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如泉涌出,奔流在我脸上,掉落在我们两人身上。
我的心脏绞扭成了一团,思绪也乱得像麻一样了,没想到,看似潇洒大气的高任飞,会说出这些话来。更加没想到的,是他那份感情!他从没有这样强烈的向我表白过,从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委曲求全过,他是浪漫多情,但也是满不在乎的
“不,不是你错!”我哭着低喊,“阿飞,我我我还是你的好朋友,永远是你的好朋友。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爱情,还有友情,是不是?”
他盯着我看。
他用衣袖为我拭泪,手指抓着袖口,他把衣袖撑开来,吸干我的泪痕。很细心,很专注的吸干那泪痕,好像他在做一件艺术工作似的。
“为什么要哭?”他低声问,“摆脱一个讨厌的男人用不着哭,”
“你明知道你不一点都不讨厌,”我嚷着,从肺腑深处嚷了出来。
他歪了歪头,眼光怪异。
“谢谢。”他短促的吐出两个字来,放开了我。他转身走开,挺了挺背脊,深呼吸,扬着下巴,似乎努力想找回他的骄傲和自信。
然后,他走向房门口,他终于走向门口,准备走掉了。他的手搭在门柄上,伫立了片刻。
“你还要不要继续待在这里?”他忽然问,并没有回头。
“不不知道,”我闪烁的说。
他转动门柄,打开房门,身子僵得像块石头。举起脚来,他预备出去了。忽然,他“砰”的把房门上,迅速的转过身子,背脊紧贴在房门上,他面对着我,没有走。
他紧紧的盯着我,“深深,告诉我怎么做,”他大声说,“怎么做能让你回心转意?告诉我!”
我惊悸的睁大眼睛,惊悸的摇头。
他眼中充血,布满了红丝,他看我,眼神变得狂乱而危险起来,他生气了,他在强烈的压抑之后,终于要爆发了
我把整个身子靠在墙上,下意识的等待着那风暴。等待着他的怒火与发作。他又向我一步步走过来了,青筋在他额上跳动,两手僵僵的垂在身边。
他逼近了我,抬起右手,他想做什么?掐死我?
我一动也不动,眼睛静静的、茫然的大睁着。
他的手摸着我的脖子,手指显得有些粗糙他的手滑过我细腻的皮肤,往上挪,蓦然捏住了我的下巴。他用力捏紧,使得我颊上的肌肉陷了进去,嘴唇噘了出来,因疼痛而轻轻吸着气。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他憋着气问,“你怎么可以把一段感情说抛开就抛开?你怎么可以轻易吐出分手两个字?你的心是用什么东西做的?大理石?花冈岩?玄武岩?你”他咬牙切齿,“怎么可以这样冷血?这样无情?”
我死命靠在墙上,死命吸着气。
他忽然放松了手,把嘴唇痛楚而昏乱的压在我唇上。
我没动,我和他一样痛楚,一样昏乱,而且软弱。
他抬起头,眼眶湿漉漉的。
“世界上的女人,又不止你一个!”他摔了摔头,认真的说,“祝你幸福!”然后很快的转身,大踏步走向门口,转动门柄,这次,他真的走了。
我目送他的身影消失,眼看着房门阖拢,忽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瘫下来了。
121 灾难一步步靠近
高任飞走了,我接下来的几天都还有点元气大伤,活得魂不守舍,总觉得自己对他亏欠实在太多。他那强烈的感情,让我心疼,让我愧疚。
马上又要出海了,这是工作范畴的事,不不可能不去。做好准备的前两天晚上,我才把这个时告诉了韦连恒,说要跟他分开十几天的时间,没想到他反应还挺大:
“不准去。”他蹙眉眉头,表情有些严肃。
我在衣柜面前收拾着出行的行李,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我一边叠衣服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为什么不能去?我已经期待很久了,如果你有空的话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去啊。”
“气象局的一个朋友说,下个月印尼那边可能会有台风。”
“拜托,那是下个月,现在才是月初而已,等台风来的时候我早就回来了。你也是做邮轮的,难道不知道人家设计航线都很科学的嘛,怎么会犯这的小错误。”
他没有立即反驳我,沉吟了下,“最好别去,我心里有点不好的感觉。”
我扑哧一笑,“原来你也会胡思乱想啊。我早就看了这几天的天气,你说的台风确实是下个月,而且还是在印度洋那边,但我们走得是马六甲海峡,这中间还有个印度尼西亚挡着,怎么吹也不可能把船吹翻啊,就算真的翻船了,我也可以游泳。”
他鄙夷道,“你那点三脚猫的游泳功夫就别拿出来说了,丢人。”
我知道他一定是嘲笑我上次掉海里脚抽筋差点淹死的事儿,于是笑道,“上次那确实我游泳史上的一大耻辱,不过那也是无法控制的事。”
说着说着,我又忍不住爬到床上,搂着他的脖子,“你直接说你舍不得我离开这么久好了,还铺垫那么多废话。”
他转过脸来,这么近的看着我,几乎要跟我的脸贴到一起了,彼此的鼻息都听得很清晰
我们就这样相互凝看了四五秒,很有默契的吻住了彼此的嘴唇,深入进去,唇舌相绕跟他甜蜜的接着吻,他这次的吻少了原来的霸道强势,而是温温柔柔的跟我辗转厮磨着,不到一会儿就吻得我浑身滚烫,呼吸加促
他将我压在身下,嘴唇没有离开过我的,吻得依旧热烈,手却已经探进了我的裙底腿间,弄得我浑身一颤我稍稍扭动了下,就感觉到他的坚硬已经抵在了我的小腹上
我的**迅速被他撩起了起来,身子已经火热得快要燃烧我闭上眼睛,在他手指的揉弄下,不由自主的就分开了双腿,然后很快就感觉到他也迫不及待的挤了进来,腿被他用力分得更开那种**之感一阵又一阵的袭来,我喘着粗气,忍不住发出声来
每次都能被他送上高朝,那几秒钟的过电感实在让人沉迷每当他为我带来快乐的瞬间,我内心深处都有一种爱他爱到天崩地裂的感觉,我会紧紧的抱着他,掐着他,咬住他,直白的表达着自己有多么所有的爱他,愿意为他付出,哪怕是生命
又是一个美好的夜。
我们就这么无拘无束的相偎相依在一起,紧紧的贴着彼此的身体,聆听着彼此的心跳,抛开白天所有的烦忧,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狠狠地溺在一起一开始我躺在他怀里被他搂着,到了后半夜不知道他啥时候钻到我怀里被我抱着了我们就像初恋的情人,深深迷恋着对方,尽情沉浸在彼此年轻的身体里,无法自拔。
到了出发的那一天,我还是提着行李踏上了旅途。
在歌年华邮轮工作人员的安排下,我先飞到了新加坡,然后登上他们这条新航线的邮轮,从新加坡起航。
因为只是试航,登上这趟邮轮的人并不多,基本都是旅行行业的一些人,不包括船员,乘客有二三十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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