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河嘲讽的笑了声:“哎哟,这么小气巴巴的干什么?怕我把你家吃穷啊?”
韩妈白了儿子一眼:“你这孩子,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没礼貌?来者是客,这样说话多不好?”
韩敬豪没回嘴,吃完早饭,带着他们在古镇里转了一圈,古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游完一天下来,也能将大半个镇子都逛个遍。
晚上他们找了间清吧喝酒,现在淡季人很少,只有少数几个本土歌手在台上自弹自唱着。
韩敬豪突然说了句:“你们之前不是组乐队唱歌的吗?有没有兴趣再登台唱几首小曲儿?”
说到唱歌,封河已经很久没有试过了,自两年前那次事件之后,唱歌时根本发不出声来。
对于封河来说,那是过去最不能触及的一面,是逃避也好,还是选择遗忘也罢,只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太强烈的冲动与激情,再回到从前一样了。
苏宇光轻轻说了句:“我也已经很久没有碰这些了,手生得很。”
“出来玩不就是玩个尽兴?”韩敬豪推了推苏宇光:“我看过你们之前演奏的一些视频,你的鼓打得很棒,现场来一段。”
苏宇光看向封河,封河悠然的拿了一支啤酒靠在沙发椅里:“我不去了,看你们玩。”
苏宇光长叹了口气:“好吧,我试试啊,不行的话我就下来。”
“太谦虚了苏大神!”韩敬豪拍了下苏宇光的肩膀,笑着推着他走到了酒吧舞台上。
苏宇光与舞台上的乐队交流了一会儿,拿过了鼓槌,试了试音,毕竟他练鼓很多年了,虽然许久未碰,但很快就熟练了起来。
气氛一下子就被带了起来,苏宇光的节奏感很强,这也是当时封河最欣赏他的地方。
看着台上的苏宇光,封河眸光深沉,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那段时光,那段放荡不羁,为了一件事情可以不顾一切的冲动。
洛丽带着微笑看向封河:“可惜,没有好好听过你的演唱会。”
封河捏着手里那支喝了大半的啤酒,喉结滚动了下:“你想听?”
“想,想听你唱歌,想看你在舞台上散发着光芒的样子,我觉得很帅。”
封河仰头将手里的啤酒喝完,搁下酒瓶子,跃上了舞台,韩敬豪吹了声口哨,封河仿佛天生就属于舞台,只是往那一站,气氛好像就燃了。
封河最擅长的是电子琴,他临时组了下乐队,叫来了贝司手,和高音电子吉它手,再加上苏宇光一个鼓手,已经足够了。
他们演奏了几首老歌,重金属音乐很容易炒热气氛,清清冷冷的酒吧也不知何时人越来越集中了,纷纷举起手机拍摄。可惜主唱有点差强人意,音乐的节奏被封河带到淋漓尽致。
“哇,那个弹电子琴的是不是封河呀?还有之前F·H组合的那个鼓手。”
“应该是了!我以为此生再也看不到他组乐队登上舞台表演了。”
“这不是在做梦吧?真是有生之年啊!”
……
女孩激动的哭了出来:“封河!我们支持你!”
疯玩了一个晚上,直到凌晨十二点气氛一点也没有降下去,清吧已经挤不进人了。
此时清吧老板递了一张小卡片,是从观众那里抽出来的点歌单。
封河轻咳了嗓门儿,不确定自己现在还能不能行,但是想试试。
封河调了调架子上的麦,试了下音说,跟苏宇光做了一个手势,多年的默契让苏宇光瞬间明白过来,点了下头。
鼓点的节奏变得慵懒,《撩》这首歌当时是封河一时兴起之作,却是传唱最多,人气比较高的。用到的主要乐器是架子鼓和电子琴,以及……撩人的音色。
所以这首歌,他可以和苏宇光俩个人配合完美演奏,在渴望打破一切障碍后,略带沙哑慵懒的歌声从喉间破出……
你身体香水的味道
像鼻尖划过的春药
埋在我胸口的尖叫
像只发情的小野猫
啊~~~指尖下的缠绕
不动声色地轻挑
领教你的风骚
比罂粟还致命妖娆
上樘的枪口在叫嚣
扬起的发梢,带着多余的骄傲
还在发烧的情调,却说不想要
我问你还要不要(要)
听众:要!
现在还要不要(要)
听众:要!!
……
台下的妹子们发了疯的尖叫着,洛丽摒着呼吸仿佛身体里被点燃了一把火。
韩敬豪跌破眼镜,盯着台上的封河,半晌吐出两个字:“骚气。”
音乐落幕,热潮却还久久无法褪去,洛丽深吸了口气,胸口闷闷的眼睛泛红,舞台上的封河,才能找回他真正的自己。
不止是她,在场的一些歌迷笑着笑着就哭了……
可是过去的,就再也回不去了,那些曾经被点燃的岁月,刻印在了时间的长流之中。只剩下眼泪,祭奠着记忆中抹不去的情怀。
人群堵住了出口,老板安排他们从后门离开,提了好多啤酒,闹着要爬到山顶去看日出。
这里的山很高,有揽车可以上去,因为平时游客会有需要上山顶看日出,所以二十四小时营业。
洛丽带着小阿神,与封河坐在一辆揽车里,从底处渐渐升往高处,明月照着寂静的山岭,皎洁的月华下,看到叠嶂起伏的远山,才知天地的浩瀚。
小阿神睡着了,封河从洛丽怀里接过了小阿神,这一刻时间像是静止了般,洛丽轻轻将头靠在了封河的肩膀上。
“阿河,如果能一直这样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封河失笑:“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的过下去。”
“你……”洛丽咬了咬唇,仰着脸看向他:“还想唱歌吗?”
封河拧着眉想了想,摇了摇头:“想唱给你听,其它的都无所谓了。而且比起唱歌,我更喜欢创作新的作品,退到幕后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往前一步是浮华,退后一步是沉静,浮华过后是狼藉,沉静过后是充实。”
他们相视一笑,洛丽暂时将那些烦恼抛开,对她来说,现在能和封河相守在一起,来得比什么都重要。
几人来到了顶峰,山顶里的空气有点冷,他们找了客栈暂时歇下,韩敬豪拉着几人凑了一桌牌,带来的酒没喝完,等到了天亮。
那如圆盘大的日出从远处的地平线破出,驱逐了黑暗,面迎着阳光,心里的希望也跟着冉冉升起。
封河叫醒了小阿神,小阿神第一次看到日出,高兴的跳起了脚,指着前方说:“爸爸,我要去那里!”
下了山后,大伙儿都累了,便回了房间睡了一个白天,下午五点韩敬豪把他们叫起来,有一个寨子今天有篝火虹晚会,叫他们一起过去。
收拾好后,他们坐着大巴沿着蜿蜒的山道坐了半个小时,封河不由得好奇问他:“你们少数民族的寨子之间,离得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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