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靳廷扣着她的手腕,黑眸清冷锐利的审度着她的小脸,“白橘默,我再问一遍,到底是不是我的?”
她皱了下眉心,“我爸已经走了,白家欠厉家的……”
“你以为这样就够了?”
她的水眸,怔怔看向他眼底,“那你还想怎么样?”
“你也不想让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没父亲,孩子需要爸爸。”
白橘默翕张着唇瓣,“可我说了,这不是你的孩子……”
“如果你非要嘴硬,我不介意去做DNA鉴定!”
白橘默愣住,直到容兰在客厅里喊了她一声,“橘默,你在跟谁说话呀……?”
白橘默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有些慌张地说:“厉靳廷,这件事以后再说,我妈现在情绪很差,她要是看见你的话……”
厉靳廷也没怎么为难她,只沉了俊脸,“回北城后告诉我。”
她匆忙点了下头,“知道了。”
厉靳廷走掉后,白橘默关上门,走到客厅里,“妈,我煲了点粥,你要不要吃点?你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
容兰握住她的手,叹气道:“你爸爸肯定想回北城,我们把你爸爸带回北城安葬。”
“好,都听妈的。”
“你爸比我还要疼你,可他却走了……”
白橘默眼圈红红的,白振华刚走的那几天,她几乎缓不过劲来,可她还要照顾容兰,不能让自己倒下去。
“妈,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容兰抱住她,母女两抵着额头,“现在你爸走了,你肚子里又怀着一个孩子,橘默,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白橘默摸了摸小腹,“妈,我本来就要离开厉靳廷了,这个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孩子,等把爸爸送回北城安葬后,如果你想回比利时生活,我们就回比利时生活,好不好?”
“虽然你爸走了,但也不能因为我,阻碍了你的前途,你不是喜欢插画吗?你可以继续像之前一样,回美国做插画师。”
白橘默安慰的笑了下,“妈,谢谢你。”
虽然白振华走了,可是生活还在继续着……
回到北城后,白振华的丧事也没有大操大办,甚至连最简单的仪式都没有,只是入土为安了。
自从白家破败后,北城的亲戚朋友很少跟白家来往的,除了世交宁家知道这件事后来祭拜了一下白振华,也没其他人来问津了。
容兰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岁,因为白家别墅两年多没住人了,一直没打扫,所以白橘默先带着容兰回了自己的静安公寓。
从墓地回到公寓的路上,容兰拍了拍白橘默的手,道:“这几天回来,宁弋为我们母女忙前忙后,改天你请他吃个饭。”
“嗯,我知道,等宁弋把别墅打扫干净,妈如果想回老宅住段日子,我陪你一起回老宅休息一段时间。”
“嗯,不过……也无所谓了。你爸爸走了,在哪里都一样。”
……
回北城大概一周,一切都尘埃落定,白振华的死,给容兰和白橘默带来的伤痛得到暂时的缓解。
白橘默正准备入睡时,手机忽然震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厉靳廷。
她手指怔了下,却还是接起了,“这么晚,有什么事情吗?”
“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
她握着手机,走到窗边,往楼下俯视,厉靳廷果真站在一片夜色之中,被清冷的银色路灯笼罩着周身。
“我妈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厉靳廷平静的缓缓开腔,“白橘默,你应该不想我找上去吧?”
白橘默咬唇,“我马上下来。”
一直以来,她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容兰很早就睡了,她动作刻意放轻了,取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换了鞋便下楼了。
等出了楼道里,遥遥的便看见厉靳廷靠在黑色世爵的车身边,等着她。
她步伐不由放慢了,“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我们应该讨论下孩子的归属权。”
白橘默小脸一白,“我说了,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厉靳廷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胸膛和车身边,清淡的烟草气息笼罩在她周身,男性荷尔蒙将她一下子包裹,他的声音低沉喑哑,“你一个人怎么怀孕的?白橘默你是什么物种,能自己受孕?”
她被说的小脸一白一红的,“我说了这不是……唔!”
想要狡辩,唇瓣却被紧紧堵住。
心跳和体温,骤然上升——
她的水眸,渐渐瞪大……
冗长的吻,在彼此口腔里攻城略地后,厉靳廷终于餍足的放开她,轻轻抵着她的额头道:“白橘默,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不管是不是,现在都不重要了,我已经决定等过段时间,带我妈离开北城。”
厉靳廷没放开她,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问:“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我以后永远都不会回北城了。”
“我不同意!”
白橘默轻笑一声,“厉靳廷,如果伯父伯母泉下有知,他们会允许我跟你在一起吗?我们之间经历了太多了伤害和仇恨,已经回不去了。”
“但这个孩子是我厉靳廷的!难不成你要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跟我争抚养权?”
白橘默有些疑惑,为什么去了比利时后,他从之前的怀疑态度,忽然转变成一口咬定的态度?
他不是不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吗?
“厉靳廷,你为什么忽然又咬定这是你的孩子?”
厉靳廷冷哼一声,“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在外面是不是还有个双胞胎姐妹?”
“你什么意思?”
“那张照片技术鉴定毫无合成的痕迹,但照片上的女人跟你长得一样,既然不是你,那照片上的女人又是谁?”
白橘默一惊,“你是不是查出什么了?”
“匿名邮件的IP地址是从布鲁塞尔一家洲际酒店发出的,我去问过酒店工作人员,她们见过照片上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现在去了纽约。”
纽约?
白橘默不笨,自然知道厉靳廷的话外音是什么意思,“这件事不可能和叶大哥有关系的,叶大哥身边也没有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厉靳廷,你这么含血喷人真的有些让人不齿。”
厉靳廷冷笑一声,“我含血喷人?”
他重新将她抵在怀里,大手抚在她小腹上,“这个孩子,我要定了!”
白橘默仰头,不卑不亢,“那就法庭见吧!”
“白橘默,你想要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没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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