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婚礼那天以后,他第一次吻她。
他的手急切的褪下她的衣服,书儿主动环着他的脖子,将彼此的身体贴得更紧,他的吻从唇一路向下留连,下巴,脖子,锁骨,再往下,手从裙摆里往上。
突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书儿散乱的长发,白皙的脸蛋染上潮红,他的手一下子就收了回去,撑在一边重新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喝了点酒。”说完,就直接往浴室走去。
书儿捏着身下的床单,唇几乎被她咬出了血,他竟然说对不起,闭了闭眼,他根本不愿意碰她。
书儿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难堪过。
她躺在场上,衣着凌乱,狼狈到了极点,书儿突然觉得自己承受不住这房间里的气息,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赤着脚丫往门外跑去。
她推开书房的门,连等都没有开,背抵在门上,身体缓缓的向下滑,长发垂地,她看着这一室的冷清,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坐在地毯上,只有月光清冷的照了进来,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浸湿了地毯,书儿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的膝盖,用力的压抑自己的声音。
她很冷,天气原本就微凉,她穿的又少,她整个人都冷得抖抖索索。
但是她还是不愿意回到卧室,跟他呆在一起,她的心更冷。
威洛洗完澡出来就发现书儿不见了,卧室里只有一盏灯在孤零零的亮着。
心突然就空了一块,他冷落她,但是视线里一旦没有了她的身影,他就觉得空荡荡的。
威洛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心不在焉的等着她回来,
等了大概十五分钟,她还是没有回来,威洛心里为微微有些慌了,扔下毛巾,离开卧室装作漫不经心的找她,厨房里只有一个大厨在准备第二天早晨的食材,客厅的灯还亮着,没有人,书房的灯没开,他推开门开灯看了一眼,没有她的身影。
威洛越来越难看,他再次来到楼下叫住一个佣人,沉声问道,“有没有看到书儿,她去哪里了?”
佣人看着威洛慑人的脸色,小心道,“没有,太太吃完晚饭就回房间休息了,我们都没有见到她。”
难道……她逃掉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整个人就失去了理智,“马上去给我找。”
“是是是。”佣人被他的怒气下了一跳,连忙应道。
太太不见了么?所有的佣人一分钟之类都被集齐了,整栋别墅里里外外角角落落都找了一个遍。
守在别墅外的别墅站在客厅内,威洛的脸色冷酷得如同厌阎王,“她有没有离开?”
保镖连忙答道,“不可能,我们一直守在门口,如果夫人离开的话我们一定会发觉的,何况这么晚了,车库里的车也好好的停在这里,这边没有公车,的士也很少,夫人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的。”
发觉,如果她是寻常人他们肯定会发觉,但是她是南书儿,她是大名鼎鼎的L,她想离开他吧,她一直想要离开他。
那天没能杀得了南森烨,威洛想到她可能去找他,整个人都变得无比暴戾,“马上去找,翻遍整个巴黎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他不可能让她离开他的,她是他的妻子,她是他的女人,无论天涯海角掘地三尺他都要把她找出来。
困意阵阵袭来,书儿慢慢的躺了下来,外面的鸡飞狗跳她浑然不觉,威洛靠近书房的时候她就发觉了,她满脸泪水,狼狈地不成样子,下意识就不想让他看到她这个样子,因此他推门进来开灯的时候她就在前一秒躲到了门背后,幸好他只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就走了。
第二天清晨,威洛整夜未眠,眼睛里都是血丝,整个人身上的煞气让佣人和保镖连靠近他都不敢。
“先生,”终于有个不怕死的年轻女孩颤颤巍巍的开口,“别墅里不是装了监视器吗,要不要调出来看一看,可能能找到线索。”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她发烧了]
威洛一听,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就上楼,监视器的画面都在书房里,果然是关心则乱,他一心想着她要离开他,连智商都受损了,这么明显的事情都忘记了。
手拧开门把,他推开门走进去,视线的余光无意中瞥到角落里缩成的一团,整个人都僵住了。
书儿侧身躺在地毯上,她似乎很冷,全身都蜷在一起,还穿着昨晚那件单薄的睡衣,秀气好看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似乎陷在什么噩梦里走不出来。
他一惊一痛,忙伸手就将她抱了起来,碰到她身体那一瞬间他更是惊骇,她明明脸色泛着病态的苍青,然而全身都是滚烫的温度。
她发烧了。
跟着他上来的保镖看到威洛手里抱着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迷的书儿,顿时都站在了原地。
“叫医生马上给我滚过来。”他看也不看他们,就是一句低吼,脾气差到了极点。
几个保镖一个激灵,连忙下楼跑下楼,夫人那个脸色,明显是生病了,温尔克先生这几天好像在跟夫人闹别扭,小夫妻吵吵架很正常,在他们眼里夫人的脾气那是极好的,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温尔克先生在闹,现在弄得夫人生病了,哎,心疼着急的还不是自己。
威洛将书儿抱回卧室放到床上,手探探她的额头,烫的厉害,整个人都陷入昏迷的状态了,他心里又是自责又是心疼,难道她昨晚一整晚都是睡在书房的地上吗?
医生很快赶过来了,又是量体温又是七七八八的折腾了好一段时间,“温尔克先生,夫人昨晚受了凉,加上原本身上旧伤未愈,因此烧的厉害,我们给她注射点滴,然后您按时喂她吃药,问题应该不大,小心修养几天就会好起来。”
医生表示温尔克先生的脸色让他们压力山大,说完这段话又不自觉的抹抹汗,幸好只是发烧,要是换了其他什么重病,她还没怎么样,他们这颗心脏就会先要休克了。
“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马上给她治。”都烧得昏迷了,还在这里磨磨唧唧,威洛看着他们就烦。
书儿还没睁开眼,就只觉得头痛得厉害,一阵一阵的,忍不住伸手想要用拳头砸两下,手还没来得及抬起就被人按住,“你还在打点滴,别动。”
书儿皱了皱眉,微微睁开眼睛,威洛那张俊美的脸近在咫尺,只是他的脸色很不好,像是心情极度不佳,且很憔悴,书儿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想起什么,遂一个字都没说。
看了高高吊着的点滴瓶,她生病了吗?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威洛低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带着沙哑。
书儿抬眸看他,心里一片凉漠的荒芜,淡淡开口,“没什么,感冒而已,很快就会好,给你添麻烦了,很抱歉。”
威洛正打算抚摸她脸蛋的手僵在半空中,如此明显的冷淡疏离,又仿佛困倦到极点的失望,他的心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
“为什么睡在书房,还躺在地板上?”他问,语气里夹杂了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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