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白天清醒时和他针锋相对的女人,此时的白橘默,倒是更惹人怜爱一点。
如若她一直这般乖巧,他也不介意可以对她好一点,就只好一点点……
厉靳廷抱着怀里的小女人,一夜无眠。
深夜十点左右,徐铮的电话打了进来。
厉靳廷的手臂被白橘默压在脑袋下,他怕惊动了她,便直接摁掉了来电。
徐铮大约是明白厉靳廷现在接听电话不方便,便发了一条短信。
“BOSS,明天所有的行程要和往常一样推掉吗?”
厉靳廷只简明扼要的发了一个字,“嗯。”
明天,不仅是他和白橘默曾经的结婚纪念日,还是他父亲的忌日……
男人深沉的眼眸,目光复杂的注视着怀里一脸无害的女人。
修长大手,将她耳鬓边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去,叹息着轻吻她的发顶。
白橘默,若是她不姓白,该有多好。
……
白橘默醒来的时候,脑袋龇裂开一般,又昏又沉,就像得了一场重感冒。
她闭着眼在床上翻了个身,压到一个结实的胸膛。
白橘默的心跳一抖,蓦地睁眼,男人冰冷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
“还要在我怀里赖多久?”
头顶上方,清冷男声响起。
白橘默小脸鲜艳欲滴,连忙往后退了大段距离,“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某人昨晚醉的和酒鬼一样,对我动手动脚,现在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厉靳廷冷笑一声,从床上起身,利落的穿好衣服。
白橘默皱眉,“你这是擅闯民宅……”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便已经淡漠的走出了卧室,沉默如厉靳廷。
白橘默洗漱好后,回了电话给乔治,挂掉电话后,眼角余光瞥见手机日历上,赫然显示5月30号,他们的纪念日。
……
西郊,南山公墓。
这一处的整个公墓,都是厉靳廷为父亲厉腾和母亲林海彤所修建的林园墓地。
厉靳廷将手里的矢车菊,放在墓碑前,“妈,你最喜欢的矢车菊。”
矢车菊的花语是遇见和幸福,曾经林海彤不止一次在厉靳廷面前说过,这辈子她能遇见厉腾,是她最大的幸福。
墓碑上的男人英俊洒脱,靠在他肩头的女人柔美温雅,厉靳廷一手搭在墓碑上,深眸中闪过一丝凌厉。
整整二十年了,仇恨和阴影在厉靳廷心中一点点堆积。
在他人生最低谷,站在生与死的边缘地带,那一年,最坏的他邂逅了最好的白橘默。
徐铮守在南山公墓下面,坐在驾驶室里等着厉靳廷,这些年来,厉靳廷每年的今天,都会在南山公墓整整待上一天,什么也不做,谁也不见。
……
天色从凝重渐渐泛起微光,凌晨的空气冷薄,厉靳廷将身上的外套勾着挂在肩头上,俊脸清寒有一丝颓然,他从墓地下来,进了商务迈巴赫车内。
徐铮将提前准备好的那份文件递给厉靳廷,“BOSS,两年前白振华就有不少把柄落在我们手里,现在要去法院直接揭发吗?”
其实徐铮不懂,为什么当初厉靳廷没有直接揭发白振华那些见不得人的把柄。
无奸不商,不管是谁将生意做到那么大的地步,都不可能一干二净,常在河边走,哪里不湿鞋的道理?
“用这些把柄,换一个人。”
——足够了。
厉靳廷看向窗外亮起的天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也有了恻隐之心。
正文 第011章 :至少在床上,我们很合得来。
第011章 :至少在床上,我们很合得来。
白橘默拎着手提刚进厉氏集团,正要挤公用电梯,刚到公司的厉靳廷,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冷声丢了一句话:“跟我来。”
在一众厉氏集团员工暧昧又嫉妒的注视下,白橘默不明所以的跟着厉靳廷进了专用电梯内。
宽敞的电梯里,只有厉靳廷和白橘默两个人。
厉靳廷站在电梯前面,白橘默则是拎着手提站在电梯离他最远的角落里。
男人抚了抚精致袖扣,眼角余光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就这么怕我?”
白橘默抿了抿唇瓣,意有所指的道:“如果厉总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怕的。”
男人冷哼一声,当电梯直达八十层,电梯门打开后,白橘默跟着前面长腿阔步的男人一同出来。
走过长长的落地玻璃门走道,白橘默跟随着他,看着他清冷的背影,记忆浮幽,一时间竟有种回到年少时的错觉。
她总是一心一意的追逐着他的步伐,他也总是不顾忌身后小小的她,走的很快,只有她跌倒时,奶声奶气的喊“靳廷哥哥”,他才会皱着眉头回头看她一眼。
只是如今,她再也不会同他撒娇了。
进了办公室里,厉靳廷将那份牛皮档案袋丢在花梨木的办公桌上,目光冷淡又锐利,“白橘默,我没有那么多心思和时间跟你绕弯弯。你也知道,我对你的身体还蛮感兴趣,至少在床上,我们很合得来。”
白橘默捏着眼前的牛皮纸袋,“这是什么?”
“和你交易的筹码。”男人墨黑的眼眸,目光逼仄的盯着她。
白橘默的心跳,漏了一拍,她预感到纸袋里有足够威胁到她的东西,打开时,连手指都克制不住的颤了颤。
牛皮纸袋里,有一份档案,全部是白振华在盛世任命董事长时所犯下的错,可以称的上是人生污点,如果这些秘密资料暴露出去,那么……白振华会坐穿牢底。
白橘默揪着手里的纸张,几乎要揪碎它们,“厉靳廷,你明知道坐上那个位置,就肯定会涉及这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你做我的情人,这些资料我可以销毁。”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诓我?”白橘默将手里的资料全部撕碎。
厉靳廷勾唇,笑意凉薄,“你以为现在你能跟我谈条件?白橘默,现在你处于弱势,而我,只是给了你一个救白振华的机会。你大可以不同意,但是这封档案袋会立刻传送到法院。”
“无耻!”
白橘默红着眼狠狠瞪着他,伸手想给他一个耳光,却被他扣住了手腕,“怎么,还想再打一次?”
“厉靳廷,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白家养育你二十年,你吞并了盛世不说,现在还这样对我爸爸!”
厉靳廷唇角的笑意,染上嗜血冷意,他扣着她的手腕,步步逼近,将她抵在身后落地窗上,一寸寸进犯。
“报应?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报应,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控诉我?!”
——白橘默,我忍够了。
所以从这一秒开始,他不会再对她有任何怜惜。
男人的大手,狠狠撕裂她的衬衫,纽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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