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好几次呼吸,这才攥着画笔,闭了闭眼,浮躁的情绪定了下来,靠在画板上慢慢勾勒着。
画了不知多久,她渐渐进了状态,也没有了心浮气躁的感觉,厉靳廷的定力真的很好,原本以为他没做过模特,会忍不住动来动去,可事实证明,他的定力惊人。
在画到厉靳廷的脸时,白橘默私心的,故意没画。
本来这种裸男插画,画脸不太合适,尤其,这个模特还是厉靳廷……她干吗要把他的裸体画出来,给别的女人参观?
俊脸上,一片空白,笔尖直接滑向了腿部线条的勾勒,直到画到那长腿之间的……她一开始明明是在观察那儿的样子,结果,小脸却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抚平下去的燥热情绪,一下子又升腾起来。
她没有心思画下去,随便勾了几笔,又把目光挪向了别处,继续画。
等画的差不多时,她撑了个懒腰,“好了,画的差不多了。”
厉靳廷就那么大步走了过来,完美身躯不着一缕的走来,他挺拔的身躯一靠近,白橘默便下意识的退了退,后腰,却被男人的一只大手握住。
男人凌厉的黑眸,落在她的画纸上,指着一处,挑眉问:“我那儿这么短?”
白橘默:“……”
她就是那么随便一画,意思一下,他有必要这么计较?
他的气息,带着抹邪气,低头蹭了蹭她红热的小脸,“画的短就算了,还画的那么细。”
白橘默嘴角抽了抽,还没来得及反驳,男人的长指,抬起她的下巴,便低头攫住了她的双唇,男性灼烫的身躯狠狠灼烧着她。
白橘默怕自己掉下来,双手下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厉靳廷的大手一挥,将书桌上的东西挥落在地毯上,将怀里的女人放在桌面上,随即倾身下来。
后背贴着书桌,凉凉的,而他的胸膛火热的压下来,冰与火交融着,在他的深吻和冲刺中,情愫攀上了高峰。
男人威胁着问:“还敢不敢画的又短又细?”
身下的小女人,咬着手背,被他疼的哭出了声,“不敢……不敢了……”
“那应该画成什么样?”
她终于瞪大了水眸,浑身颤栗发抖着,再也克制不住那娇媚的低吟。
“嗯?画成什么样才对?”男人咬牙,控制着情欲,看着身下抽噎的小女人。
“呜……又长又粗才对……”
男人不再克制,将她捞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小嘴,“这才乖——”
书房内,一片旖旎春/色。
……
从书房被厉靳廷抱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洗过澡后,外面的夜色已经凝重。
深夜,万籁俱寂。
白橘默靠在他胸膛里,能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毛茸茸的小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睡的酣甜。
厉靳廷眉宇间布着阴云,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等她睡熟了后,将她枕在后脑勺后的长臂轻轻抽出来,翻身下了床。
床上的小女人,婴宁了一声,纤细藕臂搭了上来,攀在他身上,厉靳廷将她光裸的白皙手臂,重新放进了被子里,起身,出了主卧。
厉靳廷赤着双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直接下了楼,坐在餐厅的吧台边,倒了一杯白兰地,兀自酌饮着,似乎连酒都无法平息心中的躁怒,摸了根烟点燃,皱着眉头,狠狠吸了口,吞云吐露间,男人深邃的五官隐没在半明半暗间,显得冷沉阴郁。
……
白橘默夜里翻了几个身,意识迷糊中,小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没摸到男人的身躯,只有一片空荡荡的床。
睁开眼睛,借着柔和的落地灯光,看了眼墙上的欧式挂钟,凌晨三点。
她环视一周,在主卧里也没看见厉靳廷的人影,睡意全无,随意套了件厉靳廷的衬衫,赤着脚下了床。
她的拖鞋,落在书房了,晚上在书房和他缠绵过后,她的脚就没落过地,此时双脚刚落地,双腿还真的有点酸软。
她出了主卧,有些狐疑,这个点,厉靳廷不睡觉,干吗去了?
在看见二楼餐厅的灯亮着时,白橘默赤着小脚走了下去。
餐厅吧台边,男人抽了一烟灰缸的烟蒂,酒瓶里的白兰地也下去大半,屋子里充斥着烟味和酒味。
她站在那儿,一手轻轻扶着墙壁,忽然觉得厉靳廷离她好远。
她看不懂他的心事,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晚上不睡觉,来餐厅一个人喝闷酒抽闷烟。
印象中,他对烟酒没有这么毫无节制的时候,除非……是他心情极差。
厉靳廷似乎听到了动静,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她——
她穿着他的衬衫,赤着雪白的小脚,安静的站在那儿,水眸里有浓浓的不解。
男人招手,“小白,过来。”
白橘默听话的走过去,被他捞进了怀里坐着,她伸出小手抱了抱他,糯糯的问:“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起来喝闷酒?”
男人捻灭了烟蒂,丢进烟灰缸里,将她抵在吧台上,大手探进她身上的衬衫里揉捏着。
“如果有一天,我变成另外一个人,你怕不怕?”
她皱了皱眉心,不由好笑的看着他,“你怎么可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你不会大晚上就在想这件事吧?”
“我的意思是,我如果变得让你陌生……”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的小手一把捂住他的薄唇,眼眸星亮的凝视着他的黑眸,“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厉靳廷,而厉靳廷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小白的靳廷哥哥。”
男人深沉的眼底,滑过一抹暗色,大手猛然用力,将她抵在坚硬的吧台上,便不顾她感受的突兀索要起来,令她钻心的疼。
“靳廷……”她的小手,攀上他修长的手臂,小脸疼的皱了起来。
厉靳廷逼近她,寒气凌人,“就算是对你这么粗暴的厉靳廷,你也喜欢?”
他的眸光,忽然骇人至极,不见半点怜惜和柔软。
那黑眸深处,冰寒直达眼底。
这样的厉靳廷,她只见过一次,那就是他在玄关处从背后直接要了她,全程连接吻都没有的那一次。
身上的疼痛,加上心中的恼怒,白橘默开始挣扎起来。
“厉靳廷……你放开我!”
他是怎么了,怎么会忽然这么凶?
他阴测测的勾了勾薄唇,与她湿润的水眸对视着,“这样就受不了了?”
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厉靳廷越发凶起来。
白橘默求饶都不行,他完全没有沉沦的样子,暴力至极。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白橘默有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是被魔鬼上身的厉靳廷……
她咬唇,疼的连下巴都皱了起来,“厉靳廷!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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