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儿浅笑,声音低低柔柔,“我不喜欢总是闲着,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了,”将咖啡小心的放到书桌边上,“煮咖啡有时候也可以是很享受的过程,看在我花了心思的份上,赏个脸吧。”
黑色的长发披在肩头,她今天穿了件红色的雪纺上衣衬着白皙的肌肤,看起来温婉又清媚,“我不打扰你工作了。”
说完便转过身,红衣黑发,笔直的背脊,
威洛看了一眼桌上的咖啡,蓝眸若有所思,浓黑的液体,雾霭的热气,好闻的香味在空气中一点点散开。
突然,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书儿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疼痛已经再次加剧,并且从腹部迅速席卷到其他地方。
她下意识想要离开书房,但是身体里铺天盖地的痛楚一瞬间将她全身的力气都抽干净,她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书儿,”威洛脸色一变,几步走了过去,将她的身体搂入怀中,“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发作了?”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不是,书儿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惨白得骇人,比中了一枪还要严重,整个人弯腰蜷缩着,这样子,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她的性子极其隐忍,连受了枪伤都没有喊过一声痛,痛成这个样子。
“书儿,”威洛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径直走向卧室,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你等一会儿,我去叫医生过来。”
“不要,不要。”低低的呢喃声,像是哀求,又像是呻吟,“别走。”
她的手指紧紧的握着他的衣角,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白色。
才一会儿的功夫,脸上就已经布满了冷汗,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她好像在本能的控制,脸靠在柔软的被子上,唇瓣都要咬出血。
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怎么会突然痛成这个样子,她端咖啡给他的时候还好好的。
难道是?眼里闪过一抹冰冷,最好不是他想的这样。
威洛皱眉,无声的叹气,再次俯下身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手臂搂着她的腰,不断的吻着她的额头,“书儿,你忍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不要,不要去叫医生,”书儿的意识基本已经处于混沌状态了, 她只知道有人在抱着她,还好像在说什么,但是她没有听清,听清了也没有力气去辨认。
她的声音很微弱,威洛要仔细听才能分辨,不要叫医生?顾不得去想这些,他现在必须先离开,否则就算是不致命的东西,这个痛法,也不是每个人都撑得住的。
“别,别走。”书儿突然叫了出来,手臂死死的抱住他,原本是没有什么力气的,这时候却还是成功的阻挡了他的离去。
“一会儿就好,陪我一会儿,医生没有用。”她抱着他,清秀的眉皱成一团,身上已经湿的差不多了,除了身上的汗,胸口的伤也渗出了血迹。
她就这样抱着他,力气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这幅苍白虚弱的样子他根本不能甩开。
[正文 第五十章 质问]
书儿闭着眼睛,已经昏睡过去了,黑色的发丝贴在脸上,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异常憔悴。
威洛的眼里层层的寒意冒着,伸手将被子盖在书儿的身上,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路西法眉梢微微的挑着,看着面前脸色阴沉的男人,摸了摸鼻子,妖孽阴柔的脸上一脸的莫名其妙,“你这个表情是是什么意思,活似我抢了你女人一样。”
威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废话少说,是不是你给南书儿下了药?”
路西法原本是很悠闲的靠在沙发上研究手里最新研制的手枪,一听这话顿时有种开枪毙了这男人的冲动。
靠,什么意思?!鼻子都气歪了。
“那女人差点要了老子的命,你说你要留着她,好,我一句话没说让你把人带走,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帮凶你说要放我也给你放了,你什么时候见老子这么宽容过?现在居然还为了她来冤枉我?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准备改行当情圣。”
路西法说着冷笑起来,半点没有平时的风度,一双媚眼斜睨着威洛,要不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他真想揍死丫的。
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冤枉他?想来只有他冤枉别人好吧。
“不是你。”威洛完全无视路西法炸毛的状态,只是平淡的反问了一句。
如果不是路西法,那会是谁?
“哼,”路西法再次恶毒的开口,“说不定以前在墨西哥的时候过度**得了性病,你可得小心点,这年头妓女越来越清纯了。”
威洛斜了他一眼,“你所有的女人加起来都没她干净。”
路西法阴阳怪气的看着威洛,眼里是似笑非笑的意味,“你不是真的看上她了吧,我还以为,你对索菲一往情深来着,上次为了她不惜跟那人做交易。”
威洛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你是女人吗?这么八卦。”
路西法摊摊手,“有机会八卦你,女人一次又何妨?”
“杂志上天天可以看到我的八卦。”
“你到底在想什么?”
“不关你的事。”
路西法终于一口气噎在喉里,不耐烦的摆摆手,“那就给老子滚,免得我动手。”
“墨西哥有人出钱买你的命,估计船一靠码头就会动手。”想起书儿送咖啡时他收到的消息,威洛笑得颇有意味。
路西法哦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问道,“多少钱?”
“十亿。”
“美元?”
威洛笑了笑,“是欧元。”
“有人接了吗?”总不会这么巧真的请动海因茨了吧,那家伙不是还躺在医院吗?
“一个小时前。”
“谁?”
威洛已经起身走到了门口,手握在门把上,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点若有所思,更多的是等着看戏的调侃。
“冷静。”
[正文 第五十一章为什么不能是你]
睫毛颤了颤,身下躺的是柔软舒适的被子,连缭绕鼻尖的气息也是她所熟悉的,捏者被单的手指放缓了一丝力道,
眉还是下意识的蹙着,是梦吗?这一切都只是梦吧?她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摆脱控制了。
镜头如电影一般一一倒过,空茫炎热的沙漠,浑身是血的堇,冷笑的女人,华丽的囚室,还有无助恐惧的她自己。
书儿缓缓睁开眼睛。
一张俊美的脸就在她一个呼吸的距离之类,书儿抬起眼帘,抬起手,隔着空气描绘着他的轮廓。
第一次,一场噩梦后睁眼就看到一个人在她的身边。
无数次,带着一身的伤痛醒来看到的都是一张脸、
身体上的痛感已经完全消失,彻底得好似那只是一场幻觉,她甚至回忆不起来那是一种什么类型的痛了。
身上还闻得到沐浴露的味道,充满了干燥清新的舒适感,书儿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被换下来的衣服,不由的苦笑道,这衣服又是被他换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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