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分配工作需要开会决定,梁然一时间手头上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便拿起电话和住在沈流岚别墅的一然视频。
一然刚一周半,正处于牙牙学语阶段,已经懂得对着镜头、奶声奶气地喊“麻麻”了。
逗了一然一会儿,沈文桦将一然抱给育儿嫂,转身来到镜头前。
梁然看到沈文桦脸色不好,猜她知道自己和陆修衍离婚的事情了……
“然然,在北城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跟阿衍离婚了?”
“爸知道了吗?”
“你说能不知道吗?你们这个婚离得安安静静的,若不是你二哥听到消息回来跟我们说,我们还真不知道你们好好的就把婚给离了。”
沈文桦说起这件事,虽然愁眉不展,但情绪倒是很正常,看来家里人并不认为他们的离婚是坏事。
梁然其实很想告诉父母,她和陆修衍是假离婚,可这件事情太复杂,陆修衍要求她对所有人保密,她真的不知该从何说起。
幸而父母也算开明,独生女经历了两次生死大难后,对她的婚姻状态也看得很开了,只求她平安健康就可。
“妈妈,我没事的,只不过一然的爸爸不跟我们一起生活了,其他都没变的,他净身出户,把财产都留给我和一然了,即使他不在,我们也会生活得很好的,不要担心。”
沈文桦看着镜头,欲言又止。
杨蕾来通知梁然去开会,梁然就结束了视频通话。
……
知道梁然今天入职,闻夏特地从闻氏娱乐赶过来主持会议。
大老板闻森是梁然二哥沈流岚的好兄弟、总经理闻夏是梁然的高中同学、总编杨蕾更是从梁然初入职场就一直带着她的旧友。
基本上整个杂志社的高层都是梁然认识的朋友,因此她的工作内容和以前差不多,甚至因为她有了孩子,体恤她需要放更多时间在家庭上而减少了她的一部分工作。
因为梁然之前负责的杂志经过一次改版,添加了女性健康专栏,每期都会采访一位海门当地妇产科学方面有建树的专家。
一般由杂志社的记者负责采访及写稿,稿件写好后,呈交主编梁然审稿过稿,总编杨蕾负责定稿。
因为这是个新专栏,女性医疗健康领域也是梁然陌生的,她便寻思着下午与记者一起过去采访,多多接触受采访人,这样对于她后期的审稿也有助益。
跟采访记者打了个招呼后,梁然便去了杨蕾办公室跟她报备行程。
杨蕾正低头看其他稿子,一听梁然要出去采访,下意识翻开记事本查看受采访人名册。
涂着姨妈红的精致指甲从纸上逐一巡下来,杨蕾一看到那个名字,也是一愣,抬头看向梁然:“有点巧,今天要采访的妇产专家是仁心医院的龚诗诗。”
杨蕾清楚龚诗诗为陆修衍前未婚妻的事情,也知道梁然当时遭遇了羊水栓塞,龚诗诗曾一起参与了急救。
她早前劝过梁然,对龚诗诗最好敬而远之,对方虽不一定会做什么事情,但防范着总没坏处。
梁然一开始有将杨蕾的话放心上,但自从巧遇龚诗诗与朋克男友吵架、以及孕期生产时龚诗诗的诸多照顾,梁然便放下了心防。
此时知道受采访人为龚诗诗,杨蕾那怪异的直觉又出现了,反而是梁然觉得没什么。
杨蕾后来又想,即便龚诗诗心里恨梁然抢了未婚夫,现在梁然与陆修衍婚都离了,她那口气也该放下了。
想到这些,杨蕾便同意梁然与记者一起前往仁心医院采访龚诗诗。
时至十一月中旬,地处亚热带海洋季风气候区域的海门,日间还稍显炎热,午后气温最高可至25摄氏度。
梁然就穿着一件薄薄的长袖白色棉麻衬衫和牛仔裤,因为皮肤白皙、即使不施粉黛、脸颊也有天然的红晕,加上长卷发扎成高高的马尾,看上去与二十出头的大学生无异。
龚诗诗看到她也是明显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笑着从位置上起身,给了梁然一个拥抱。
“我们有十个月没见了吧?听陆爷爷说,你前阵子身体不好,去国外休养了?”话说着,她就拉着梁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梁然先安顿好随行的记者,而后才坐下与龚诗诗寒暄:“嗯,年前有一次晕倒在孤儿院,昏迷了几日,后来被送去北城休养了,中间也回过美国。”
龚诗诗看着她,神色焦急:“应当就是那次生产意外,身体底子变差了。年前事儿多,你又忙着做慈善,太疲劳的话,身体是很容易垮的。”
梁然点点头,笑着道是。
龚诗诗踟蹰过片刻,仍小心翼翼问:“最近医院里有不好的传闻,我不知当不当讲?”
“嗯?什么事?”
“从集团总部传出来的,说你跟修衍哥离婚了?”
“嗯,离了好些天了,从北城回来就离了。”
“你们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吗?怎么会这样?一然还那么小……”
梁然只觉龚诗诗是因为相熟所以才关心,毕竟陆修衍当年为跟自己结婚,闹的不是一般大,这会儿离婚了,人们自然是忍不住好奇。
而龚诗诗在梁然面前,又一向话多,有时候也喜欢与她聊八卦,梁然便没隐瞒,直接将自己与陆修衍的离婚原因告诉她——
2 265 把被子掀开
龚诗诗在梁然面前,又一向话多,有时候也喜欢聊八卦,梁然便没放在心上,直接将自己与陆修衍的离婚原因告诉她——
“在北城发生过不好的事情,彼此感觉婚姻已经走到尽头,就协议离婚了。一然还小,所以跟我。”
“是修衍哥主动提出离婚的吗?”
“是的。”
龚诗诗还想问更多,梁然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小记者,龚诗诗就懂了,没再多问。
采访比较简单,龚诗诗坐在办公桌前,小记者将录音笔放在桌上,问了她一些事先准备好的问题,梁然拿着相机在一旁拍照。
筛选照片的时候,她将龚诗诗的面部范围放大,不由得在心里感叹:真是岁月不饶人,她眼角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细纹,苹果肌塌陷,导致泪沟及法令纹明显,这是上再多粉也遮盖不住的,看来医生的工作很辛苦。
而龚诗诗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如当年那般年轻的梁然,暗自腹诽:有钱有闲就是好,小脸蛋是越活越回去了。
采访结束,梁然将车钥匙交给小记者,让她先到车里等。
龚诗诗一看这样,就明白梁然有意与自己聊几句,关上门后,立刻就关心道:“你会很难过吗?”
梁然轻轻一笑,“还好吧……我们没结婚前,性格就不太合适,这几年吵着吵着都麻木了,离婚反而是解脱,对彼此都好。”
这些话是陆修衍教她说的。
不知内情的人,便会猜测梁然是富有家庭的独生女,性格肯定骄纵,再联系到她远走美国的那两年,倒是能相信他们的婚姻早就存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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