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吗?”南星看着他,歪头一笑。
徐北没说话,一把搂住眼前的人,一边狠狠吻着,一边回身把他推到墙上。
润滑剂被扔到一边,喷头被两人的动作带歪了方向,热水猛地洒在头上,背上。
徐北的手指顺着水流的痕迹在南星身上划拉着,南星闭着眼回应他,脸上迅速泛起红晕。
唇上的力道松了松,南星侧过脸大口喘息了几下,还没反应过来,徐北又抓着他的手举过头顶,紧紧按在墙上,低头吻他的脖子。
所过之处,片片红色草莓。
徐北的吻带着不顾一切的冲动,不断吮吸轻咬,手胡乱在南星身体上抚摸着,揉搓着,不断探索,不断深入。
南星环住他的头,以一种予取予求的姿态。
徐北被逼得眼眶发红,不知道是因为欲望还是浴室里稀薄的空气,他有些喝醉了般的恍惚,有种把南星按在地上直扑上去的冲动。
他在南星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抬起他一条腿,另一手拿过润滑剂,声音哑得不像话:“是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南星嘴唇贴住他的耳朵,轻轻哼了一声:“想看我自己来?”
徐北被这一声呻吟直接吸走了半条魂,他狠狠吸了口气,觉得脑袋发晕,又前所未有的兴奋,没等他开口,南星拿过他手里的润滑剂,猛地抬腿圈住了他的腰。
徐北把怀里的人抵在墙上,迷蒙的水雾里,看见南星拧开润滑剂,手一点点摸到自己身下。
脑子里轰得一声,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水雾里人影交缠,此起彼伏的喘息声混着水声持续了很久。
两人回到床上时南星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徐北兴奋劲儿还没过去,轻手轻脚关了灯,把人抱在怀里,再扯过被子盖严实了。
闭上眼睛一会儿又睁开,亲了亲南星的额头,再闭上一会儿又睁开亲一亲,直到南星皱着眉哼了一句:“烦不烦你。”
“睡睡睡,”徐北笑着拍拍他的背,“不烦你了。”
清晨闹钟只响了一声徐北就抬手按掉了,睡前他特意把手机放在枕边,南星在他怀里动了动,翻了个身转到里侧继续睡。
徐北动作很轻地穿衣服洗脸,然后抓过外套出门。
开大门时也是心惊胆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奶奶屋子,不停盘算万一被抓个当场该怎么解释。
胡同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徐北呼吸了一口空气,一阵风带着凉意直接灌进肺里,他啧了一声,扣紧西服的扣子。
天气渐渐凉下来了。
徐北把老任给的那一沓卷宗看完又去她办公室偷了另一沓看,老任也没回来。
翻的时候没看见周桐那个案子,他怀疑老任就是为那个案子出差的。
等偷来的一沓也看完了,他开始在网上搜罗老任的庭审视频,嗑着瓜子喝着茶研究,小陈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他身后一块儿看着,一边啧啧出声:“真他妈帅呀。”
徐北扭头瞥他一眼,刚想说句你丫就是个脑残粉,前台妹子从走廊拐过来,笑盈盈望着他:“徐律师,有人找。”
徐北往她后面看了一眼,妹子让到一边,露出身后的年轻女人。
“你好徐律师,”女人微笑着向他伸出手,“我是何慧。”
徐北立马站起身,带得椅子咣当撞在了桌沿上,小陈很有眼色地溜回位子上,前台妹子把人送到也转身走了,徐北连忙握住她的手:“阿姨好,刘斌跟我打过招呼。”
“没提前知会你直接过来了,”何慧笑着说,“没打扰你忙吧?”
“没有没有,”徐北笑了笑,“您客气了。”
“那就好,”何慧点点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这儿有稍微清静些的地方吗?”
“有,您跟我来这边,”徐北想了想,带她去了老任办公室,以前赵老因为经常接见当事人,给办公室划拉了一片小型会客厅。
“您是为周琦的事吧?”徐北倒了杯水递过去。
何慧接过放在一边,进门后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你认识我女儿?”
“上回我跟刘斌送她回家……”徐北愣了愣。
“哦,那次啊,送她爸那儿了,”何慧像是才想起来,对他笑了笑,“瞧我这记性。”
“您能跟我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刘斌没跟你提过?”何慧交叉手臂靠进椅子里,讶异地看他一眼,“我以为徐律师知道呢。”
“……”徐北觉得不太妙,他咳了一声坐直了,语气也变得严肃,“阿姨,刘斌只跟我提到周琦遇上点麻烦,别的我都不清楚,这几天没见您过来还以为事儿解决了,您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能做到的一定……”
“你觉得周琦怎么样?”何慧忽然打断他。
“啊?”徐北张着嘴愣了,什么怎么样?
他跟何慧对视了半天才出声:“挺……挺活泼的。”
当街撒酒疯从某种程度上讲确实算活泼。
“从她判给我就没安生过一天,”何慧淡淡应了一句,拨了一下头发,“徐律师也是年轻人,你说说,我是让她受个教训呢还是等着下回再替她收拾烂摊子。”
徐北僵了几秒,这位阿姨是个厉害的啊……
“阿姨,您要这样说我就跟您说实话,”徐北摆出严肃的表情,“哪样都没用,您得找找根源在哪儿。”
何慧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了,语气松了不少:“是个通透孩子。”
徐北也跟着松了口气:“您太客气了。”
跟何慧聊了一会儿,徐北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一直觉得奇怪,周琦不过就是砸了个店,酒吧那种地方喝醉了撒酒疯打砸抢的每晚都有,何必揪着一小姑娘不放。
周琦去的是个gay吧,还是本城人气最旺的,砸了人店不说还站台子上对着麦克风大骂同性恋恶心变态,字眼儿太难听,引得全场人公愤,要不是她朋友软硬齐上极力护着,指不定还她的就是一顿群殴。
原本以为这事儿就有惊无险过去了,结果第二天一封律师函直接发到家里,联名上诉她侵害名誉权,要求赔礼道歉,恢复名誉,并赔偿损失和精神抚慰金。
徐北边听边点头,真是个不怕死的姑娘。
“得罪什么人不好,得罪那些三教九流的,”何慧做过美甲的指尖敲着沙发扶手,“赔钱我赔得起,至于道歉,别说她自己,连我都觉得丢人。”
徐北皱了皱眉:“您的意思是不道歉的前提下希望和对方私下和解?”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跑这么远来找你,”何慧微笑着看他,“公司有一整个法务团,要解决这事儿不难,但这件事我不想让不相干的人知道,对我,对公司影响都不好。”
“我明白了,”徐北沉默了一会儿,“对方要求本人道歉,如果周琦愿意道歉,您会阻止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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