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卉慌不择言, “你他妈谁啊?!你搞错了吧?是她又岚抄袭!”
修戎推曲异到前边, 一脚踹在他腘窝,他腿一软,差点跪下, “是边卉抄袭。”
边卉脸色突变,众媒体人一头雾水,又岚也不明所以。
修戎:“大声点。”
曲异吸一口气,大声说:“那编舞,是边卉抄又岚的,刻意选在MV发布前放上网,就是要人以为,是又岚抄袭她。”
边卉冲将过去,攥住他衣领,“你胡说八道什么!?”
曲异不耐烦的甩开她手,“滚。”
边卉眼泪簌簌下落,啪嗒啪嗒掉在身上、地上,“你给我说清楚!是她抄我!”
曲异掀起眼皮看她一眼,“要点脸吧,就你这水平,跟又岚差的不是一个十万八千里,你当人群众眼瞎?”
被拱到这份儿上,边卉也破罐子破摔了,“你是又岚前男友,你一直想跟她重修旧好,你当然帮着她。可是,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现场知情的几人都被边卉的不要脸给震慑住了,真是不要脸的难以超越了。
曲异拿出手机,点开边卉微信,把边卉发给他的调情话播放出来。
边卉过去抢手机,“你被又岚踹之后,我可怜你,跟你在一起,你鼓动我与她为敌,撺掇我栽赃陷害她!都是你干的!都是你教唆!”
又岚被惊掉了下巴,边卉可真牛逼啊!
曲异不想跟她周旋,转过身,看修戎。
修戎:“你可以走了。”
曲异走前,用力看了又岚一眼,那一眼,有仇恨,有埋怨,还有遗憾。
边卉双眼再不见曲异时,瘫坐在地,面对头顶不断闪现的镜头,突然陷入静默,一句为自己剖白的话都不再说,冲破眉眼的剑拔弩张也都随风而逝。
她算到了又岚应对她的千万种办法,独独没想到,败在了自己人手里。
本以为抄袭帽子扣又岚头上,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没成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修戎最后总结,话里话外指那群媒体,“你们确实有眼,也确实看不见。”
众媒体心虚,陆续收了机器、夹了尾巴,走了。
又岚倚在玻璃墙上,嘴角平和,似笑非笑。
原来,有倚靠的感觉,是这样的。
边卉还趴在地上,两只手拄着地面,手背青筋暴起,眼泪湿一地。
又岚走过去,蹲下来,看她,“这个结局,你还满意?”
边卉狠狠瞪她一眼,一言不发。
又岚:“如果不是修戎出现,你只会比现在更惨。”
边卉:“不可能!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你不会有任何可乘之机!”
又岚:“可伶和霍柏居小组考试,跳的就是这支舞,考官里有个三十多岁瘦高男人,他是周知乐男朋友。”
边卉:“可是我根本就不是通过他拿到你的编舞!”
又岚点头,“我知道,但别人不知道。如果我把这件事抖搂出来,相信群众心里那杆秤会好好衡量的。到时候谁是贱人,还难分辨吗?”
边卉眼眶发红,咬肌鼓动,似是要咬碎一口牙,“无耻!”
又岚笑,“到底是谁比较无耻?”
边卉大吼,“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又岚:“是你不放过我,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边卉吼的嗓子眼冒烟,猛咳两声,“你比我有才华,比我有能耐,有你在一天,就不会有边卉立足之地,你怪我苦苦相逼,可明明就是你在逼我!”
又岚:“听你这话,有才华、有能耐倒是罪过了?”
边卉:“你不明白,我为编舞付出了多少……”
又岚:“吃不了这碗饭,就别捧着碗往上凑,被推倒在地、被摔了碗,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边卉没再说话,或许是觉得又岚话已至此,她多说无益,又或许是在想,是不是天生吃这碗饭,对于一个努力上进的人来说,究竟重不重要。
有些人穷极一生,在自己并不擅长的领域,对那些独领风骚的人望尘不及,削尖了脑袋往上挤,却也只是混个二把刀,这样,真的是他们想要的吗?
良久,边卉收拾起破碎的尊严和对舞蹈破碎的热爱,走了。
又岚把员工全都轰回家休息,终于有时间在修戎怀里小憩了。
修戎把玩她的长发,回想刚才她与边卉那一番对话,想:你究竟要强了多久?
又岚睡了二十来分钟,醒来问修戎,“胳膊麻吗?”
修戎:“麻。”
又岚:“那你就不会叫醒我?”
修戎:“不会。”
又岚笑,往他怀里蹭蹭,“你跟曲异是怎么回事。”
修戎:“他有把柄在我手里,让他站出来说两句话,于我而言,轻而易举。”
又岚抬头,“什么把柄?”
修戎:“他曾带人到中心找过我。”
又岚坐起来,“找你?干嘛?约架?什么时候的事儿?”
修戎把机场遇到,以及后来曲异带人找他麻烦的事儿告与她,“我办公室的监控记录了下来,我以此威胁他,聚众闹事罪名他不敢担,只能是听我话。”
又岚咂嘴,“你好阴险。”
修戎:“在这方面,你不比我好多少。”
又岚旋身,靠在修戎怀里,以脸蹭他脸,“你替我出头的事儿很快会被传开,你不怕你的迷妹们脱粉啊?”
修戎:“我知轻重。”
又岚笑,“那我是轻,还是重。”
修戎:“重。”
又岚:“有多重?”
修戎双手搀到她腋下,举高,“120。”
又岚的小拳头落下,“瞎扯!我怎么可能120!100都不到好吗!”
修戎放下她,攥住她的小拳头,往跟前一拽,她受力跌进他怀里,他低头,“本来以为是两天,谁知道又多耽误几天。”
又岚知道他是说出差,浅应一声,“你的事比较要紧。”
修戎:“你也一样要紧。”
又岚笑,“你会觉得我要紧,就跟我会想你一样,都是因为处于热恋状态,等热恋期一过,你就该对我避之不及了。”
修戎停顿半晌,问:“你是这种人?”
又岚脱口而出,“是啊。”
修戎没吭声。
又岚环住修戎窄腰,张开十指,摁在他琴键一般脊柱骨上,一节一节摩挲……男人,就得有这样一副软硬皆宜、伸缩有力的腰。
她压着嗓音说:“我姨妈,走了。”
修戎装傻:“谁?”
又岚仰头,捉住那微启的粉红,悄悄把舌头送进去。
修戎无节奏的回应。
又岚挟来他的舌尖,细细吮吸,有酸,有涩,还有醇香。他喝过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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