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念在何沐川耳边呢喃着。
“我让你闭嘴!”
何沐川大喊着,忽然觉得脖子上一松,乔之念闭嘴了,她再没有力气告诉何沐川什么了!
何沐川把乔之念送到了医院,坐在抢救室外面,身上沾染着她的血迹,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会用这样决绝的方式离开自己!她不是一向不服输的像一个斗士一样吗?现在怎么就这样认输了!还连命都不要了!
抢救室走出的医生叫醒了发着呆的何沐川。
“你是病人家属?”
“是。”
“你是她丈夫?”
“嗯。”
医生看着病历的双眼在何沐川身上扫了几眼,满脸狐疑的表情。
“你妻子失血过多,现在在输血,而且她贫血十分的严重,再这样下去她随时都会有休克的危险,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她病成这样你不知道吗?”
何沐川忽然有些结巴。
“我最近……我不在家。”
“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你要照顾好她的情绪,她要是再做一回傻事,她的身体就真的不行了。”
“我知道了,谢谢大夫。”
第七章 小易哥带你走
何沐川犹豫着在病房门口踌躇的时候,易恒得到消息后赶到,他强压着心里的怒火走到何沐川面前。
“之念怎么样了?”
“没事了。”
“没事?何沐川,如果说她为了你都去死了还叫没事,那我问问你,什么才叫有事?她的人没死成,可她的心早就死了?你看着她这样你的心里真的就一点儿都不觉得愧疚吗?”
“你要知道没人让她这样,好吗?”何沐川看着易恒漫不经心说道,易恒看着何沐川冷笑着。
“何沐川,你的动作够麻利,我很好奇,这其中有一丝一毫的出于对之念的怜悯吗?还是只是怕影响到你何氏企业的声誉?”
何沐川站起身走到易恒面前。
“易恒,我对她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感情,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不过即便我不爱她也不至于愿意她死,事到如今,乔之念已经不是我的妻子,她可以再嫁。你既然喜欢她,两全其美更好。”
“你怎么能……”
“小易哥……”
易恒的话被乔之念轻若风起的声音打断,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乔之念双手死死地抓住门从里面挪了出来,手背上贴着的胶布被鲜红的血染透,往外流着血,苍白无血色的脸让人看着害怕,易恒赶紧跑过去扶住乔之念,生怕下一秒乔之念就要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了。
“之念,你起来干嘛?快进去躺下。小易哥回来了,你放心,从今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你。”
乔之念努力扯出一个微笑,转而看向何沐川。
“何沐川,谢谢你送我来医院,也谢谢你连我的以后都替我想了,你刚才的话说的很对,我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看开了,从这一刻开始,我和你之间,爱与恨都一笔勾销吧。”
何沐川笑笑转过身。
“好,他日希望喝得到你们的喜酒。”
何沐川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他大步而去,走的是那样决绝,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乔之念看着何沐川渐渐模糊的身影,再也无法让自己支撑下去,身子一软倒在了易恒怀里。
乔之念醒了五天,易恒在她身边陪着她,看着她走神发呆,对自己强颜欢笑,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体,像一朵玫瑰一样日渐枯萎,任他如何劝解如何呵护,这朵玫瑰再也不能恢复她以往的颜色了!易恒知道,乔之念说的想开了,只是对何沐川彻底死心了,或许她真的可以不爱何沐川了,可是前提是她的心已经死了。
“之念,你要是真的放不下他,大可以放下脸面去求他把他找回来,毕竟你们夫妻一场,可是他对你绝情到这个地步,你应该也看透了,伯父死了,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抛下你的时候他是这么迫不及待,这样的男人,你为他死值吗?但凡你说出他对你的一丁点儿的好我都愿意帮你把他找回来,可是他有吗?他有吗你这个傻女人!”
易恒看着乔之念靠在床上发呆,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那些话,他朝乔之念大喊着,他不能再任她这样下去了,不能看着她就这样耗尽自己的生命。
乔之念抬起头看着易恒,摇了摇头。
“我也想啊,小易哥,我也想忘了他,我想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可是我好笨,我做不来,我怎么办?小易哥,我好害怕他会留在我心里一辈子,我怎么办?”
乔之念低下头抱紧自己的膝盖,用力的双手指节发白,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易恒看了鼻头一酸,伸过手把乔之念轻轻揽在怀里。
“我帮你之念,不要怕,你要相信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时间不能抹平的,一年不行三年,三年不行十年,早也好晚也好,终究都会忘记,我不逼你,你也不要再逼自己了好不好?我带你去国外,带你离开这里。”
乔之念的身体在易恒的怀里一僵,片刻,轻声道。
“好。”
第八章 意外的遗嘱
出院后乔之念收拾着行囊,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她的衣物用品都留在了何沐川的别墅,那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有关于何沐川的回忆,她不想再要。
一件事情决定了,心里忽然就变得轻松起来。
乔之念打定了主意要彻底的离开北城,有何沐川的地方,对她来说就是炼狱。
可是一通电话来的突然。
“你好,请问是乔之念女士吗?”
“你是?”
“我是金诚律师事务所的张铭,您父亲生前在我们这里做了遗嘱公证,我们得到你父亲去世的消息后刚联系上你,请您来我们这里一趟。”
“我爸在你们那里立了遗嘱?哪一天?”
“八月二十三号。”
八月二十三,父亲死前三天,乔之念的双眼不由自主的酸胀,她哽咽着答道“好,我这就去。”
乔之念见到了张铭后,张铭把乔建豪的遗嘱交给乔之念,乔之念颤抖着打开档案袋,里面的文件上,白纸黑字的是父亲公司的股权书,原来父亲公司还有妈妈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股权书下,是父亲的信。
‘念念,爸爸不能再保护你了,爸爸对不起你,你要记住,这一次一定要听爸爸的话,如果何沐川对你不好,拿着钱,离开他。’
原来父亲早就看透了何沐川对自己根本没有感情,或许在自己求父亲要嫁给何沐川的时候父亲就看透了,只是拗不过当时中了毒般爱上何沐川的自己,这一切的真面目,后知后觉的只有自己。
乔之念收起股权书头打了车直奔乔家的别墅,父亲的公司是和母亲一手打拼出来的,她要拿回属于母亲那一份。
到了乔家别墅,保姆开门见是乔之念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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