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深心道:我就是窥伺你的怪物。
夏深:“少看一点科幻电影。”
萧画:“我就这么说说嘛,这里水深多少?”
“五米。”
“五米多!这么深,差不多也可以养个水怪了。”
“养什么,养来观光旅游吗?”
萧画天马星空:“可以养一条龙,然后你就可以坐着龙上学,拉风!T大校园十大未解之谜:校草每天怎么来上学的。”
夏深听到‘校草’二字,挑了一下眉。
他大一的时候就知道学校女生没有蛋也要闲得慌,弄了个校园内网的投票选举,他当年高居榜首——这事儿还是黎彦告诉他的。
萧画今年才入学,想来已经被科普了不少他的故事。
夏深说:“学校里说的都是骗人的。”
说他高冷,不近人情,等等。
萧画没想到这一点,对于夏深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显得有些迷糊。
但她很快就自我调节,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
“我等下一个人回来,很怕的呀,唉。”
这是真话,整个湖面占地面积广阔,船师傅摇的已经算快了,这么久却都没有到小岛。
夏深:“不方便的话,就不要回来。”
萧画道:“那怎么行,我爸都怀疑我们俩之间有什么了,我这下要是跟着你走了还不回来,这不是坐实了吗!”
夜色很黑,她说这句话,背对着夏深。
手放在水里,指尖戳了一戳水面,凉飕飕的。
但是她心跳声太快,太大,导致她根本感受不到水面的温度。
偏夏深听完她的话,也没有动静。
气氛一下子,尴尬的胶着起来。
萧画心想:又是这样。
她问自己: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她问了好几遍,没问出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夏深说:“把手拿起来,天这么冷还玩水,容易感冒。”
萧画心想:我太作了!我到底在干什么!
她这会儿又瞧不起自己。
萧画调整了一下心态,告诉自己,不能因为突然知道学长不是基佬,就对他起了非分之想,那我成什么人了!
萧画显然不是个看脸的人,她解释不通自己古怪的心情和行为,但心里高兴是真的。
但是夏深说他喜欢女生,萧画立刻就对他好感度蹭蹭蹭的上去,她以前说自己把夏深当姐妹的话,都得喂进狗肚子里。
她不可能一瞬间就爱上这个男人,唯有一条解释的通:她多半对夏深一直有非分之想。
可萧画也只有这一条,打死她,她都不肯承认。
因此她就只能说:我对学长——天地良心,只是朋友。
被发了朋友卡的夏深毫无知觉,萧画手还泡在水里,他想直接动手把她的手拿出来,结果又想到萧画之前对他的回避。
他手一愣,只好放下。
好在萧画过了会儿就拿上来,手在干燥的抹布上擦了擦,两手一交叉,缩进了袖子里。
干坐了一会儿,二人不聊天,就只有水声。
船往前面裆,后面划开一长条的水波纹,像萧画忐忑不安的心情。
片刻,她坐着没活动,身体就冻僵了。
手还是轻的,穿着小单鞋的脚早就没知觉。
上船的时候没知觉,现在已经冻的开始刺痛。
萧画顾不得利益,先跺了跺脚,发现跺脚根本不管用之后,直接上手去捂。
没比脚暖和多少的一双手覆盖着脚背,传过去的温度杯水车薪。
夏深:“很冷吗?”
他倒了一杯热茶给萧画,叫萧画捂着手。
萧画端上茶杯,还没等喝一口,便感觉自己双脚一空,脱离了鞋子。
萧画吓了一跳。
夏深替她脱了鞋,淡定的吩咐:“坐好。”
萧画条件反射的坐好。
好险她茶杯里的热茶不多,没撒到身上。
因为夏深这个动作,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萧画减肥之后,虽然身上还有点肉,但属于婴儿肥,哪儿都是肉呼呼的,抱在怀里软的像一团棉花。
她的小腿也肉嘟嘟,脚背光滑,指头圆润,肤白如玉,像剥了壳的鸡蛋,脚踝还戴着一个略大的银镯,衬的脚小巧玲珑,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萧画这一身皮肤是得天独厚的优势,细腻滑嫩的叫人爱不释手。
全身没有疤痕,嫩豆腐似的。
现在是块冻豆腐,她脚偏小,穿鞋都是三十五码,夏深一双手就能握住。
他的手不似萧画的手一样冰凉,不知道之前藏在哪儿,手掌心火热,烧的她脸红。
捂着脚,她脸也能红。
萧画心道:我恐怕要完蛋。
她支支吾吾,想开口说话。
但夏深这个姿态做的很是正常,很是自然。
一般换成其他男人这么做,多半都有几分轻佻下流之意,总归是暧昧又色情。
夏深这么做,很自然,他的动机很单纯:捂暖。
萧画脚踩在他手上,脸红的滴血。
她捧着茶杯,用力过猛,那感觉就像要把茶杯给捏碎。
萧画浑身僵着,一动不动。
夏深感受到她小腿紧绷,问道:“怎么?”
萧画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不说话,就是摇。
头埋得低低的,却没有之前那么有勇气,敢躲开夏深了。
萧画神经大条的脑子也反应过来,每一回夏深生气,都是因为她躲得太明显。
她刚才躲了一次,现在又躲一次,夏深还能原谅她吗?
夏深就这么帮她捂了一会儿。
她的双脚渐渐回暖。
萧画:“我不冷了。”
夏深:“穿上鞋就会冷。”
他示意萧画去看船板上的鞋,这双单鞋只适合在宴会穿,出来穿着它,绝对是找死。
萧画脚就算这会儿被捂暖了,等一会儿穿上鞋,五六分钟又能冻回去。
他没有放手的意思,萧画横坐在凳子上,也没敢动。
船上两条长凳。
分别在船的两边,本来是给游客一人坐一边的,结果萧画坐到了夏深这一边,另一边就空了下来。
船上的灯不知道是不是没电,越往湖中心越暗,雪飘的越来越大,十来分钟的功夫,船师傅的身上就落了一层雪。
他在寂静的深夜里抱怨了几句。
萧画脚暖和了,身体被冷风一吹,冻得慌。
她靠着夏深做了会儿。
不动声色的往前挪,以为夏深不知道。
殊不知这一切后者都看在眼里。
不过这人也是个骨子里的坏心眼,看见了也不说,就等着对方慢慢挪过来。
挪到后来,还是他先忍不住。
夏深开口:“很冷吗?”
萧画睁眼说瞎话:“没啊!不冷!”
她生怕自己一说冷,夏深又把衣服脱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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