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光,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这里好冷,这里好冷,我快被冻成冰块了,你放过我吧……”
温度如此反复的调控着,她每天都要经历数次,每次长达半个小时,刚刚好都是在人体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不至于将人折磨死,却能将人折磨疯。
顾瑶的余生都将在此忏悔中度过。
“我错了,我错了,我是个疯子,我是个疯子……”
靳时光看着关在房间里的顾瑶,蜷缩在角落里,头发散乱着,面容消瘦皮肤贴在脸皮上毫无血色,头一下一下撞击在墙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是疯子,我是疯子。”
“她看起来身体不是很好的样子,给她挂点营养素,再给她打点镇定剂,不要让她彻底的疯了,没了意识折磨起来,怎么好玩儿?”
靳时光对着身边的助理吩咐着,助理点头的时候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你觉得我对她残忍么?”靳时光淡淡的问着。
助理不敢做声,至少在靳时光人生最困难的三年,是顾瑶陪伴在身边的,并且爱他至深,所以即便她做了再多措的错事,也该给个痛快了结。
但是这些话,助理自然是不敢说的,只低着头,推脱道:“靳总做的事情,我并不了解实情,不好判断。”
他回答的巧妙,靳时光冷笑一声,只怕在别人的心里他此时也是个疯子。
没错,当他知道阮小时的病情时,他确实疯了,他想要摧毁全世界。
那天。
他在医院刚刚醒过来,身边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脸上全部都是溃烂的斑点,他对这个男人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直到他开口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靳总,对不起,我知道我该死,但是死之前,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跟你坦诚,我是一个HIV患者,阮小姐也是。并且阮小姐HIV就是受我传染的。”
“当然,并不是那样传染的,而是有意传染,并且我是受人指使的,在你们三年前准备结婚的前夕,我受到了顾瑶的指使,前往阮小姐所在的医院看病,用了给我打过针的针管扎了阮小姐,因此阮小姐得了HIV……”
“我很抱歉……”
正文 第50章 这病真的治不好么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安排的。
三年的陪伴不过是她的巧妙设计而已,她摸准了每个人的心思,导致了这场误会越来越深。
时至今日,和秦默生相比,他确实是没有资格再站在阮小时的身边了。
他只配在黑暗里,静静的关注着阮小时,照顾着阮小时。
……
阮小时走在街上,穿着一双及裸靴子,一脚一脚踩在落得满地的法国梧桐的树叶上,发出“嘎搽”的声音。
那个梦真的好奇怪。
明明做梦之前她还在早秋,醒过来却已经是深秋初冬,难道说是她之前记错了,还是说,一个梦让她沉睡了这么久。
秦默生也去国外深造半年,不在国内,她没有办法当着面告诉他那个梦有多诡秘。
时间就好像是在她的指尖悄悄溜走了两个月,而她却不自知。
她一下一下跳脱着,垫着脚尖踩着叶子,像是一只小白兔,灵动可爱。
突然,她跳动的动作,戛然而止,朝着边上倒去。
周围的人围了上来,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姑娘,就晕倒了呢?看着面色,一定是因为减肥导致的营养不良。
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人群之中突然一个人走了出来。
他身形高大,穿着一套米色的休闲运动衫,慵懒儒雅,却掩盖不住他笔挺的身材,他的侧脸完美,尤其是消瘦的下巴,比电影明星还要好看,只是他的脸上戴着半面银制面具,看不完整。
难道说竟是学了古人,因为长得太好看了,便遮挡一半?
阮小时昏昏沉沉的靠在靳时光的怀里,没有意识,只觉得味道很熟悉很好闻,便不自觉的靠近了一些。
靳时光嘴角不自觉地勾勒起一抹笑意。
医院。
靳时光和一个医生面对面的站着,医生是从国外特意请回来的专家号,专门针对HIV临床医治。
然而这个医生站在靳时光的面前,面容也黑着,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的情况很不好,身体经过多次的折腾,免疫力下降的厉害,要是她随便感冒一次,可能就会要了她的命。”
“这病真的治不好么?”靳时光轻声问着。
医生摇了摇头:“治不好……至少全世界都没有治好的一个例子,但是若是保护的好,定时吃药复检,多活个20-30年也是可以的,只是……她身体太差了,除非有人时时刻刻的看着。”
靳时光面容坚定的说道:“只要你能帮她续命,我愿意倾尽所有财富,暗暗的陪在她的身边。”
“哎!”医生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这个医生看过了太多得HIV的人最后都遭到了亲人、爱人的离去,很多时候HIV病人并不是死于病死,而是死于自暴自弃。
靳时光坐在阮小时的床边,手里拿着热毛巾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拭着身体,珍视的模样,仿佛在擦拭一件无价珍宝。
阮小时的神情安详,她被打了安定剂,药性没有过之前都不会醒。
梦中的她,仿佛回到了大学时候和靳时光的出租小屋里,她倚在他的怀里撒娇,他修长的手缴着她乌黑的发丝,温存缠绵。
不自觉的,她的嘴角就浮现上了一丝笑容。
靳时光擦拭的手停滞,控制不住的俯下身来,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吻。
正文 第51章 没有人会难过
“时光——”
阮小时猛地坐起身来,朝着周围看去,陌生的病房里空无一人,是靳时光把她送过来的么?刚才是他在亲自己么?
阮小时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唇,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下了床,拉开病房的门,朝着外面冲去。
“靳时光是你么?靳时光?”
“医院之内请保持安静好么?”值班的护士拉开了门,走了出来,手插在大褂的口袋里,神情不满的朝着阮小时喊了一声。
阮小时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请问是谁送我来的。”
“你几号房几号床的?”护士朝着她问道。
阮小时看了一眼身后:“28号房25号床。”
护士转身回了值班室,翻了翻记录,然后说道:“一个路人。”
“是不是一个二十八九身材高大的男的?”阮小时焦急的问着,趴在了窗口。
护士不耐烦的说着:“不是,是一个四十多岁身材臃肿的女人送你来的。”
阮小时道了一声谢谢,走回房里,她在想些什么呢,靳时光该好好的在他的别墅里享用着咖啡,或者在靳氏集团的大厦里和别人研究着最新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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