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来得太晚_乌龟鹿【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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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靳廷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蓦地扯进怀里,男人的声音又低又哑:“不用,你照顾我就行。”

  白橘默在他怀里,抖得不像话。

  她从小胆子就小,手指被割破流点血都像是世界塌了,而此时此刻,厉靳廷穿着白衬衫的整个后背,都被鲜血打湿,渗人至极。

  徐铮不放心的道:“BOSS,您看起来很不好,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我担心您的伤口会……”

  厉靳廷握住白橘默血淋淋的小手,往静安公寓楼道里走,只丢下一句:“好不好我自己知道。”

  徐铮闭上了嘴巴,站在夜色中,看着厉靳廷血迹斑斑的背影,深深叹息一声。

  ……

  到了屋子里,白橘默手忙脚乱的去翻医药箱,她脚上的高跟鞋甚至还没来得及换,一边扶着厉靳廷在沙发上坐下,一边打开医药箱。

  碘酒,纱布,红霉素药膏……被白橘默从医药箱里通通倒出来。

  她蹲跪在地毯上,皱着眉心,双手颤抖着要脱他的衬衫,“我帮你清理伤口。”

  厉靳廷握住她的手,目光深深的凝视着她,冷静自若,“别紧张,我没事。”

  白橘默深吸一口气,伸手慢慢将他的沾满鲜血的衬衫脱下,那血迹斑驳的,看起来有些吓人。

  她起身,“我去打温水。”

  她刚转身,便被厉靳廷握住了手腕,“你在担心我?”

  白橘默眼角微红,咽了口唾沫,咬唇道:“我只是不想欠你的,今晚要不是你,可能现在挨刀子的就是我。厉靳廷,你别多想……”

  她口是心非到不攻自破的谎言,甚至还没解释完,男人淡漠的幽幽开口:“你欠我的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件。”

  白橘默微怔,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握着她的力道不大,所以她轻微挣脱一下,便从他掌心中抽开了自己的手腕。

  她去浴室打水,看向镜子里凌乱如麻的自己,苦笑一声。

  ——白橘默,镇定,他不过是被匕首划伤了背部,你有必要这样紧张兮兮的?当初你被人“绑架”,他可是眼皮眨都没眨,就说和他无关。

  白橘默端着一盆温水和一块毛巾,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慌乱情绪这才尘埃落地。

  她拧干毛巾,帮他清理着划伤的伤口,口子虽然不大,但却很深,难怪刚才流了那么多血。

  “我帮你简单包扎一下,不过你还得自己去医院,毕竟我不是专业的医生。”

  男人没有回应她,而是答非所问的道:“刚才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白橘默的手指,微微一怔,摇摇头,他生意上认识的人,她怎么会知道是谁?

  “刚才那个人,是你爸的老部下,李洪祥。”

  李洪祥……

  白橘默对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印象。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在两年前把他炒了?何必等到现在?”

  白橘默帮他涂了点红霉素药膏,然后用白色纱布缠上他的伤口,厉靳廷的声音幽冷:“白橘默,你知道有一种死法其实比一刀下去还要残忍,那就是温水煮青蛙。”

  他抬头,睨着她专注为他包扎的小脸,一字一句的道:“他喜欢当跳梁小丑,那我就当鼓掌的观众,到最后,他还是在我的掌控之中。”

  白橘默将纱布打结,睫毛敛下,掩去眸底的情绪,“厉总原来喜欢玩这种放风筝的游戏,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快活?折磨我爸,折磨我,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温水煮青蛙,是他对她从始至终唯一的态度,不拒绝,不接受,放任她对他的深爱,等她深陷,看她坠入沼泽地,袖手旁观的冷眼看着她一点点窒息。

  这就是厉靳廷,冷漠、残忍、理智的令人痛恨。

  厉靳廷深谙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白橘默,我真的不喜欢看你过的那么舒坦。”

  白橘默好笑的勾唇,“那就互相折磨吧,厉靳廷,反正我的心早就在两年前被你碾碎了,我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只不过,不是只有你会威胁人,我也会。”

  白橘默收拾了医药箱,转身去了厨房,丢下一句:“厉总看起来没什么大碍,我这里也没有厉总休息的地方,请回,不送。”

  正文 第023章 :厉,你要为你的前妻切一半肝?!

  第023章 :厉,你要为你的前妻切一半肝?!

  厉靳廷盯着那抹窈窕纤细的身影,眯了眯锐利的黑眸。

  白橘默进了浴室,将那盆已经被血迹染红的水倒掉,刚要转身,并不算宽敞的洗手间里,便挤进来一个挺拔高大赤着上身的男人。

  他堵在浴室门口,白橘默站在他面前,冷笑着道:“厉总难道真的不怕李洪祥所诅咒的?你这么冷血不讲情面,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吧。”

  厉靳廷轻蔑的哼了一声,极为不屑,他俯下身来,与白橘默的视线齐平,“生不如死和下地狱之间,我肯定选择下地狱。至于什么现世报,我倒是想看看,什么报应能让我觉得不能再坏了。”

  白橘默的心,陡然漏了一拍,或许是因为他的口不择言。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立刻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下去,她不迷信,却不喜欢他总是一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厉靳廷是个无惧的人,包括那叵测的命运和未知的荆棘。

  白橘默胸口窒闷,鼻腔里一股血腥温热滑下。

  厉靳廷眼底一暗,只冷冷开口:“肝功能低下,算是报应吗?”

  “白家到底欠你什么了,你就这么痛恨我和我爸爸?”

  厉靳廷穿上衣服,沉默冷厉,离开了静安公寓。

  白橘默连忙用纸巾堵住自己流血的鼻孔,她乖乖的吃了医生开的护肝药片,洗漱完后,这才去睡觉。

  这么多年来,厉靳廷对她的态度,真的不算好,白橘默也问过白振华关于厉家的一些事情,只知道白振华和厉靳廷的父亲厉腾当初是极为要好的朋友,厉腾心脏病突发身亡后,厉靳廷的母亲林海彤因为思念过度患上抑郁症,在浴室里割腕自杀了。

  所以,白振华才将十二岁就变成孤儿的厉靳廷,带回了白家抚养。

  听上去,厉靳廷应该对白家感恩戴德才对,绝不会是这样轻蔑甚至是报复的态度。

  只是,每次白橘默往深处问的时候,白振华都会滴水不漏的绕过这个话题。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白橘默不知道的秘密?

  ……

  厉靳廷上了迈巴赫后,徐铮一边开车,一边担忧的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问道:“BOSS,您真的不需要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厉靳廷闭着眸子,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削薄唇角只阴冷的丢了一句,“死不了。”

  厉靳廷一向不怎么惜命,这点徐铮清楚的很。

  迈巴赫中静谧,只有窗外轻微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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