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事来?我的钱一直够花,至于野心,我还真没打算操太多心。”诸林坚定回答,他心里明白尹斯城说的是哪件事。
“我听说,你对酒的鉴赏力很高,我是瞎喝,论品酒还比不过你呢!”尹斯城双手抱肩地说。
“我也只是略懂一些而已,生意场总得找点话题吧!酒是生意人的伙伴,有些事三杯五杯下肚,心宽了生意便好谈。”诸林平静回答。
“荣正,你该听过吧!“”尹斯城急急地放出牌来。
诸林的心紧了一下,没听说过,那不可能,那不正验证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照实说,“听过,见过,没喝过,怎么了?”
“你这回答,倒是高明,这酒的渠道部经理都是你以前的部下,这荣正酒划走了不少钱,春节前的几个月,荣正酒正大卖呢!”
“哦,以前部下。我工作忙不怎么理会。更何况,曾经的同事在一起便说的多,不在一起便聊的少,我还真不知道他们做什么呢?”
“一个酒厂出两种酒,荣正在倒卖荣合市场,一模一样的酒,一低一高,这取巧的生意,你蛮会做。”
“什么?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我又不关注其他分公司。”
“你少装蒜!”尹斯城吼叫一番,拉起诸林的衣袖,诸林比尹斯城高出一个头来,尹斯城拽住他衣领的样子有点滑稽。尹斯城想摔诸林一个跟头,但使了使劲,恐怕办不到,倒把他自己咧了一下,尹斯城更加恼火,诸林死不承认,自己又没铁证,何况,杜海波也都全揽住了。
“壁虎有危险,就断掉尾巴,诸林你不是讲义气吗,讲兄弟情么?敢作敢当,这才是你的作风。叫人家挡在你前头,你好意思?”斯城还是不放过他。
“无稽之谈。”诸林伸出双手一摊,轻声道。
“?”
本来想立功的尹斯城,只抓了杜海波顶罪,没找到陈臻和诸林的证据,在温玉梅那里就讨不到好处。在老爷子那里也没得到多大的表扬。
然而尹斯城不死心,他将诸林和陈臻盯得更紧。
第22章 我来背锅
临近春节的时候,贺宇平给陈臻凑了不少钱,存在担保公司吃利息,这令尹志冲开始注意陈臻。他对金钱倒不看重,只觉得她好奇心太重,觉得她像披着兔子皮的狐狸,他不想要太聪明的儿媳妇,怕着尹濂吃亏。
贺宇平的钱全是他经营侦探公司赚的,他还为自己选了个干爹,那便是当地的监狱局局长,他曾救过他的亲戚,贺宇平很快混入了上层社会,结交了不少贵人,也为陈臻能够进入尹家做铺垫。
在春节前的一次宴会上,副市长专门儿隆重地介绍了陈臻给温玉梅、尹志冲认识,温玉梅索性也不再阻拦尹濂和她来往,关键拦也拦不住。
春节到了,春节是阖家团圆的日子,陈臻放了15天的假,她没有回家团聚,而是留在了乌鲁木齐,有空便和尹濂在一起约会。尹濂安排和诸林,安娜一起去看演出或者吃饭,陈臻总是回避,至于诸林想多见她一下也不能够。
尹濂自是什么都和诸林交代,还叫诸林赶快寻心上人,爱情真的很甜蜜,他和陈臻牵手,接吻,统统倒出来,他还吐槽,没有真实得到过陈臻。父母不同意时,他如何失眠,如何的难过,诸林只是带着微笑回应,实则心里很沉闷。
春节,诸林都要探望自己的妈妈陈雅莹,出于某种原因,一年只探望一次,家里的佣人把妈妈照顾的很好,他来一次便要促膝长谈,经常聊上一天一夜,诸林灰色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过年变好,反而是更糟了。
梅丽蕊来尹董事长家打牌,她更是来看尹濂的,她心里恨透了陈臻,就因为她,尹濂都不瞧自己一眼,医院里又让自己苦等一天,上次聚会又丢人,公开被尹濂嫌弃,最后陈臻竟攀了高枝,爬到自己头上去,她告诉尹濂她准备找人qiang jian了陈臻,她说到做到。尹濂便说两人都要结婚了,喜帖都准备了,你动她就是和尹家过不去。在这个小插曲的推动下,陈臻和尹濂的婚事就匆匆敲定了,尹濂高兴地当即宣布了这个好消息。怕家里人变卦,两人就连日子都选好了,喜帖都准备发了。
诸林第一个反应就是离开,离开乌鲁木齐,到外地分公司去。
他找尹董事长申请去了。
尹斯城暗地里观察着,他跟尹董事长说他不同意,他建议把酒耗子查清了再说。一件事没有查完,诸林哪能再管另一方呢?他要极力扭转自己的形象。
尹志冲也是不同意的,他放下了董事长的身份,更多的以家长的身份,压低了声音劝说诸林留下。集团不能没有诸林,大儿子尹斯城是混蛋,二儿子生性单纯,软弱,目前成不了气候,女儿尹安娜虽然争气,但是女人在社会上终不是主流。还好安娜一直喜欢诸林。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子,尹志冲真是希望他成为半个儿子。结拜大哥诸国强没了消息,留下了他的养子诸林,自己也就成了他的干爸,诸林在十岁的时候就来到尹家,长在尹家多年,在商场上同集团大风大浪一起走过。尹志冲说了,那些风言风语他不会相信的,任何人都别想离间我们父子。许多事情,自己都懒得计较。那点钱就是毛毛雨,斯城认真,那是他的态度,他想表现就表现吧,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他是没有半点灵性明白的。诸林你的股份可以再多给。
诸林的态度是坚决的,只是碍于年迈的老爸的情感,他没有表现出来。等自己在那边安顿好,就先斩后奏。
“我来是想告诉你个事情,因为你的关系,荣正不能再卖了。实话说,那是诸林哥的生意,我为着你背下了所有的黑锅,我不能在乌鲁木齐呆了,这都是诸林哥的主意,他做了好事,还不能告诉你下,我偏偏要叫你内疚。另外,希望你老实点,别再折腾了。诸林哥恐怕不会再被重用了,你连他的前途都毁掉了。他也要走了。我真是替他不平,为了你,不值得。”陈臻刚刚被见过杜海波,这个小伙子原先替诸林送过花和早餐给自己,今天才知道他是诸林非常好的朋友,为了自己赚钱的计划牺牲了。他的话,久久回荡在耳边。陈臻此时只有感动,而这种感动恰恰是诸林不想让她有的情绪。她此时在床上坐着,这张床曾经睡过两个人,在她复仇支撑不住时,她经常抱抱床单,感觉下诸林的味道。心爱的诸林要离开乌鲁木齐,甚至再也不出现,连饭碗都不保,这都是她害的,她心像掏空了一样。她很想哭,可发现自己哭不动了,正像一棵树慢慢长大一样,她也变得坚硬坚强。
她破天荒地主动打了诸林的电话,说是再约见一次,地点,就在别墅吧。
她打扮不是很精致,因为太多话想说,过于激动的情况下妆也画的不仔细,她的小脸惨白,忘记打腮红。踩了双高跟鞋等在别墅门口,门口的积雪还很深,她就那样等着,感觉外面一点都不冷。
诸林来到后,陈臻着急地想上去迎一下,脚下却滑了起来,还是诸林扶着了她。他趁机抓住了她的小手。陈臻就任由他抓着,两个人走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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