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河!!”戚城被激怒,朝封河撞了上去,这次封河躲了开始,反手将戚城狠狠甩在了地上。
“想打架,你不是我的对手。”封河毫不留情的连踹了戚城几脚,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戚城喉头一阵腥甜,呕出一口血来。
就在最后一脚踹出去,洛丽从门后冲了出来,护住了戚城,那双燃烧着恨意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封河。
封河将双手自若的兜进兜里,冷笑了声:“要说你们没什么,我还真不相信,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呵……”
他转身离开那样绝决,洛丽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她拼命的抬手擦着眼眶里的泪水,却好像怎么也擦不完。
“洛丽……”戚城脱下外套,从身后将她裹住:“别难过了,以后,以后我保护你,你还有我啊。”
“戚城,我疼得快要死了,你抱紧我……”
戚城第一次那样无措而焦虑,他将洛丽抱起送回了病房,不断的哄着她:“乖,好好睡一觉,醒来的时候,把那些不开心的都忘了。”
封河走出住院大楼,脱力的倚在了墙角,点了支烟,冗长的叹息了声。
带她走吧,他害怕了。未知的威胁藏在黑暗里,步步紧逼,快让他喘不过气来。
看着她满身的伤痕,他恨不得宁愿伤在自己身上,她那一身的伤痕累累,全拜他所赐。
从今以后,他要离她远远的,只有离她远远的,她才不会再受到伤害。
封河回了别墅,呆滞的坐在沙发上,好像做什么都失去了意义。大肉粽子打了好几个电话,他烦闷的接了。
“你小子成日不在公司又跑哪儿去了?”
“爸,我……我想休长假。”
封天宝冷笑了声:“你这三心二意又想找什么乐子了?从小到大,你就没干成过一件事儿,算了,靠不住你,你爱干嘛干嘛去!”
封河狠抽了口气,叫住了他:“爸,在你眼里,我真的就没干成过一件事儿?一件也没有?”
“那你说,你干成过什么事儿?”
封河想了想,说:“初中时,我拿了全班第一,你说没拿年级第一,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十五那年,青少年跆拳赛,我拿了亚军,你问我为什么不是拿冠军?
后来我做了音乐,你很清楚啊,那几年我像所有新的艺人一样,没有动过星娱的资源。你说,他们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了我机会。
我真的那么差吗?一件事儿都没干成过……没有年级第一,没有拿比赛冠军,到最后,乐队也解散了。”
所以,他不爱念书,不想再学武术,也……不想再做音乐了。他现在连唱都唱不出来,跟废人一般没有区别。
“所以,你觉得那些事情很光荣吗?比你优秀的,比你有才华的多得是!你要不是我封天宝的儿子,谁在乎你是谁?!”
死寂般的沉默后,封河喉结滚动了下,声音嘶哑:“你在外面有那么多儿子,找一个你最中意的回封家。”
封天宝气极,怒吼道:“要不是因为你妈,老子早就把你扔了!”
封河还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喉间像是哽着一根刺,他默默无声的挂断了手机。
“董事长,会议……”
“滚!!”封天宝气得将桌上的电脑一并给砸了,对仲起明怒道:“从今天开始,我封天宝没封河这个儿子!”
“呃……”仲起明也是无奈,父子俩每次吵架,台词都不带换的。
待封天宝消了火,又吩咐了声:“起明,兰淑死了半年,那个孩子也上高中了吧?”
仲起明心头一跳,想了想笑道:“是呢,今年升高二了。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他无依无靠,那就把他领回封家来吧,过几天老太太生辰,带他一起去。”
“什么?”仲起明猛然抬头看向封天宝,实在想不明白:“封辰要回封家?”
封天宝冷哼了声:“我就如那小子的意,看来他是活得太轻松了,不给他点苦头吃,他怎么知道老子对他的好?!”
仲起明无奈的叹了口气,谁不知道封天宝其实是最宝贝封河这个儿子的?父子俩的战争,非得拉进无辜的人。
可正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封天宝对这个儿子无比严苛,他觉得只有封河与他骨血相承,那是他的儿子,绝不能落人下风!
仲起明跟着封天宝十几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不敢多嘴说什么。
这父俩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倔犟难搞。
保姆做好了晚餐,叫封河吃饭,封河疲惫的起身走到餐桌前,沉默的用着餐。快吃完的时候,突然说道:“洛丽住院了,你把小阿神送过去,就不要再抱回来了。”
保姆怔愣了好一会儿,不确定的问了句:“封少……什么意思?小阿神不抱回来要去哪里?”
“随他妈妈,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说着,封河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保姆阿姨红了眼眶:“那怎么行?封少,你可就真的舍得?”
“有什么舍不舍得的?那是她……最后的信念,当初她为孩子吃了很多苦头,就让她带走小阿神吧。”
保姆阿姨不舍的抽了口气:“封少为什么非得这么做呢?洛小姐挺好的,如果有什么误会,还是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聊的嘛。”
封河转头看向保姆阿姨:“能聊的都聊了,不能聊的,就散了。”
“可是……”
封河起身回了房间,隔绝了门外所有的一切,他拿出手机,找了好一会儿,终于翻到了方井浩的电话号码。
这个时间打不知道有没有人接,那是他办公室里的电话号码。
响了几声后,竟然有人接了,那端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孩声音:“你好,这里是井浩心理诊所,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方医生方便接电话吗?”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方医生前两天出国去参加一个医学讲座了。”
封河轻叹了口气:“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一个星期之后,先生再打电话过来咨询,方便留个电话号吗和……”
没等这妹子说完,封河挂断了电话。打开了电脑调出了监控视频,看了很久,家里确实没有陌生人出入。
原本还有一丝侥幸,但现在封河已经接受了现实。正如方井浩所说,他病了,就是个精神病。
那晚睡前,封河吞了三片安眠药,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脑子很昏沉,他拿过衣服去浴室冲了个澡,才算清醒了些。
保姆阿姨端了小米粥出来,站在一旁为难的说了句:“小阿神最近睡得不塌实,要不然等过一段时间再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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