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警官虽然不谙世事,但所里却也交代过北城有几个不能得罪的人物,厉靳廷就是其中之首,“这女的真是厉太太?你没诓我?”
“我已经打电话让厉总赶过来了,不过你竟然敢拘留厉太太,到时候事情就大条了,你这工作保不保得住难说……”
“得得得,交罚款吧,五千。”
刚交完罚款,一辆熟悉的黑色世爵已经滑入视线。
白橘默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刺眼的光,男人迈开长腿从世爵上大步流星的走来,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衬得脸颊素白,在黑夜中显得萧肃凌厉。
徐铮是在看见白橘默出了交通事故时,便给厉靳廷打了电话。
白橘默愣愣的站在桥上,桥上风大,她穿的又单薄,显得孤单又无助。
她目光有些呆滞,直到厉靳廷大步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手臂问:“伤到哪里没有?”
他的声音并不算温柔,甚至带着一丝狠戾和冷厉。
白橘默像是被吓傻了一样,只盯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厉靳廷的手心又捏紧了一分,掐着她纤细的骨头,沉声低吼:“说话!”
她鼻腔里一股熟悉的湿热感落下,厉靳廷冷眉紧蹙,捏着她的肩头将她狠狠扣进怀里,他的声音夹杂着风声,有一丝沙哑,“你这个马路杀手,不能开车逞什么强!”
男人修长的大手,扣着白橘默的后脑勺,将她用力摁在怀里,低声责备。
白橘默整个人僵硬的被他抱在怀里,没有力气反抗,鼻血染湿了他胸前的衬衫布料。
厉靳廷伸手,用指腹拭去她淌下的鼻血,他看了一眼白橘默那辆前车盖已经被撞变形的白色宝马,目光微沉,吩咐徐铮:“别让我再看见这辆车。”
徐铮对交警说:“兄弟,麻烦把这辆宝马拉走,随便你们怎么处置。”
交警连忙点头,“好嘞好嘞。”
白橘默这才回神,她抿唇道:“为什么要把我的车拉走?”
她转身想去阻止,却被厉靳廷直接扛上肩头,塞进了车里,“为了路人的安全着想,往后不准你再开车。”
白橘默的鼻血流个不停,她仰着脖子,用纸巾一直擦,没有注意黑色世爵要开去哪里。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抵达梧桐苑。
厉靳廷下了车,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白橘默坐在副驾驶上,一动不动。
“还不下车?”厉靳廷抿了下薄唇,语气雅痞,“想让我抱你下来?”
白橘默皱了下眉心,这才被迫下了车。
进了梧桐苑,厉靳廷吩咐薛嫂煮了夜宵,白橘默因为今晚发生的事故,到现在都心有戚戚。
厉靳廷忽然开口,“驾照给我。”
白橘默没多想,从随身包里取出驾照,递给他,“做什么?”
厉靳廷从她手里取过驾照,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压在我这儿,省的你这个马路杀手出去害人。”
白橘默涨红了脸,伸手想抢回来,“……还给我!今晚只是个意外!我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出的车祸!”
厉靳廷捏着驾照,长臂往上一举,他的个子极高,白橘默就算跳起来也根本够不到。
正文 第025章 :今晚留在梧桐苑,别走。
第025章 :今晚留在梧桐苑,别走。
白橘默跳了几下,想抢回厉靳廷手里的驾照,却被男人的一只大手,扣住了身子,抵在客厅的餐桌边。
“这么晚开车出去,是为了和哪个野男人约会?”
白橘默的双手,撑在身后的餐桌上,身子弯曲,动弹不得。
“厉总,我就算是晚上开车出去接客,也和你无关吧!”
“接客?”厉靳廷咬着那两个字眼,眸光凌厉生寒,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倒是说说,你接了什么客?”
“无可奉告!”
随身的包,在推搡之间,掉落在地,装在包中的牛皮纸袋,陡然滑落出来,落在厉靳廷眼底。
白橘默眸底狠狠一颤,那牛皮纸袋里,装着关于厉靳廷的把柄……
男人眯了眯黑眸,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牛皮纸袋,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纸袋,睨着她清透的水眸,冷笑一声,拆开纸袋。
厉靳廷在看了牛皮纸袋里的那些“把柄”后,轻蔑一笑,“你觉得这些把柄可以威胁到我?”
白橘默夺过他手里的资料,“我知道厉总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所以我这些不过是小打小闹。”
“你明白就好。”男人抚着袖扣,捏着她的驾照,转身上楼,“小白,别再不自量力了。”
白橘默想起孟浩所说的厉靳廷的那个致命弱点,如果厉靳廷在十七岁真的杀过人,这件事只要曝光出去,纵使厉靳廷在北城只手遮天,恐怕也难逃身败名裂的下场。
薛嫂做好了夜宵端过来,“太太,我做了你爱吃的芝麻团子,你尝尝看。”
白橘默晚餐没吃,的确也饿了,坐在餐桌边吃夜宵。
薛嫂看了一眼二楼合上的卧室门,叹息一声,道:“太太,今晚先生没吃晚饭,他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他整件衬衫都被血染湿了,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又不吃不喝的,还流了那么多血,太太,你说先生会不会出事啊?”
白橘默不像厉靳廷那么铁石心肠,薛嫂的言外之意又这么明显,她吃了一颗芝麻团子后,终于端着夜宵盘子,默不作声的往楼上走去。
叩叩叩。
白橘默站在门外,敲了卧室门,道:“薛嫂做了芝麻团子,你要不要吃一点?”
里面没有声音回答她。
白橘默拧开门锁,端着夜宵直接进去。
厉靳廷脱掉黑色衬衫,正坐在床沿,背对着她,困难的为自己背上的伤口上药。
白橘默走过去,伸手取过他手里的药瓶,帮他换了药,重新缠上干净的新纱布。
“你为什么不去医院?”
“不想去。”
厉靳廷没有多余的解释。
白橘默将纱布打结,手指微微顿住,问出盘桓在心底许久的话,“厉靳廷,你就不怕我拿着那些把柄威胁你,或者揭发你吗?”
哪怕他发现了,她在找他的软肋,找他的弱点,他似乎也没有打算做出任何的防备措施。
还是说,他觉得,她根本令他不足为惧。
他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子,目光深沉的盯着她,“小白,你不舍得。”
白橘默幽幽缓缓的开口,“光是走私这一件,能判你多少年?厉靳廷,如果你真的不想走到那一步,那就放了我,我们之间,以后互不相欠。”
“可你欠我的,已经多到数不清了。”
他的声音平静的有些置身之外,仿佛白橘默所说的这些把柄,完全威胁不到他。
她微微垂着脸儿,看着他沁出鲜血的伤口,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是关于你十七岁那年的案子呢?就算是那样,还是不足以让你放了我吗?还是说,你会直接灭了我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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