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橘默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是。”
迟早都会面对这一天,不过是早晚问题,她也没办法去撒谎,告诉林老爷子,她不是白家人。
“你们白家害得靳廷十二岁就家破人亡,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白橘默手一颤,水杯从手心里滑落下来,摔落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水飞溅起来,打湿了她露在外面的脚踝。
她不是惊讶老爷子知道这件事,而是没预料到老爷子会这么口直心快的直接问出来。
她慌张的从椅子上起身,站在那儿,动作慌乱,手忙脚乱。
“这么看来,你是知道了?那你还答应嫁给靳廷,你是什么居心?”
老爷子咄咄逼人,白橘默小脸霎时一白。
厉靳廷听见声响,从厨房里出来,见小白愣在那儿,大步过去,皱眉看了眼地上被摔碎的玻璃杯,握住她白嫩的小手问:“烫到没有?”
“没,没……”
还好,那杯水是温的,要是刚烧滚的开水,这会儿她手上和脚踝上,就要褪一层皮。
“怎么这么不小心?”
白橘默看他低头检查着她的手,唇瓣嗫嚅了下,“手、手滑了而已。”
林老爷子冷哼了一声,“连杯水都端不好,这种媳妇娶回来是用来供着的?”
她抿了抿小嘴,将自己的手从厉靳廷掌心抽了出来,“我去厨房做饭了。”
厉靳廷看了眼老爷子,老爷子没好气的抱着手臂训斥一声,“看我做什么?我还没怎么说她呢,脸都拉下来了,长辈没说几句,就摆个脸色给长辈看,像什么话?我看她还不如我们村头的小姑娘有礼貌呢!”
“外公,如果因为小白是白家人你生气,你就对我生气,和小白没关系。”
“我怎么不对你生气?我还没来得及骂你呢!你娶谁不好,娶白家的女儿!你爸妈怎么死的你忘了?厉靳廷啊厉靳廷,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如果是玩玩也就算了,你还让她怀孕!这个孩子,有一半的血脉是白家的!你能放下芥蒂,我还看不顺眼呢!”
厉靳廷深眉皱了皱,抿着薄唇,没再说话。
而林老爷子训斥的声音很大,白橘默站在厨房里,全听见了。
她垂着小脸,站在灶台边,小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
她和宝宝,就这么不受待见?
厉靳廷进了厨房,便看见小女人失落的站在那儿,迈开长腿走过去,从她背后轻轻拥住她,“外公说话一直都这样,别放在心里。”
她委屈的咬咬唇,没回头,也没去看他,只垂着雪白的脖颈说:“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我大可以回静安公寓住几天,外公身体没问题,我能不能不在这里?我在这里,又不讨喜,反而惹的外公生气。”
厉靳廷刚想开口说话,老爷子便站在厨房外冷笑着说:“你嫁给靳廷,连他的家里人都容不下,你怎么做他的妻子?你要是想走,赶紧走,别在这儿惹我烦。”
白橘默眼圈泛红,鼻间一阵阵酸意涌来,抿着小嘴,从厉靳廷怀里退出来,直接出了厨房。
那小女人跑出了院子,厉靳廷大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纤细的腕子,“小白!”
白橘默的眼泪,彻底崩塌,簌簌往外掉落下来,“厉靳廷,你也看见了,外公他不想看见我,你把我丢到这里来,到底是什么用意?你不想看见我和宝宝的话,我可以走,你不用这么费尽心思的编织谎言!”
她一口气吼完了那些话,转身便要走,厉靳廷从后面一把抱住她,低头在她耳边轻咬了下,声音低迷喑哑的问:“你要走去哪里?嗯?”
“不管去哪里,走到一个你看不见的地方!”
“你敢!”男人重重咬了下她的耳垂,大手攥紧了她的腰,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小女人哽咽了一声,“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既然讨厌看见我,不想跟我共处一室,为什么不让我走?”
“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男人咬牙切齿的问。
她的小手,一边用力拨着他禁锢在她腰间的大手,一边抽噎着控诉:“在警局的时候,你说你不要看见我,不管是厉靳廷还是魅影,都不想看见我……厉靳廷,我的心被你践踏碎了,你还想怎么样?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北城……!”
男人拧着深眉,将她乱动的小身子,一把扳了过来,正视着他,男人将她抵在墙壁上,低头,重重吻住她的小嘴,将她的话,全部封在口腔里。
白橘默的两只小拳头,在他肩膀和胸膛里用力捶打着,却丝毫没有任何用处。
他的吻,越发用力,越发霸道起来。
正文 第211章 :厉靳廷,你不怕黑,那你怕绿吗?
第211章 :厉靳廷,你不怕黑,那你怕绿吗?
眼泪,从眼角温热滑落。
白橘默无力的趴在他怀里,被迫仰着小脑袋,唇上被他吻得火辣辣一片。
直到那个冗长又具有占有性的吻结束,她口腔里的气息都被抽干一样,大脑一片空白。
厉靳廷轻抵着她的额头,黑沉目光注视着她红红的小脸,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她的唇角,哑声开口道:“小白,我不是讨厌你,等我处理好了北城的事情,我就来接你回家。”
她咬着唇瓣,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睫毛染上薄薄的雾花,像是脆弱的孩子,“厉靳廷,你需要多久时间才能冷静的想清楚?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过不去,你爸妈是你至亲之人,如果你实在放不下,我们就分开吧。”
大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小手,深深叹息一声,“不准再说这种话。”
他宁愿把她捆在身边,纵使有梦魇纠缠,纵使有心底挥之不去的阴影,他还是不愿放开她。
“几天?你要过几天来接我?”白橘默的小手,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刨根问底的一次问清楚。
男人将她拢到怀里,大手轻抚着她纤细的背脊,低沉开口:“三天后我来接你。”
她闭了闭眼,终是伸手回抱住了他,吸溜着酸酸的鼻子说:“厉靳廷,我想要和你一起面对那些事,我不想要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就连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都不明白。”
“我心里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准了你是那个陪我共度余生的女人。”
就算,他与她之间横亘着两条至亲人命,就算,他与她之间永远隔阂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他还是想要将这个女人永远留在身边。
她靠在他肩头上,发泄的流了会儿眼泪,心里的委屈宣泄的差不多了,想起他可能吃完午饭就要回北城,心里有些不舍,“你什么时候走?”
厉靳廷微微放开她,大手擦了擦她满是泪痕的白嫩小脸,“今晚我在这里陪你一晚,明天一早就走。”
她吸了吸鼻子,低了头,转身进屋,只闷闷的撒气一样的说了句,“不用你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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