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想问问为什么?”
“你结婚,…我为什么要问为什么?”
“…”
午饭将至,我的肚子叫了一声,挺响亮。邱景辰翻开我的冰箱,面露惊诧:“你在闹饥荒?”
“…不是,我爱吃胡萝卜。”冰箱里只剩下三根胡萝卜。
香气四溢的一盘胡萝卜小炒端上来的时候,我咽了口唾沫:“你还会做饭?”咂了咂嘴,我竖竖大拇指:“赞一个!”
我开动之后,邱景辰又端来一盆萝卜汤之后才坐下。只不过他不吃,只看着我吃。
“你不吃?”我抬头,瞪大了眼睛。
他摇摇头。
我递给他一双筷子:“你不吃,我也不吃。”
他接过来,夹了一口胡萝卜放在了嘴里:“和我结婚的是威枫的死对头森城红酒总裁的千金,唐乐乐。”
“挺好的。门当户对。”
“你不想知道顾向阳和我妹妹的关系?新闻里,你不会没看过吧?”顿了顿,他又试探性的问:“你和顾向阳,离婚了么?”
我摇摇头。
“没离?”
“我是说你的话太多,打扰我吃饭了。”
邱景辰被噎到,拿筷子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不再说话了。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以前,来过我这里么?”
他摇摇头:“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老公。”
这下换我被噎住了。顿了顿,我说:“邱景辰,不要再让他为难了。”我想,邱景辰知道这个“他”是谁。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我放下筷子,看着邱景辰,一本正经的说:“我爱的是他。你应该明白的,改变不了的。你这么做,无济于事。这一生太短了,我们都需要为自己而活。唐乐乐---”我顿了顿:“好好和她过吧。”
太阳的光照射进来,北风不和谐的敲打着窗。
邱景辰低下头,喝口汤:“顾向阳对不起你。你对不起我。”
“可是我们谁也不欠谁。”
饭毕,邱景辰手里搭着大衣站在门口对我说:“再见,乔恕。”转过身,他又停下:“我不会再和顾向阳斗了。至于我的妹妹,她应该是和我一样,一头热。”
“景辰,祝你幸福!”
第三个年头的时候,我的学生结束了高考。期间趁着寒假,我飞到了多伦多一次,沈小南生下一个女儿,我给起的名字,安暖暖。她还告诉我,顾向阳每年都会给他们的公司做投资。
学生毕业晚会,我也跟着凑了热闹。现场气氛不错,还有几个,公开牵了手,大方走在我面前的:“乔老师!”
我说:“我早就知道的,没揭发你们。”
旁边一个男孩子跳出来:“老师你偏心!”又出来一个早恋的,只不过这对被我扼杀在了摇篮里。
我撇嘴:“你再说一遍?”
他低下了头。因为恋爱,他的成绩直线下降,当年家长都指着我的鼻子骂了。
一时没忍住,我被学生灌了许多酒,喝飘了。他们还不放过我,非让我献歌一曲,我笑笑,拍拍胸脯:“让你们见识见识,老师当年是怎么吓死一头骆驼的!”
我说的这个“骆驼”,是顾向阳。
当年,我翘课去蹭了高三的毕业晚会。顾向阳和一个女生合唱了一首情歌,引来台下众花痴呐喊。我没有呐喊,但是自卑了。
台上的顾向阳太耀眼,都快把我闪瞎了。
回到家,我练开了芭蕾舞,嘴里却不自觉的哼起了那毕业晚会上顾向阳唱的歌。恰巧他进来,听见我的哼唱,捂着腰笑趴在了床上。
只是我的床是吊床,他摔下去,把鼻子摔流血了。
“咦~”我开了嗓子,学生们都很不给面子的笑了。我把话筒一扔:“不唱了!”
只是那时,我已经醉了。穿的是高跟,我的脚崴了,“咔哧”一声,我倒下去了。没摔倒,倒在了一个温润的怀抱里。
这怀抱,熟悉,久违。
瞬间,学生们尖叫了起来,女学生更甚:“哇!好帅~~好帅!”我没来得及看清,便醉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的甚是香甜。醒来时,我先是看到陌生的装潢,然后才看到了旁边正看着我的顾向阳。
“早。”
我没吭声。
“随我回去吧,顾太太?”
我依旧没有吭声。
“我想你了。”
这回我动了动,转了个身。他又把我掰过来,压在身下:“你老公都独守空房三年了。”
我们都闭口不提以前,怕是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又被扯烂。
“我不能生了。”我说。我陪沈小南做第二胎产检的时候,自己也顺便做了一个检查,多伦多的医生亲口告诉我的。
“我知道。”顿了顿,他又说:“我们可以领养。”
“可是我不爱你了。”我是真的不想爱了。
“别瞎说。”说罢,他把我搂在怀抱里:“跟我回去,我把所有的财产,全部转到你的名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你开心。”
那一刻,我哭了。发誓再不会流一滴眼泪的我,这么快,就违背了誓言。
☆、第35章
秋天注定就是一个多事的季节。
顾向阳说到做到,把所有财产全都转给了我,还带我参加了所有需要带舞伴出席的晚会。一时间,流言四起。所有的报道都在人肉,顾总裁娶的老婆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披了一件大衣,站在阳台看天空。
顾向阳走过来,从后面抱住我,把头放在我的脖颈嗅了嗅:“我老婆好香。”
“我还记得多年前那个夜晚,邱景辰给我打电话,说要带我去青海支教。那是我独自流浪在北疆四年后,再次回到小城度过的第一个夜晚。和今天晚上的一样,繁星如炬。”
“老婆,你老公硬了。”
我怔住:“那就让他软下去。”
“好。”说着,他把我横抱起来。
我惊呼:“你干嘛?”
“不是你说让他软下来么?没有你,他怎么软?”
我哭笑不得。僵持良久,我问:“把我推在风口浪尖,你是何居心?”
他把我压在身下,说:“要把你宠上天。”
顾向阳忙完了年关的最后一阵子回到家的时候,我正在熨衣服。他把衬衣脱给我:“脏了,洗洗。”顿了顿,又道:“你洗,手洗。”
我把它放在一边,阻碍了我熨衣服。
这一扔,衬衣领口的口红印露出来,成了我的眼中刺。熨完最后一件衣服,我又把他的衬衣洗了洗,晾在了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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