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段时间估计就回来了。”
萧画听了她的安慰,心里没有好受多少。
这个‘过段时间’,过得有点儿太长了。
直到开学初的时候,萧画才接道一个陌生的号码,900开头,不是国内的,有点儿像虚拟号码。
萧画迟疑的接上,那头传来了夏深的声音:“画画……”
萧画一听他的声音,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没来得及说什么,夏深便说:“这几年不要联系我。”
萧画:……啊?
她懵了:“为什么啊?”
萧画郁闷。
几天也就算了,忍忍吧,几个月也不是不能忍,这一开口就是几年,这是什么意思!
萧画委屈道:“为什么啊……”
夏深在那头沉默了很久,没说话:“我暂时回不来。”
萧画:“你回不来也不要紧啊,干嘛要我不联系你?”
夏深:“画画,这件事情比我想象的复杂,我不能和你说太多……”
萧画连忙打住他:“你不要和我来电视剧的那一套,什么为我好不告诉我,我不要。”
夏深:“听话,乖一点。”
萧画拿着手机,烦躁的走了两个圈。
夏深在国外,她找不到他,也不能直接过去。
现在对方还打电话来,叫她不要联系他,有他这么大男子主义的决定吗!
萧画:“学长,你告诉我你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的。”
夏深急切道:“画画,我不能和你多说,这两年别联系我,你等我……”
夏深只说这些,其余的什么都不告诉她。
萧画为他担忧了好几个月,对方就说了这么些东西。
在她听来,这可是十足的混账话。
要他不联系他,又要她等他。
全天下的便宜都给他占完了!
萧画气冲冲道:“你不告诉我原因,我就不等你,夏深,你这个人真是很混账,我很喜欢你,天天担心你在国外会不会出事,到头来你就给我这么一句话……”
她没说话,那头电话就挂了。
挂的很快,超出她的意料。
而且不像是故意挂断的,夏深在那头还说这话,电话线就被掐断了。
萧画愣住。
她倒不是真的生气,对方突然被掐断电话,叫她心中很不安。
萧画顿时脑补了一些可怕的囚禁关押等等可怕的场景。
事实上,夏深在那头只是被人切断了电话线而已。
他听着忙音,有些泄气。
此时,夏深正在集团大楼的办公室。
里面不能说是干净,账本,白纸,笔,堆了一地。
张晏抬头:“怎么了?”
夏深:“电话线被掐断了。”
张晏皱眉:“本事倒多,以为把我困在国外就可以了吗?”
夏深摇头:“这几年你都回不了国。”
张晏:“我倒是无所谓,遗嘱在我手里,我不回国,张承也别想拿到股份。”
他略显担忧的看了一眼夏深:“不过连累了你,看你女朋友的口气,跟你吵架了?”
夏深想了想,刚才听到萧画的语气,确实在发火。
她很少发火,可见这一次足够生气。
张晏脸上的表情更不好意思。
他和夏深是大学同学,二人因生活作风比较干净,跟国外那帮富二代混不到一块儿去,所以交了个朋友。
后来得知夏深是学法律的,他心中更生出了结交的念头,对方无疑是一颗闪闪发光的金子,他要赶在所有人之前做他的伯乐。
可惜伯乐没做上,张晏的父亲却因脑血栓死了。
张父把大部分股份留给了看起来不受宠的他,而遗书则是做成了两份,一份在他手里,还有一份,莫名的落到了夏深手里,这才把他牵扯到这个事件里。
张承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又是私生子,张父给他的东西寥寥无几。
不过他这个纨绔背后倒是有一群董事会的老头子推着他,就等着把张晏弄个‘意外死亡’,接着扶持一个阿斗当皇帝。
夏深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如果张承只是私生子,不会这么对你赶尽杀绝。”
张晏道:“他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
夏深却认为有古怪,不过现在什么古怪都来不及想,他满脑子都是萧画气急败坏的声音。
万一、万一她真的生气了怎么办?
或者不愿意等他?
他越想越纠结,但无可奈何,只能专注于眼前的事情。
夏深既然被卷进了这么场水深火热的争夺中,他出不去,只好硬着头皮把这些东西全都摆平。
哪知道这一折腾,就折腾了好几个月。
萧画后来几个月,真的没有再接到夏深的电话了,她每天守着手机,白天的时候义正言辞:我根本没有等电话,我难道离了夏深就要死了吗,苗仔,你不要太看不起我!
晚上的时候抱着林苗哭唧唧:他真的没给我打电话呜呜呜呜,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一惊一乍,活像个精神分裂。
随着时间的推移,萧画越来越觉得她是被夏深甩了。
虽然网上有跟进报道这场豪门遗产争夺战,但是萧画充耳不闻,认为自己被甩的很没有理由。
她拉着林苗:“你说夏深是不是觉得我不好看了,得到手了就嫌弃了?”
林苗磕着瓜子:“你放心好啦,你看你自己也觉得自己不会被甩,你嘴巴上说说的而已,要是夏深真把你甩了,我现在已经抱着你的尸体给你送终了。”
萧画瞪着她:“我有这么脆弱吗!”
林苗点点头:“有的。”
萧画越想越不甘心,夏深说不给她打电话,还真的就没有给她打电话了!
她一边知道对方确实是因为一些麻烦的事情走不开身,但是小女生那股作起来的劲儿实在是很难克服!
夏深第九个月没联系她的时候,萧画坐在江边,得出了一个结论:“我要打击报复他。”
林苗这时候陪着她一起:“你不会是要从这里跳下去吧,玩儿什么失恋戏码啊。”
萧画欲哭无泪:“哪门子遗产争夺要这么久的时间啊!他一定是在国外看到的漂亮的小姐姐然后走不动路,忘了我这个人老珠黄的糟糠之妻……”
林苗:“好好好,你可别叫别人听到你糟糠之妻的言论,否则我怕你被打死。”
萧画郁闷了一会儿,没说话。
只重说道:“他最好给我这两年之内回来,不然我就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林苗惊悚道:“你要做什么?”
萧画咬牙切齿:“做他最讨厌的事情!”
后来,夏深顾及萧画的安危,确实不敢联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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