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岚下车,看见自己家,“呀!我到家了!”
修戎:“往哪儿走?”
又岚左顾右盼,指着一条黑黢黢的小窄道,“那儿!”
修戎明知她瞎指挥,还是带她走过去。
又岚身处黑暗,前后不见光,逮着机会一把推倒修戎,压身上去,“修戎老师,对不起,我吃肉的,做不到只看不动手。”
修戎握着她两只肩膀,“一定得是我?”
又岚点头,“啤酒是给你点的,想你喝多了,酒壮怂人胆,咱俩就顺理成章了,谁知道都我一人喝了。”
修戎:“你喝多了。”
又岚笑的魅惑,“人生嘛,高谈阔论,举杯消愁,吹深秋冷风,闯夜里霓虹。”
修戎额角抽动,真的喝多了。
又岚把修戎衬衫撕开,舔一口他胸膛,呼吸越来越粗,眼皮越来越重。
修戎不喜欢任人摆布,一个翻个把她压在身下,攥住她两截胳膊,“别动。”
又岚也不喜欢当鱼肉由人刀俎,死命反抗。
俩人没折腾几下,引来两个保安,一人拿个手电筒,照着他俩,“干嘛呢?!”
他们衣衫不整缠一起,实在百口莫辩,最后只能任由对方报警,被警察带走。
小西山分局有人认识修戎,给吕字圩打去电话,没通,就给总局打去电话。总局听说是修戎,赶紧派人过来,招呼两声带人走了。
到总局,两个姑娘值夜班,招呼修戎,把自己压箱底零食搬出来,结果都进了又岚的肚子,修戎看着她吃的开心,竟然也开心了。
两个姑娘心里仇怨,却不敢吱声,生怕给修戎留下啥不好的印象。
修戎给又岚倒杯水,眼神一扫,扫见个熟悉的身影——温知夏。
有个姑娘注意到他眼神,解释,“那姑娘就上次失窃的家主,案子都过去好些天了,也不走,天天跟这儿耗着,也不说怎么着。”
修戎:“怎么没人告诉我?”
姑娘:“吕队说不是大事儿,不用麻烦你。”
修戎没再言语,走过去,坐她身侧,把手里水杯递给她。
温知夏道声谢,转头一看是修戎,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
修戎:“你想见我?”
温知夏眉眼聚拢,怒喝,“我哪里见得到你人。”
修戎:“催眠术是你熟悉的,你自导自演一出被催眠、后遭窃的戏码,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觉得温尔雅一案有问题,可我不能跟你查下去。”
温知夏不明白,“为什么?姐姐那么爱你,你为什么都不愿意还她一个清白。”
修戎:“温尔雅不清白。”
温知夏猛地站起,怒目而视,“胡说八道!你利用她对你一片深情,利用她的心甘情愿让她担罪,你不愿意继续查下去,就是因为你一直知道答案!”
修戎:“如果这样想你会舒服一点,那随你。”
温知夏攥住他衣领,声泪俱下,歇斯底里,“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长一副她喜欢的样子却不喜欢她!啊?你为什么!”
修戎拿掉她的手,“她也长了一副你喜欢的样子,却也不喜欢你,她告诉过你,为什么吗?”
温知夏僵住,眼泪氲在眼眶,半晌,“你……你怎么……”
修戎站起来,整理整理衬衫,“温尔雅是我的学生,我清楚她有无表亲。”
温知夏眉心一紧,默不作声。
修戎:“你给自己催眠,你知道催眠后你所做的一切,却不知道,你患有心因性失忆症,你爱温尔雅,所以脑海里全是她如何美好,你不记得她杀过的人,也不记得,你是被她绑架、囚禁长大的。”
温知夏惊慌失措,后撤一步,撞上椅背。
修戎:“可你确定,你那是爱吗?”
温知夏捂住耳朵,“我不听——啊——我不听——”
修戎:“除了心因性失忆症,你还患有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即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他人。”
温知夏声音颤抖,眼白被红血丝占据。
修戎:“你5岁被绑架,现在19,她囚禁你14年,14年里,她确实对你不错,却也不是你印象中的秋毫不犯。你产生的这种扭曲情感如果不及时更正……”
温知夏打断他,“所以,是你要警察把我送去一位催眠师那里治疗的?”
修戎答非所问,“当我知道有你的存在时,温尔雅已经没法救了,不是我心狠,是她必须得为她曾经的伤天害理付出代价。”
温知夏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可是,她也是受害者啊,她也是一条人命啊,社会从来没有宽待过她,为什么要给她如此惨绝人寰的惩罚。”
修戎:“她是一条人命,那些无辜受祸的被害人的命,就不是命?”
温知夏再无反驳之词,只觉撕心裂肺,无法呼吸。
修戎知会两个值班人员,盯紧温知夏,发现任何异常第一时间联系他。
再回到中厅,又岚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头发张牙舞爪,面红,耳赤,嘴巴微张,唇瓣嘟着,一口一口吐气吸气……倒也赏心悦目。
局里俩姑娘八卦,凑到跟前,“修戎老师,她……是你女朋友吗?”
没等修戎说话,又岚倏然坐起,举起手,“是!我是修戎老师的女朋友!”
两个姑娘目瞪口呆,修戎看着她,发现她压根儿没醒。
第24章 23
第二天。
又岚醒来是在自己家, 她没多想,先去工作室, 与左晴前后脚到。
左晴一脸春风得意,那张明显被滋养过的脸蛋,红润有光泽,羡慕死又岚了。
她瞪过去, “有事儿没事儿的往我这儿跑,你闲得?”
左晴啧两声, “过河拆桥的属性别这么明显。”
又岚怎么看她怎么有气,“你敢情得意,又找着寄托了。”
左晴笑了, 过去一把搂住她肩膀, “这得感谢你啊亲爱的。”
又岚跟嚼颗酸杏子一样,“活儿好吗?”
左晴笑如千树万树桃花乱颤, “那必须!”
又岚踹她一脚,“滚!”
左晴又贴上去,“诶哟哟,瞧瞧这火气。”
又岚蔫下来,“日常失败, 又加一。”
“你有病, 非挑颗不好啃的桃儿, 对这么多软柿子视而不见。”左晴话间瞥一眼一直往她俩方向睨的霍柏居。
又岚看一眼,实在没什么兴趣,“我就想吃桃儿!”
左晴斜她一眼, “贱。”
又岚:“昨晚,天时地利人和,以为能大展身手呢,结果被俩保安给横插一脚,破坏了我们倒凤颠鸾不说,还报了警。当时我醉着,说话大舌头,他也没说跟人解释解释,任人把我俩带到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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