一时鬼迷心窍做错事,我想尽量弥补,只要时笙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去警察局自首……”

  “没出什么事……”季予南漠然的打断她的话,“至于去警察局自首的事,我考虑清楚再给你回复,在这之前,你不要去找时笙。”

  急诊室的门开了,有医生从里面出来。

  季予南道:“如果没什么别的事,先挂了。”

  温如蓝还要说话,听筒里已经只剩下一阵挂断后的嘟嘟声。

  医生的声音穿透走道上其他的杂音,落入季予南的耳中,“谁是病人的家属?刚才送进来的,腰上有伤,脑溢血的病人。”

  “我,”季予南将手机重新放进裤包里,走过去的同时将嘴里没点的烟取下,揉了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他是我父亲。”

  “病人脑溢血,情况很严重,需要马上做手术,至于恢复情况,或者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要等病人清醒之后才知道。这是手术同意书,如果确定了请在家属那一栏签字,上面列举了手术中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你看一看。”

  这种情况,没有拒绝的可能。

  不同意便只能放弃治疗,任何人都是如此,不会因为贫穷贵贱有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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