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这次的童夏君什么都不用插手,全部的准备任务都交给了手下的学生们。
他们是主动从她的手上争过筹备权的,有可能是因为不能接受童夏君的主意,也有可能是各怀相同的鬼胎,想要趁着准备的空隙进行学业上的偷懒。
童夏君更认为是后者,因为从决定的那天以后,几乎每天,学生们都会借着排练的借口,通通躲到学生活动中心里,还关了门不让她围观。
“喂!”童夏君焦急地敲着活动中心唯一一所大门,“还不让我参与进来,你们分明就是想偷懒耍滑吧?!快开门——”
“不开——”
“好哇,你们这样子把含辛茹苦的老师拒之门外,良心不会痛的吗??”
“世上哪有什么含辛茹苦的老师会想偷看学生的排练?”
“……”
还好稍微靠谱点的学生有点良知,在锲而不舍的敲门声之下,楚沉过来开了门,他面对焦急的童夏君,安抚性地说道:“老师,相信我,我们真的没在偷懒,大家都在认真地准备考试,你也别太操心了。”
“不行,让我进去检查检查。”
“哎——这不行,我可是来说服你离开的,”他指了指外面晴朗的天气,“老师你看,外面阳光正好,你也很多天没休息过了,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去学院里散散心吧,当然……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找个地方睡一觉也是可以的。”
“……”从他最后一句话里听出了明显的威胁意味,童夏君连忙后退几步,“……告辞。”
不给瞅就不给瞅,我倒要知道你们搞这么神秘,到时候能不能合格。她对着紧闭的大门做了个鬼脸,也不在意这动作有多幼稚,赌着气就从那处离开了。
没了学生们的牵挂,童夏君感觉无事一身轻,她看着外边阳光明媚的天气,回忆起那天在高空处所见的场景,顿生出一种去探探学院其他地方的想法。
为了防止不迷路,还是先去确认下学院的路线比较好,不如去找雅咨询一份地图吧,顺便找她聊聊天。这般想着,童夏君就来到了图书馆。
“这里是你需要的路线图。”雅的效率如同以往一样高,不出一会就将她需要的资料呈了上来。
“谢谢。”
兴许是见童夏君这日独自前来,雅又补充问道:“童老师,为何需要学院的地图?”
开了话茬,童夏君吐槽道:“呵,别提了,那群小兔崽子自己考试复习去了,留我一个空巢老人没事干,只能去学院里面瞎溜达。”
“原来如此,”雅的声音低下去一些,“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了啊……”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童老师请放心,学院里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祝您玩得愉快。”
即使对她的话有些在意,童夏君还是没放多久在心上,她的第一目的是探寻和放松心情,于是拿着路线图,就在偌大的校园里逛了起来。
以前的她满脑子都处于紧张状态,时刻准备面临新的陷阱与考核,以至于从没在意过学院有多大,也很少留意过校园的景色,现在肩上的负担一下子轻了下来,也有闲情逸致去好好修养一番了。
改造学院比她想象中的要大不少,半天转悠下来,她发现许多之前未接触过的建筑,如雅所说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而是学院里正常需要的设施。
只是她从未见过如此齐全的设施,小到公共厕所,大到篮球场,甚至是游泳池等等,她能想到的一切应有尽有,只是那些地方已经很久未有人涉足了,一定程度上积了些许灰尘。
童夏君见状,不免觉得有些可惜,明明学院里有那么多功能性的设施,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一下?整天闷在教室里那么无趣,还不如找点别的事情充实一下。
好在,现在发现这点还不算晚,反正留校的时间还长,以后就抽空带那群活宝过来见识见识好了。童夏君在心中默默地下着决定。
和煦的阳光落在身上,透过层层衣料传递过来几分暖意,而当人的身影进入树荫底下,这股温暖很快就被阴冷代替,寒风从校园的各个角落吹拂而来,掺杂着些许落叶,诠释着冬日的肃杀。
这天……是不是越来越冷了?
天气的确愈发的寒冷,气温随着间隔着的阵雨降落,逐步趋向新的低度,在童夏君发现自己出门不得不裹上羽绒服时,才清醒地认识到,冬天是真的来临了。
这日的气温又破了一个最低的记录,童夏君还没跨出家门,就能感受到那股彻骨的寒意,冰冷的气息随着空气里的湿度,从衣服漏风的角角落落里肆意灌入,激起肌肤里御寒的鸡皮疙瘩。
……这酸爽,十个萧起澜在旁边都不足以形容。
童夏君很想窝在被窝里哪也不去,可今日是工作日,人在改造学院飘,外头下武器也得挨刀。
到校后,她发现,因受气候影响,几个学生都乖乖地躲在了画室里,并没有去活动中心继续建设他们的大事业。
阎承阳已经看不出来裹了几层了,远看过去就是一发抖的大粽子,还时不时地会打喷嚏。
“好、好冷……我要死了……为什么世上会有冬天这个季节……”他边呓语着边裹紧了自己,在他的面前,是一团最后挣扎的火苗,在这火苗的旁边,是围了他一圈企图取暖的其他学生。
阎承阳哆哆嗦嗦之时,睁开眼看见其他人在蹭他的生命源,顿时不满道:“喂,你们干什么??谋杀吗??”
“借着取一下暖,”墨安毫无负担地继续烘着手,“你难得一次为我们做贡献。”
“就是就是,”秦故羽搓搓被火焰捂热的手心,放到脸颊旁边,舒坦道,“一个男生不要那么斤斤计较,多丢人啊。”
“……你们能不能有点爱心?!我都要冷死了好吧!”阎承阳说罢又打了个喷嚏,“靠,真要死了……那个姓萧的他人呢,快让他离我远点。”
“他在教室另一边,碍不着你。”
萧起澜是唯一一个脱离大众的人,他此时站在画室的窗边,背靠着窗面,双手交叠以一散漫的姿势看着外面的景色,他身上的衣着仿佛隔了一个季节,室内的喧嚣再与他无关。
看着此情此景,童夏君不免有点想笑,她不是没体恤过阎承阳,也曾经想过要治治他这怕冷的体质,还带他去找过专业的医生。
而那会,傅医生只是看看他,随后定论道:“不行的,他原本就是怕冷的人,加上能力的影响越来越大,根本不可能靠外物去治疗它。”
他也不忘递一颗定心丸:“当然了,再怎么冷也是不会危及到生命的,只是他本人在冬天比较难熬,注意做好保暖措施,以及让那个水系学生少于他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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