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晓感觉头好痛,脑子里的疑问纷沓而至,搅得她无法冷静下来。直到耳边传来苏舒的声音,他在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她一听见马上就回应了,但在外面的苏舒却听不见。
☆、毁容
不过他知道,初晓一定在里面!
苏舒看见四面都被围起来了就算想翻进去也做不到,铁皮之间全部焊死必须找工具破坏才行。可恶!这样也不行!这根本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办到的……
乔森……对了,乔森一定在附近,他一定在打着什么主意……
果然,乔森很快出现在他面前,得意道:“这次你救不走她了,不如你来求我或许我会放过她的。”
苏舒冷笑一声,“你会这么好心吗?”
“没错,我是没这么好心,因为只要你能忍痛走到门口我就让你进去找她。”乔森只眼睛被纱布裹住的眼睛,另一只完好的眼睛里闪着阴冷嗜血的光芒。
“什么意思?”
苏舒话音刚落,乔森的手下将铁桶里黑不溜秋的东西全铺在地上,一看才知道是煤炭。乔森叫人把炭烧红,过了会儿一阵灼热迎面扑来,黑烟滚滚弄得人睁不开眼睛。
“只要你能从这里光着脚踩过去,我就放人怎么样?”
如此高温的红炭头,从上面踩过去脚只怕真要废了,乔森是故意针对他才想出这个办法的,他的目的在于要彻彻底底毁了他,不止是生活,还有他的光芒。
他狠毒残忍道:“因为你我少了一只眼,我就要你没了双脚,我倒想看看你没了双脚还怎么站在舞台上。”
苏舒愤怒地瞪着他,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乔森见他迟迟没动,也不多废话,直接让人把一部分炭头往别墅里丢去。苏舒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喝止:“你干什么?”
“这些炭去来总不能不用,房子里面比较阴冷,你不用的话我就给初晓用。”
乔森又玩这种威胁的手段,如果苏舒不照做的话,他就会转头去伤害初晓。
可恶!
苏舒脱下鞋子,深吸一口气作势抬脚要踩上去,突然乔森改变了主意,“你刚刚犹豫了,我又想了一个更好地办法,你不用走过去了,我要你现在跪着走过去。”
“……”
“如果不快点,房子就要烧起来了。”
苏舒毫不犹豫地跪在上面,肌肤被灼烧的痛猛地传遍他每一根神经,他咬牙忍着想往前行进。
乔森看着这一幕露出阴狠且又得意的笑容,他“好心”提醒道:“如果你不快点你的肉就黏在上面,到时候想甩都甩不掉咯。”
苏舒自然清楚这个道理,咬紧牙关狠心朝前去,刚走进浓烟扑在他脸上呛得他直咳嗽。旁边一个手下上前一脚踢在他背上,他手肘撑在上面避免了身体被灼伤。
“也许加上手你的速度会快一些,你看看里面。”
苏舒听见这话抬头一看,房子里面竟然浓烟滚滚,他太大意了!忘了乔森会不守信用。初晓还在里面!苏舒顾不上自己的痛,拼命朝乔森喊着:“快点救人啊!”
“只要你爬完剩下的路,我就救她。”
苏舒狼狈地爬过去,倒在冰冷的地面后,还不忘叫乔森救初晓。
乔森:“放心,我不会这么早让她死的。”于是只在身边留下一个人,其余的人纷纷进去救人。他狠狠踢了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苏舒一脚,然后示意手下把他拖到煤炭边,他把苏舒的左脸贴在上面。
“啊!”苏舒感觉到脸上传来一阵剧痛,于是不停挣扎,乔森一脚踩在他头上让他不得动弹,直到他彻底昏死过去。他抓起他的头发,看着他焦黑一片的脸,得意大笑起来,“丑鬼,以后谁都不会再看你一眼了!”
将苏舒踢到一边,其他人抡起生锈的长铁棍,使劲朝他身上抡去,很快就听见一声声骨头碎裂……
天色渐明,初晓闭着双目躺在摇摇晃晃的大床上,身上的薄被带着那么一丝湿气。她睡得很熟,整夜分毫未动,床边还放着她的鞋袜。
乔森像是在看宝物一样看着她,整个人都很是愉悦。他并不喜欢醒着的初晓,她抗拒他甚至总想从他身边逃跑,但这不妨碍他依旧爱她。乔森半蹲下身,握住初晓冰凉的手摩挲了一会儿,一遍一遍审视着安静的初晓,然后松开手不声不响的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初晓,乔森心里生起了一种浓重的倦怠感。他爱着初晓,可是初晓不爱他,甚至永远也不会爱上他,这样下去太累了,一切还是早早结束算了。乔森闭着眼睛笑了笑,忽就觉得以往那些根本没有意义,马上做的这件事才是真正有意义的,想到这里他转身踏出了门。
初晓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好像头还有些昏沉才会觉得天摇地晃的,刚直起身来胸口一阵绞痛,痛得她栽倒回床上。她记得自己是被浓烟熏昏倒的,昏倒之前她因为想到楼下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她爬到墙前不停地大力拍打墙壁,可是手拍肿了他还是听不见,她想叫他走不要管她这么一句话都没办法告诉他,不过即使就算他听到了也不会乖乖听话吧。
想到这里她无奈一笑。
“还有力气笑就说明没事,不过,如果我是你,我就笑不出来。”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转头看过去,贺兰鸢正站在门口望着她。她端着药走过来,在床边坐下。
“你怎么在这里?果然是你上次告诉乔森我在那里!”她不该相信贺兰鸢的,这个女人比蛇蝎还可恶!
“有钱赚我自然会出现,乔森给的钱比你们给的多我没有拒绝的理由。”说着,伸手将杯子递给她,“你现在很虚弱,先把药喝了。”初晓瞧了一眼药瓶,没打算从她手上接过的意思,反而着急询问她:“他……怎么了?”贺兰鸢知道她问的是谁,眼神微微一动,“他还好没被乔森整死,不过他算是彻底毁了。”她语气里透着惋惜。
毁了是什么意思?乔森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苏舒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贺兰鸢像是没听见她的话,独自在旁自言自语道:“半人半鬼……乔森也许就是这么想的,才故意把他弄成那样子。”见到苏舒的时候她差点没认出来,那张脸毁的太厉害,乔森下手真狠,他是存心要让苏舒永远痛苦。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初晓急得冲她大喊。耳边尖锐的声音唤回她的思绪,她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只能告诉你,乔森花大价钱请我给苏舒做了一场“治疗”,如果你想知道是怎样的治疗的话我可以讲给你听。”
“……”
贺兰鸢回忆昨天见到乔森,跟着他见到已经毁了容的苏舒,第一眼看见的确很吃惊但很快明白这是乔森的“杰作”,他当真把自己变成一个亡命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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