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精神病院的医生会对这个疯子非常感兴趣。
“是么?那我再跟你继续讲”。
“不用了,陈徽,你的故事我听着反胃”。
陈徽抚着相柳的手顿了顿,“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不,应该说是和我重逢之后”。
“我和你就根本没什么交流,哪儿来的什么重逢?”。
“不是的!”,陈徽低吼,又立马反应过来,放缓了声音,“我和你,从前是爱人,只是你……”。
“爱人?这就好笑了”,相柳嗤笑着,“就你这种垃圾货色?我就算眼光再低也不会看上,真把自己当个东西”。
“不是的,不是的,相柳,不是这样的”,陈徽抱着相柳,浑身发颤,明明已经将这个人抱在怀里了,已经触手可及,就在眼前却还是像虚幻的泡沫,依旧不是他的。
依旧成为不了他的。
“相柳,相柳,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好痛苦”
“巧了,你痛苦,我心情就舒坦很多”。
“不是的,我们,我们不该这样的”,陈徽摇头,死死的咬着下唇。
“我可是成天被你关着,躺着,你好歹给我这个人质一点乐子玩玩吧?”。
现在陈徽的大脑里很乱,现实的记忆和自己虚构出来的故事交错着闪过,大脑嗡嗡作响。
相柳发觉了身后人的异样,“你可别发疯,我怕我被伤着了”。
在这一瞬间,世界突然清静了,陈徽舔了舔被自己咬伤的嘴唇,“我不会伤害相柳的”。
“呵,这种话说给你自己听听就好”。
“我,我出去,你记得,好好休息”,他跑得慌忙,甚至忘了给相柳吃肌肉松弛剂。
虽然没人看见,但是相柳还是翻了个白眼。
他和陈徽是高中同学,说实话,要不是陈徽自己讲,他还真不一定想得起来。
高中诶,学业那么繁忙的时候,这个神经病不好好读书就只会天天偷窥他。
高三的时候跟他告过一次白,被当时的他给拒绝了,用的什么理由记不清了,估计是说的比较重,之后的时间就没看到过这个人了。
陈徽的“睡前故事”就是从那一次的告白再开始的,在他的版本里,那一次的告白他并没有拒绝,而是接受了。
随后他们一起考进了同一所大学,不料家中出事,他不愿意拖累陈徽才和他分的手,而张鸷就是一个无耻的,夺走别人爱人的小人一个。
之后的故事相柳已经不想听了。
琼瑶又狗血的剧情,最恶心的是,这主人公还他妈是自己。
真想打爆陈徽的狗头。
不,是一定要打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别人写变态都看上去好萌,我的变态就……想把他打死
_(′_`」 ∠)_唉!
(滚来滚去)
啾咪_(′_`」 ∠)_
爱你们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相柳其实也不知道被抓来已经第几天了,但总得有个计算天数的方法。
就干脆把陈徽给他打安眠药的行为记作一天。
安眠药对人的身体有很大的影响,估计陈徽也知道,到现在为止只给他打过两次,那就计作两天吧。
现在他很清晰,四肢也不发软,眼罩已经被他取下,却并不可喜可贺,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谁”。
原本在有人盯着他时,他以为是陈徽,就出口讽刺,问他看着他干什么。
结果回答他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吓得他一激灵,将眼罩给摘了下来。
有些昏暗的房间,和一个穿着漆黑的高大男人。
“你真美”,这个男人说道。
相柳害怕的将后背靠上墙面,大意了,太大意了,本以为只有陈徽一人,却没想着绑架一个大活人哪是一个人能单独完成的事情。
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人,或者是更多的人,只是因为跟他交流过的人只有陈徽,就误以为绑架犯只有他一个。
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陈徽不会也不敢伤害他,但是面前这个男人可说不准。
“怕了?”,他上前捏住了相柳的下巴,“真美”,男人又赞叹了一次,只是语气冷得像冰渣,不带丝毫感情。
他从后腰拿出一支注射器,针头的寒光让相柳瞳孔一缩,挣扎着想要逃走,被男人抓住手臂,按压在床上。
“不要!不要!你想干什么!!”。
男人冷冷的哼笑几声,将身下的人禁锢得更紧。
相柳看着针管刺入自己的皮肤,针筒里的液体被推入,男人抚摸着他的脸颊,一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心疼加速使得血液流动加快,慢慢地,身体开始发生异样,燥热,缺氧,绝望的相柳停止了挣扎。
失去薄被的遮挡,他现在完全□□,湿润的舌在皮肤上游走,留下水迹和冰冷的凉意,□□被火热的口腔包裹,黏腻的水声和男人的笑。
只有一瞬的,窒息高潮。
剩下的是死亡的恐惧。
强烈的求生欲让相柳抬头大口呼吸着氧气,像一条濒死的鱼,他用手抓挠着自己的脖颈,不管不顾的想要得到一口赖以生存的空气。
“再等等”,男人将他的手残忍拉开,“就快了……”。
“我和你……”。
耳鸣,什么都听不到了,世界一片空白,而后归为黑暗。
男人放开了相柳的手,怜爱的整理相柳的头发,拿出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注射器。
封闭的门外一声巨响,接着是嘶吼声,呼喊着相柳的名字,男人将注射器丢在一边,抽出匕首,抵在相柳的喉管。
在刀刃快要划破肌理的时候,又突然收手,转身离开。
疯狂找了相柳一个星期的张鸷,终于在一间废弃工厂的地下室,见到了自己昏迷不醒的爱人。
绑架犯陈徽已经被抓捕,事情告一段落,张鸷隔着玻璃,看着躺在ICU病房里的相柳,呆愣愣的不言不语。
张米棠在相柳失踪后一直很自责,要是他们当时晚一些走,或者不走,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老大,你休息会儿吧,两天两夜不睡,超人都扛不住啊”,黄毛看着不忍心,“相柳醒了,我们会马上告诉你的”。
“他一定很害怕”,张鸷将脸贴在玻璃上,“他该多么害怕,找到他的时候,他的眼角还有泪水”。
黄毛还想劝说,被张米棠扯了扯衣袖,她红着眼睛摇了摇头,三个人沉默的坐着。
直到第三天,相柳才有苏醒的迹象。
他睁开眼,大脑一片空白,视线也模糊,盯了好久才看清雪白的天花板,耳边是心电图的声音。
带着氧气罩的相柳偏了偏头,看见了哭着笑的张鸷。
“……你……怎么……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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