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说:“谁知道熬夜身体不适倒在门口,吓着你了吧?”
“嗯。”
声音低到几乎只有她自己才听的清,他没有发现埋在他胸前的脸孔,已经扭曲成什么样了……
骗子!骗子!!骗子!!!
虽然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她,不希望她伤心难过。但是人就是这样,也许悲伤才更令人觉得自己还活着,一面怕受伤有一面渴望受伤,复杂矛盾到不能解决时,就希望能变得麻木习惯。
伤口只有揪着不放,日子才有重量。
俩人谁也没主动说破,仿佛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可是他们也都清楚彼此之间,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又遭囚禁
而且噩梦并没有结束……
苏舒和初晓买了机票,打算带苏妈妈一起去法国定居,是初晓提议去法国的。前不久她在网上发现关于蝶骨的文章,和她之前发表的学说观点相同度很高,文章的主人很神秘一直居住在法国,她想那个人会有告诉她分裂人格的答案。
医院打电话来说苏伯母病情加重,初晓给苏舒打电话但没人接,只好留下语音信箱然后自已独自赶往那里。谁知,初晓走进病房,里面并没有看见她之前想象出来那危急的一幕,床上根本没有人,床铺收拾地整整齐齐,仿佛从来没有人躺在那里过。初晓刚意识到不妙,紧接着后脑勺挨了一棍,来不及喊出救命,意识已经陷入一片黑暗……
苏舒回到家发现初晓不在,一开始还以为她出去买菜了,后来才听见语音信箱于是开车过去,结果护士说他母亲没出什么事,初晓也没来过,他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对。
直到乔森给他打来电话……
苏舒决定一个人去,去之前先和夏安晴去了他母亲所在的医院。
他一进去二话没说,跪在母亲床边握着双手说了许多肺腑之言。
“妈。谢谢你生了我,给了我生命,你和初晓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原谅我不孝,我这次离开你如果有什么万一,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苏妈妈嘴里含糊说不出话来,看着苏舒,急的直哭。
苏舒给她擦拭去泪水,不忍地别过脸。
夏安晴在一旁看得极为心酸,帮忙安抚着苏妈妈。苏舒又转身,把她拉到一边,对她说:“如果天黑前我还没回来,就麻烦你报警了。如果我真出了事,我妈妈就拜托你照顾了。”
“我劝你不要冲动,事情还是交给警察处理吧。”
“我知道以乔森的性格,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如果他发起狠来伤害初晓怎么办?再说了他没见到我不会罢休!”
乔森命人将别墅全部用铁皮封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那里,初晓无助地哭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房间的光线,一点点减弱,直至完全变成黑暗。
她能在别墅里随意走动,但是她和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了,她明白乔森的目的是想让她绝望到死,这里的冰冷不断腐蚀她的身体,更可怕的是过了几天,她开始渐渐习惯在黑暗的世界里活动了,仿佛所有感官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房子华丽无比,乔森坐在榻上,双腿笔直地搭在茶几桌上,冷冷看着扔在前面地上的人。半晌,他手一伸,拿起放在远处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醒来初晓才发现,她又回到这个噩梦地。
眼前的男人看见她醒来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可她感觉对方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割着她,又冷又痛,好像恨不得将她的血肉咬碎吞掉一般。心脏颤了颤,她不敢出声,生怕惊动男人,怕他又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她的手脚被绑着,也不知绑了多久,手被反绑在身后有些发麻,血液似乎在身体里凝固住了。她咬住嘴唇,忍住了喉咙里的一声闷哼。
乔森走过来,大手用力扳过初晓肩膀上,眼神阴鸷嗜血。动作与眼神截然不同,他温柔地抚摸着她平平的肚子,“我的孩子呢?”
一想到那个孩子,肚子仿佛又开始抽痛不止,似乎那里之前装着的小生命又开始哭泣了。
见初晓不说话,乔森怒吼出声,“我问你孩子呢?!”像是雷声在耳边炸开般吓人,让她骨子里也开始颤抖起来。初晓暗自唾弃自己骨子里对他的胆怯,愤怒地直视他的眼睛,又痛又恨像报复似的说道:“孩子没了!”全是因为他,毁了她的人生!因为他,孩子也没有了!都是他害的!
尾音一落,一个响亮的巴掌声随之响起。初晓脸被扇到一边,嘴里全是血腥味,因为舌头被牙齿划破了,可想这巴掌的力道之大。
伴随而来的是乔森愤怒的狂吼和辱骂:“你这个贱女人,你敢把我的孩子打掉,我杀了你!”说着,他从腰间取下皮带往她身上,使劲一抽,一条宽宽的血痕印在皮肉上。
“啊——”初晓被抽的在地上滚了一圈,皮带伤不了筋骨,但能把人打得血肉模糊。更让她不可思议的是乔森的说的内容,他居然以为是她把孩子打掉了,看来殷若雪背着他做的事,他一点都不知道,所以他才以为孩子没了,应该是她弄掉的。
初晓倒吸一口凉气,忍住痛开口:“我没…不是……”还没把完整的一句话说出口,第二鞭又抽下来了,她疼地大叫,面对一顿鞭打,她只好拼命在地上躲避,可每一鞭都实实在在地打在她身上。直到乔森泄愤停手,她身体到处青紫,已经是遍体鳞伤了。
她眼前有些模糊,眼睛微眯,苦笑了一声。这些人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已经让她生不如死了,如果在此时被乔森活活打死,实在是太冤枉了。她难受,那害她的人应该更难受。她剧烈地喘息着,可就这微微的动作,却让初晓的伤口更加剧痛着,她努力看清乔森,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孩子,是殷若雪杀死的!”
初晓虚弱一笑,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她身子倾斜,倒在了地上。
“殷若雪?”乔森听见这个名字,感到很惊讶,难道是家里那女人做的?殷若雪在家里表现的温柔懂事,但他知道这女人有多善妒,搞不好真是她知道了跑去找初晓的麻烦,还害她没了孩子。
乔森想到这里,怪自己没弄清楚就错怪初晓,替她解开绳子抱到屋里,给她上药。眉宇间透着紧张心疼,动作轻柔,和刚刚发疯的样子,大相径庭。初晓似乎在做噩梦,梦里都能感受到身上的痛楚,乔森给她盖好被子,在她耳边悔道:“对不起。”
等初晓安然入睡后,乔森回了一趟乔家。
他一进门来不及和乔母说话,怒气冲冲先找到了殷若雪。殷若雪正在煲汤,她正哼着歌看起来似乎心情很不错,乔森进去后拿起帕子抬手把那锅汤掀翻在地。
“啊!你做什么?!”殷若雪被他的动作吓到了。
乔森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问她:“你有没有伤害初晓?”
殷若雪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乔森,瞬间被吓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直到乔森又问了一遍,她才温吞道:“没、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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