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地偏头咬在他胳膊上。
彻底进入后墨潋的呼吸稍微有点沉重,他的手指抚摸她小腹,沿着突起的轮廓线轻轻描摹,声音低缓地问她:“感觉还合适吗?”
“很胀……”颜凉子勉强说。她红着脸望了望身下,湿漉漉的穴口被外来棒状物撑开,挤压变形的唇肉贴附着起伏青筋――真是淫靡得可怕,她从未预料到自己会有如此纵欲的时刻,与妖怪交媾,还该死地往快感与性欲之中沉溺下去,这样的她还能被称之为人类吗……?
“忍一忍……会快就过去了。”墨潋用力将她的身体往自己的性器上按,肉体之间搅和出细密潮湿的咕叽声,有如一首迷乱的淫曲。
他扣住她的腰,轻轻晃动,阴茎并未抽动,抵在深处打着旋研磨。姑娘穴内的敏感处没有一个落下的,不容置疑地被有力抚慰着,迅速囤积起的快感自下身晕开,浸软了她的全身百骸。她的精神在交合中分崩离析,涣散失控,下身的淫液满溢,如失禁了那样被搅弄出来。
高潮来的气势相当澎湃,颜凉子咬住手指断断续续地哭,身体不受控制地一抽一抽剧烈颤抖,脑子里被侵蚀着一切实质性的东西都消散了,只剩下高潮带来的情欲在无限膨胀着。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呻吟想要被更用力深入的欲念在脑海里陡然丛生。
颜凉子有些畏惧自己身体上的变化,这让她有种被开发调教的羞耻感。
她用力咬了墨潋一口,像是泄愤,像是负隅顽抗。
墨潋并不在意她的举止,从后方揽紧她的身体,感受着她体内美妙的温度和收缩力――像是在更深刻地研读她的身体。他的手掌抚摸着她微微突起的小腹,在她耳边喃喃低语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仿佛森林深处的巫师奏起乐章诱惑迷途的羔羊。
进出的力道在增加,重力的存在使得每次都毫无悬念地撞在了最深处。墨潋的手掌托住她的胸乳,并不用力去抓握,只是松垮垮地笼在指间,感受着它生机勃勃的弹跳,如同一只惊慌着扑棱双翅的鸟。
颜凉子在低泣中张口呻吟,舌头上还残留着长袍软冰般的质感。
她眼前混乱,宇宙中的天体仿佛都脱离了轨道,无序而离经叛道地旋转碰撞,天幕上光尾杂乱无章如一张被肆意勾涂的素描纸。她的脑子乱得厉害,记忆如一盘被胡乱剪裁后胡乱拼接的磁带。她有时想到宴会上的冰花,有时想到夜晚的烟花,有时它们又糅杂在一起,冰屑与火光黏连着撒下,与眼前繁星陨落的画面重合完美。
无窗的馆内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在墨潋研磨着她体内那颗如剜去果核的果子般的子宫并释放在里面后,一切终于结束。
颜凉子有些恍惚地看了看手表,离今天庆典的结束还有二十多分钟,她还有时间稍作休息――这时间卡得很准,她不得不怀疑墨潋提前估测过时间。
她望了望周围如初的宇宙天体,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再有勇气来这里了。
第22章 知晓未来以后(修罗场)
夏至祭的预言地被选在了妖族的旧王宫,位于图基山脉的脊部,那里聚集着天然魔法场,曾有妖界最恢宏的建筑群矗立在那儿。旧王辞世时,它遭受战火炙烤,现在只是一片废墟。
颜凉子来到那里时,黑压压前来乞求预言的人群正沿着山向上攀爬。晨曦的光洒在他们谦卑地弯下的脊梁上。
仿佛在朝圣。
被他们如此虔诚膜拜着的是一片废墟。昔日的王宫,残垣断壁上还残留着火焰灼烧过的痕迹,有如一头死去的龙,肉体腐化,只留下骸骨。
颜凉子原以为要等很久才轮得到自己,但事实却不是这样,只有极少数的人有机会向预言者询问未来,大多数来者只有驻足观望的份儿。她身为人类世界的交换生倒有幸获得了一个名额。
在使者的带领下,她接近了预言地。
林檩是排在她前面进去的,出来后神色如常,似乎知晓了未来没有对她造成丝毫影响。
“进去后都需要做些什么?”颜凉子忍不住问。
“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自己对于未来的疑问。”
听起来倒挺轻松的。
颜凉子迈步走进大殿。
大殿宽广而又老旧,绿藤从尖狭的落地窗外伸进来,地板砖的缝隙间生长着杂草,高高吊起的穹窿顶下悬着落满了灰的玻璃灯,隐约还能看到一点血迹。争战与死亡的气息至今仍未散去。
墨梨站在残损的神像边,半弧形天窗中漏下的光与他的黑发交缠,如同一旁蜿蜒在神像上的藤蔓。他抬着头,双眼禁闭,像是陷入了无边的冥想与神对话。彩色玻璃在他身后旋转,筛下圣光。
颜凉子想到前几天墨潋在书房里对她说过的话:他活了有一千年,墨梨则比他大三四倍。
五千岁。
与一个古老国度等长的生命。
“先生?”墨梨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她忍不住开口提醒。
墨梨睁开双眼,凝视着她,目光中有五千年厚重的时间滚滚而来。
“过来。”他说。
颜凉子向前走近了几步。
“再近些。”他接着说,缓缓走下台阶。身体投下的阴影也随之扩大,颜凉子面前的光被完全挡住。
她不由自主想往后退。
“抬头。”墨梨的声音低沉平缓。
“……”这怎么跟林檩说的完全不一样?
颜凉子不得不抬头,望进墨梨幽深的视线里。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相当近了,墨梨的黑发落在她肩上,胸膛距离贴合在一起只差着一线。
他注视着她:“把手伸出来。”
“……”
大殿阶下就是无数仰望着的来者,他想在这时候做什么?
你说该不该跟他讲道理?
见她没有反应,墨梨伸手将她的手腕托在掌中,像托着一朵被剪下的花。
颜凉子不知所措,肩膀那儿突然从后方被搂住,腰部也感受到了紧缚力。紧接着墨潋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我第一次知道做预言还需要这样。”
颜凉子的肩膀与腰部被他紧揽着,整个身体陷在他怀里,一只手腕却被身前的墨梨握着,握得极紧,甚至让她感到有些疼。墨梨没有丝毫松开她的意思。她就这样被两个身材高大的妖怪夹在中间,像只被蟒蛇捕获了的鹿。
“她比较特殊。”墨梨将颜凉子的手腕反转过来贴近嘴唇,语气平稳,听起来像是理所当然。
墨潋轻笑了一下,将颜凉子揽得更紧些:“你打算在预言地做什么过分的事,尊敬的兄长?”
“你在我办公室做的事就不过分?”
颜凉子手腕上的痛意更清晰。
“……能先完成预言吗?”颜凉子觉得这两个妖怪的脑子估计都抽得厉害。
“别耽搁时间了,松手。”
“你先松。”
“……”这两个妖怪在胡闹什么?失了智吗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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