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这余潮生乃温家的养子啊,那今日,今日余潮生出走又是…
轻轻在林丫头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温谨言道:“没事,进去吧。”
见温谨言闭口不谈此事,林西君心下着实有些不乐意。难道作为他老婆的她,一点知道他私事的权力都没有?
思及此,林西君顿足:“不了,我想回家。”
温谨言也随着停下,看看她:“不是刚来?”
方才,从温谨言周身传来的香水味,确是女人的无疑啊…
“我说我要回家!”
温谨言未做勉强,而是大声唤了小宝:“备车!送林姑娘回家。”
转而,人自己便脚下生风,头也不回的进了院子。这番,倒是把林西君气得不轻。
恰小宝赶来,不解:“林姐姐你不是才来,怎么便着急着要走?”
“我比你还闲,成么?”
林西君瞥了一眼小宝,那眼神,就像是把他当作了温谨言来瞪的,…落在小宝身上,着实让他体会了一把,那尖刀利刃乃何物啊…
可怜的小宝。
“哎,林姐姐,你不要走啊,等我给你备车…”只,待小宝追去门外,林西君便不见了踪影去。
他抓耳挠腮,确是丈二和尚,摸不着了头脑。
出了温家大门的林西君先是默默走了一段路,尔后才打了车,去了老商业街。
至婚纱店门口,见邹媚果然在这里。林西君推门进去,随口道了一句:“…还未有几时,见你对何事这般认真过呢。”
突有声音传来,邹媚抬起头,一眼瞧见林西君,便挑眉:“你今日怎么肯到这里来,不是去找你那小夫君了?”
林丫头不搭茬:“我只来特地告诉你,你便只管着与穆公子的婚礼就行,不必想着和我的一块了。”
闻言,邹媚惊诧:“怎么,你与小谨言有事?”
摇摇头,林西君道:“无事啊,…只他不喜与他人婚礼掺杂在一块。”
“这家伙,挑剔的还不少!”邹媚果然不悦:“明日我去同他理论。”
“那还是算了吧。”林西君摆摆手:“你还是不了解他。”
“怎么?”
“你以为你能改的掉他的主意?连我都不能的…”说着,林西君便出了店门:“走了,有些乏,回去歇着。”
这么一说,邹媚确瞧见林西君脸色不好:“可是不舒服?”
“无碍的,天热困倦。”
林丫头走的决绝,邹媚便摇摇头,止步了。她虽未体会过情滋味,只见惯了猪跑,再怎么,男女之事她还是略知一二的。
连感情甚好的小谨言与林丫头都会吵架,那,…她与穆泽琛那个混蛋呢。
“呵…”思及此,邹媚便自嘲的笑了笑,尔后摇摇头,继续工作了去。
一晃,小半个月已过,倒真真立了秋,天气再也酷热不起来了。自那日与温谨言不欢而散,林西君便再未去找过他,而人温少爷呢,竟也沉得住气,还真和西君丫头冷战上了。
数日,温家与林家来来往往的交往不断,可就是,两个小主人公死活不肯见面。
这晚,温谨言终置办好了场地,发放好了请帖,联系好了酒店,…万事确都具备了,他人才肯移驾到林家宅子,…林西君的闺房中去。
因是半夜偷偷过来的,且是在婚礼前夕,他并不想声张,所以这番,温少爷是费了不少力气的。
“当当”几声敲门声响,刚卧在床上的林西君便突然发觉自己耳闻到了温谨言的声音:“林西君,开门。”
她觉不可思议,没敢吭声。
那声音便又清清楚楚响了起来:“若你执意不开,那我便要找到林老头,问他要了钥匙再过来。”这声音顿了顿,似乎是觉得不够厉害罢,便又加了一句:“我说到做到。”
鬼咧,那刚才偷摸从后院进来的人是谁?
门外,…确是温谨言无疑了。
林西君冷哼一声,下床去开了门。夜深了,外头更深露重,门将打开的时候,有湿漉漉的凉意与温谨言身上的味道夹杂,瞬间,酸涩了林西君的鼻尖。
半月,…温谨言竟有小半个月未理她!
透过院外的灯光,林西君仅可以看到他隐隐的一些脸颊轮廓,只在黑暗中静默了几秒钟后,那人便疯了似的扑过来,将自己按在墙壁上,且随即而来炙热的吻便似雨点般密密麻麻落在了她的唇瓣、脖颈、胸前…
如此突如其来的亲热,令林西君猝不及防,又惊诧不已。
她僵硬的抗拒,直待温谨言感觉不对劲,停下:“怎么,仅半月便不习惯了?”
“我妈妈说婚礼前的小夫妻不能见面。”
此刻从温谨言的角度望过去,林西君身着真丝睡衣,睡衣上面画有可爱的小兔子,只因刚才自己的撕扯,那睡衣的扣子脱落了几颗,…便有林西君精致的锁骨暴露在柔和的灯光下。
又龌龊的联想到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春光,他,他…
他便觉得口干舌燥,且强烈不耐烦:“你还相信那些不成?”说着,温谨言不管不顾倾身进了门,随即一脚踢过去,门便被锁的死死了。
与此同时,只听“啪嗒”一声,林西君将灯打开,屋内便如同白昼般亮堂了起来。
温谨言有些错愕:“…真亮。”
“说吧,想干什么?”林西君并未搭茬,只双手交叉于胸前,未有任何表情的望着温谨言。
被盯的浑身不自在,温谨言掠过去林西君,绕着人闺房走了一圈,道:“你的屋子挺干净,这点我比较满意。”
“嗯,我也觉得柳妈收拾的干净。”
“…”
见温谨言确实无事,林西君也不耐烦:“既明日便能再见,现在无事你便赶快走吧。”
话音落毕,这闺房内便空格出一段诡异的静谧…
良久,才听温谨言道:“婚礼事宜都已准备妥当,至于相关细节,相信也都会是你喜欢的。…婚礼过后,便会去到你所说的海南,旅行。”
“那个叫度蜜月。”
“都一样。”
“那,谢谢你。”听及此番,林西君心下是感动的,只,前几日的隔阂还未消除完全,所以此刻她望向温谨言的眼神镇静,又疏离。
着实教温谨言,…不舒服得很。
“有必要对我这个模样?”这温少爷也不是一位有耐心的主儿,眼下瞧见林西君一点不肯服软的样子,他立马不开心了去:“也罢,我走了。”
随即一阵风似的,这人便说走就走了。
林西君张了张嘴唇,却终还是什么都未说出来。
这晚十四,月亮已经接近满月时的样子。她打开窗,院子里有倾泻如瀑的月光,所以很明亮,便是连温谨言身影的浮动也教林西君瞧了个一清二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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