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有没有在学校上课?”周琦翻了个白眼。
南星抿嘴笑了笑,看着她:“作业多吗?”
“多,但是我不写,”周琦满不在乎地说着,往校门方向看了一眼,当先走到前面,“我们去哪儿?”
“你要是不写作业的话,”南星说,“晚上带你去酒吧怎么样?”
“我知道,道歉呗,”周琦回头看了他一眼,猛地停下脚步,“只要不带那个徐北就行。”
南星没料到她突然停下,胸膛撞到她后脑勺上,伤口立马一阵疼痛,他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哎对不起,”周琦摸了摸脑袋,然后张了张嘴,看看他的胸部,又看看他的脸,“你怎么……”
南星对她笑了笑:“好好走路,一惊一乍得干什么。”
周琦没出声,埋头走到前面去了,南星跟着她身边,沉默了一会儿说:“徐北不来,放心吧。”
“你是不是背着他偷偷见我的?”周琦侧头看他一眼。
“你想什么呢,”南星叹了口气,“是他主动提出来,让我带你去。”
徐北的原话是:“那小屁孩儿脸皮薄,肯定只乐意跟你去。”
说得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南星一点儿也不惊讶,在很多方面,徐北有让人意想不到的细心。
“算他识相。”周琦哼了一声。
“先吃饭吧。”南星说。
“不吃,”周琦说,“我减肥呢,囚禁在家那几天胖了六斤。”
“看不出来,”南星打量着她,摇摇头,“我知道一家西餐厅,沙拉挺不错,带你尝尝。”
“都说我不吃了,你们这种人,根本就不听人家说什么,”周琦鄙视地看他一眼,“跟我爸一样。”
南星的脚步一顿,周琦明显说完就后悔了,挺小心地瞅了他一眼,闷声说:“对不起啊……”
“没什么,”南星摇摇头,“你要真不想吃,我们直接过去吧。”
很多酒吧不到七点不开门,南星带周琦在咖啡店坐了一会儿,等那家的店招亮起来了才走进去。
吧台后的人正擦着架子,回身看了他们一眼,看到周琦时愣了愣。
“老板哥哥好!”周琦笑嘻嘻给他打了个招呼,“我今天来是给您道歉的,还有其他哥哥,还没来吗?”
“……来了,”酒吧老板愣了愣,朝走廊后面喊了一声,没一会儿呼啦啦出来一群。
“哥哥们好,”周琦冲他们晃晃手,甜甜地喊了一声,然后弯腰九十度鞠了个躬,“上次真是对不起,我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我郑重跟你们道歉。”
叽叽喳喳的人群瞬间静下来,有人朝老板望了一眼,老板也是一脸复杂,逮住旁边的南星小声问:“这真是那小孩儿?你们没换人?”
“真是,”南星笑着说,“给家长训了一顿,这不是学乖了。”
“哦……”老板应了一声,眼神还有点儿不可思议,摆摆手笑了笑,“没事儿了,承认错误就没事儿了,要喝点儿什么吗,我请你们。”
那群人呼啦啦又回去了,周琦跳到椅子上坐下,把书包扔在吧台上,看着南星:“我喝酒行吗?”
“憋坏了吗,”南星笑了笑,冲她竖起一根手指,“就一杯。”
周琦立马笑开了:“好!”
南星不能碰酒,就要了杯果汁慢慢喝着,周琦很快喝光一杯鸡尾酒,然后点了跟他一样的果汁凑到他身边。
“我最近能跟你呆着吗?” 周琦说得很犹豫,“你来我家……或者我去你那儿,都行。”
“怎么了?”南星皱了皱眉。
“我就是不想一个人呆着,我觉得……”周琦低头抠着桌面上一块贴画,“我爸妈好像开战了。”
南星没说话,好一会儿才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别想太多,你好好上学,好好考试,其他事不用担心。”
周琦没有再接着追问,抬头对他露出一个笑:“你是跟徐北住在一起吧,我就问问,没事儿……”
这个笑让南星一阵心疼,他靠过去搂了搂她,低声说:“我没跟他住一起,但最近我也挺多事儿的,分不出心照顾你。”
“我不用照顾,”周琦立刻摇着头说,“你不用管我,你可以忙你的事情,让我呆着就行……”
“小琦,不行,”南星咬了下嘴唇,说得很轻又很坚决,“真的不行。”
这天下了班徐北第一个冲出门,结果跑到半截衣领子被人从后面拽了一把,差点让他直接翻倒在地。
“哪个催着我回来说要请我吃饭,一下午鬼影儿都没见。”老任站在他身后,不咸不淡地说。
“那当然,我不是鬼影,我是人影,”徐北整好衣领,跟她一道往电梯口走,“这不是看您心情不好,怕冲上去撞枪口了。”
“真当我指望你一顿饭,”老任斜眼儿瞥他一眼,“去哪儿,我送你。”
“嘿,您问到点儿上了,”徐北啧了一声,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您一会儿闲不闲,帮我看个车。”
“车?”老任愣了愣。
“还没买,不过差不多定了,”徐北笑着说,“您不是行家吗,想让您帮我看看。”
老任想了想说:“成,走吧。”
刘斌已经在店里等着了,老任把奔驰大剌剌停在店门口,一副女总裁范儿走进去,打量了几眼,就直接去跟销售员压价了。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生生又压了八千块下去。
“行了,”老任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开走吧。”
徐北有点儿不好意思,问了一句:“要不去吃个饭吧?”
“感谢我给你省钱了吗?”老任笑着,又摇摇头,“吃不了,给你看车这点儿时间都是匀出来的。”
“得,”徐北立马挥挥手,“慢走不送。”
等车开了一截了刘斌突然骂了一声:“我操。”
徐北愣了愣,扭头看他。
“你哪儿请来的大神,我他妈从头观摩到尾,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刘斌盯着他的脸,“你瞧见那销售员怨恨的小眼神儿了么?那是对我良心的谴责,我还拜托人家一定要给我留着车,结果,我不会害人家亏了吧?”
“他亏不了,这一行水深着,”徐北笑了笑,“什么大神,那是我领导。”
“她就是你说的教主啊,”刘斌哦了一声,又皱了皱眉,“你不是说带南星过来么,怎么换成教主了。”
“他早上刚出院,医生说最好再卧床休息几天,我就没喊他。”徐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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