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雀_礼若蕴【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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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恒似乎没听见,只顾玩命地开车,我抓紧了车把手,他飙车回到铜雀门后,心不在焉地对我说:“你去大排档随意吃点,我想起老大吩咐的事,还没办完,不能陪你了,抱歉。”

  他塞饭钱过来的同时,在我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额上那短暂的痒意仿若柳絮拂过。

  我立在路边,看着他绝尘而去。

  后来,阿恒抽不出太多的空来找我,他很繁忙,向岛告诉我,梁老大最近给阿恒增加了许多任务,连他都被使唤过去使唤过来。

  我离家后的第二次过年,依旧在阿恒家中过,向岛这次回了台湾高雄。

  阿恒给我的新年礼物是一把钥匙。

  我盯着面前的钥匙发痴。

  阿恒动了动手中的钥匙,他浓眉之下的深邃眼眸灼灼似阳,那内敛的目光紧锁于我,流露着一丝期盼。他沉沉说道:“要不要?不要的话…你以后下班,我懒得给你开门。”

  他话语里包含了太多的意思,我强忍着笑意,慢悠悠道:“什么意思?我不是你女朋友,你给我钥匙干嘛。”

  阿恒神态一凝,他不轻不重地拖起我的下巴,将我整个人都带了过去,使我不免贴得他极近,他说话的气息呼在我嘴上,泛着痒。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不是我女朋友?”

  我无辜地说:“你又没问过我,要不要做你女朋友,你一个人自导自演,一厢情愿。”

  阿恒收拢下巴,迅速低头一亲芳泽,他揶揄道:“我盖了那么多次章,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我最受不了他亲吻我,酥酥麻麻的,电得我浑身都软。“屁!”

  阿恒沉着地坐到沙发上,顺便将我拉到他腿上去,他郑重其事道:“那好吧,我问你,你想成为阿恒家的女主人吗?你不用做饭,我做饭就好,你不想上班也行,我赚钱。”

  我怕笑出来,就一直咬着下唇。

  阿恒看见我咬唇的动作,好像很担心我不答应似的。

  我转过去搂住他的肩膀,翻起旧账,“你和慧姐有没有上床?你要给我一个能让人相信的证明。”

  阿恒调整了一下我的位置,将我稳稳抱好,他沉思了一会儿,怅惘地叹息着,言辞恳切道:“我之前不想让你喜欢我,我想让你远离我,我不是什么好人,平常做的事都很危险,我怕将来会连累你…”

  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忧愁,他缓缓松开了我,反悔地说:“算了,你就当我今天不清醒,刚刚那些话我收回去了,你年纪小,没有是非观,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阿恒要把我从他身上推下去,我转过去死死勒住他的脖子不放,我不由分说地先吻了他一通,他没有回应也没有推拒,似乎难以取舍。

  我依赖地靠在他怀里,认真道:“这一次我的感觉不会错,你是个好人,我相信你。”

  阿恒试图拉开我,他自嘲地笑,不知是讥讽自己,还是讥讽我。“好人?我现在他妈的就不是个人,你知道我砍过多少人吗?你知道我帮老大做了多少坏事吗?你知道我的手有多脏吗?下去!我们不合适!”

  “合不合适不是借口!”

  我再次用吻征服他,他嘴上虽说得铿锵有力,一旦我与他亲热,他总下不了手来推我。我窃喜地将他往沙发按,甚至笨拙地去亲吻他的脖子,他轻掐着我的后颈,极其无奈地警告我,“苜蓿,别玩火。”

  隔着两层裤子,我察觉到他有情况了。

  我边发自内心的亲吻,边含糊不清地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阿恒,我要做你的女人,我发誓,不会后悔,我跟定你了!”

  阿恒咒骂了一声,翻身将我压在了下面,他的吻不像从前那样清心寡欲,他的吻叫嚣着一股欲念,彼此急切地退衣,他也急切地将我抱进卧室。

  走了几步路,他的神态清醒了一些,欲望虽在他眸中高涨,他却克制着自己,嘶哑着说:“苜蓿,别,我没办法保证能不能给你一个未来…”

  阿恒的呼吸充声斥在房间里,他回避视线不看我,艰难地要退后,我及时拖住阿恒,霸道地不许他走,我动情吻着他,碎碎念念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他体内的爆炸品,他的亲吻如狂风骤雨一般袭来,他赐的吻痕蔓延在我身上……所经过的地方越来越空虚。

  “苜蓿,怕痛吗?”他灼热的唇贴在我耳畔。

  “不,由你,我不怕。”

  他的呼吸愈发粗重,“疼要说出来。”

  “好。”

  他仿佛打开了一个门锁,慢慢入了屋里探寻,他寻找着一朵小红花,却未发现红花已贴在他的脚底,他走一步,红花就落一瓣,直至满地都是红。

  他找不到小红花,急急地在门槛上进进出出。

  我的小屋子,热得像烧红的碳。

  床榻被揉乱,我也被他揉乱。

  窗外冬雨滴答,我的身体也在滴答。

  喜鹊在枝上叽叽喳喳,我在枕边也溢出哼哼唧唧。

  牛奶滋润了花朵,春风走向平静。

  阿恒紧紧地拥着我,他捋了捋我额边的湿发,呼了一口热气,声音略哑,“对不起。”

  “对不起?不存在!”我笑弯了眼睛,趴到他身上说反话,“不疼,一点也不疼。”

  他温柔抚着我背上的脊梁骨,似乎又有了男人的某种情况。

  但是第二次他忍了下来。

  当摸到我后背的疤痕时,阿恒的眸光灰暗了几许,他给我下达了一道不可违背的命令,今后无论发生什么,我断不能挡在他面前,他专横地要我必须远离危险。

  最后,阿恒惆怅若失地呢喃,“我是危险的来源啊…”

  “不管危险还是安定,我不会离弃!”

  阿恒的嘴唇嗫嚅着,“哪天我要是…”

  未等不吉利的话出口,我就堵住了他的嘴,他摩挲着我的疤痕,搂着我睡了一个甜腻腻的午觉。

  一觉醒来,我迫不及待地回宿舍收拾东西大搬家,他不仅当着司机也挡着搬运工。

  他蹙眉扫视了一圈宿舍的环境,对宿舍很不满意,他说,早点来这里看到宿舍的差劲,他也就早让我搬过去住了。

  ☆、少看些杂书,移了性情就不好了

  我搬家的事引得大家八卦连连。

  苏珊亲自找我谈了谈,我和她在幽静的湖边散步,她踢着地上的枯黄落叶,开口的第一句话老套逆耳,“你很小。”

  “我不小了,你们总说我小,可是我已经能自力更生了,你们就不能将我放在同等的位置上?”我想,我的语气不太好。

  苏珊没有气恼,她露出一贯的微笑,挑一挑弯弯的细眉,温言细语道:“在我眼里,你永远很小,无关其他,这样作为朋友的话,的确不太及格,苜蓿,我想告诉你,女孩子的第一次很重要,当然我早就没了,想要也没有,这不是为了男人,而是为了自己,将来你会知道的,忠言逆耳,第一次最好留到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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