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瓒如梦初醒,逃似的进里间找背包。
几分钟后,他拿着润滑油出来,把按摩棒底部的吸盘吸附在古筝后的椅子上,淋油,最后一手扶着椅背,另一只手支撑椅面,双腿分开,一点一点坐下去。
整个过程都很疼,异物感明显,像是生生被劈成了两半。
关瓒眼角带泪,难受得不住喘气,然而还没等那股难受劲儿过去,他感觉深埋进股缝里的东西动了一下。阳具柔韧的柱身缓慢伸缩、旋转,顶端摩擦过肠壁,骚动着无比敏感的前列腺。关瓒猝不及防地浑身颤抖,气息戛然止住,他完全抗拒不了从深处源源渗出的酥麻痒意,如一口崭新的井,被沁凉清透的地下水滋润开来。
柯谨睿凝神欣赏他的一举一动,看他被欲火折磨的兴奋和颤栗,看他的隐忍与失控。那滋味妙不可言,如同剥去花苞,肆意拨弄稚嫩的花蕊,让他从里到外都湿淋淋,羞涩夹紧,咬住而不肯松口。
终于,手头那根烟燃尽,柯谨睿将烟蒂按灭,起身走过去。他执起关瓒的手,十分细致地替他一枚一枚缠绕上甲片,最后把遥控器搁在了琴头上。
“就弹我们见面的第二天,我在西山琴室旁听的那曲。”柯谨睿笑着说,“《渔舟唱晚》,四级筝曲,是你最熟悉的。”
关瓒仰头望着他,被泪水粘结的眼睫在微微打颤。他的身体里燃起了一团火,烧得他心神难宁,食髓知味,他品到了性的快乐,就放肆贪婪地想要更多。
柯谨睿站在逆光的位置,居高临下地回望过来。这男人的面容笼着层轻薄细腻的阴影,眸底笑意依旧,永远是那种游刃有余的从容感,显得既温柔又狡猾。
“开始吧。”
他嗓音低沉,像淬了药,蛊惑着关瓒就范。
关瓒认命叹息,明知会错得一塌糊涂,却心甘情愿地被他诱惑。
手落,弦动,音色缥缈而出。
他坐在对每一位演奏者都最为神圣的位置,却用一颗溢满色欲的心去抚琴。他不愿悔改,只想浸淫更深。他想,或许比起古筝,他还是爱柯谨睿更多一点。
第54章 Alea iacta est
同一时间,别墅后院。
闲聊的三人默契噤声,表情各有狐疑,竖着耳朵去听窗口流泻而出的琴声。
温泉热气氤氲,水面浮着层白雾。俞绍嘉背靠裸岩,手指间捏着盛清酒的白瓷杯子,沉吟片刻,他略带反思地说:“难道是咱们太龌龊了?人家柯总压根没想那些有的没的,还真是单纯带关瓒过来度假放松的?”
“你可别逗我。”秦疏远一脸严肃,“孤男寡男睡一张床上,又没有别的交往对象,再想想关瓒那张脸,换你你能跟他盖着被子聊天?”
俞绍嘉若有所思地抿了口酒,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可说出来却变成了:“现在的问题是谨睿是没跟关瓒盖被子聊天,人家对月弹琴呢,比你雅多了。”
秦公子是个走肾的俗人,被说得正中靶心,反驳不能,只好默默躺了个枪。
沉默间隙,骆星南取过手机看时间,然后起身拿过浴袍,对另外两人说:“给你们个医嘱,温泉泡太久容易脱水,要不要换个地方再喝?”边说,他边垂眸看向秦疏远,静了几秒,复又补充:“顺便高温会降低精子活性,所以男性其实不太适合泡温泉。”
秦疏远:“……”
“走吧走吧。”秦疏远也站起来,披上浴衣,“隔壁的活动室有台球厅,这点儿过去估计人不会太多。”
俞绍嘉用浴巾擦头发,转身朝楼上看去,眉心浅蹙,心不在焉地问:“是打斯诺克还是美式落袋?”
“我都可以。”秦疏远说。
整理好个人物品,三人没再回房间更换衣物,打算直接穿浴衣过去。
临出后院的时候,那首行云流水般的曲子忽然停顿,四下俱静,连拨两次的错音显得尤其突兀。骆星南不懂民乐,但这并不影响他听出些外行也能品出来的门道,犹疑着问:“有没有觉得瓒瓒今晚发挥不太好?”
“节奏好像快了,有点赶。”俞绍嘉附和,“颤音也有点多了。”
秦疏远来回把两人看了好几遍,似是难以置信地皱了皱眉:“不是……你们什么时候懂的这个?”
“跟懂不懂没关系。”俞绍嘉斜睨了他一眼,“正常人都有音乐细胞,具体的说不清楚,但有没有问题还是能听出来一点的。”说完,他一笑,继而慢条斯理地补充,“不过秦总一看就知道天赋异凛,大概是耳蜗结构跟我们不一样,天生缺点东西吧?”
骆星南淡定补刀:“恐有脑疾。”
秦公子耳朵进水,再加上骆星南声音小,说得含糊,听起来就有点像粤语。他没听清,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俞绍嘉高深莫测地笑笑,伸手拍上对方肩膀,狡黠解释:“骆医生说你脑子有坑,还缺心眼。”
秦疏远:“……”
与此同时,别墅二层。
关瓒额头浮着一层薄汗,就连鼻尖都是湿漉漉的。他手掌盖住琴弦,拢去余音,抬头看向柯谨睿。柯谨睿眸底的情绪渐浓,含着几分逗弄一般的轻佻,笑而不语,无甚明显地扬了扬下巴,示意琴头的遥控器。
关瓒别无选择,手指轻颤着摸索过去,将档位加大了一档。
蓝牙遥控,作用实时反馈。
深楔入股间的异物幅度加大,震动声都比刚才清晰了不少。
有滑腻的分泌液从结合处溢出,粘结在臀部和椅面之间,关瓒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只觉得下面又湿又滑,稍微动动就会响起尴尬的水声。他腹前的衬衣下摆被顶起来了些许,下面遮掩的性器热涨充血,颤巍巍地翘起,似是欲求不满般蹭弄着衣物。
关瓒双腿夹紧,脚趾痉挛似的扣起,陷进柔软的长毛地毯。那双脚少年感十足,足弓的弧度格外漂亮,脚背白皙干净,因受力而浮起少许血管和经络,看上去有种难以言说的色情和脆弱。
眸光短暂流连,缓慢描摹过脚踝和小腿,最终止于琴架的遮挡下。柯谨睿收回视线,从容抬腕看表,耐心提醒道:“第二遍,注意节奏,开始吧。”
关瓒简直要那股无法排遣的痒意折磨疯了。他以为这是场淋满色欲的支配游戏,以为坏心的支配者乐于欣赏奴隶的手足无措,然而柯谨睿竟然真的在听,而且听出了他急于完曲导致的抢拍和变奏!
真是太恶劣了……
关瓒心里的怨气被欲望烧干了,只觉得身子空空荡荡。他生不起气,甚至难以集中精力,满心满腹就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
好像要啊。
想要被侵犯,被蹂躏。他想在绝对征服下高潮,渴望痛感与快感并存……
第二遍开始,首个小节就错得一塌糊涂。
关瓒主动加档,气息深而急促。
那一波一波的喘息声犹如催促,夹杂着泛着水汽的低吟,从喉咙里溢出来,湿腻腻、粘嗒嗒的。他一个“要”字都没说,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快来抱我”的荷尔蒙气息,带着几分爱欲的骚,酥进了骨子里,媚得可以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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