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期张元的作品bī格很高,算是jīng品质量的小众音乐,在圈内评价非常好,那些都是曾诚礼参与制作的,是他一手把张元给带进了圈子的。
但其实那时候张元并不算大红,只是评圈内对他评价很好。后来张元却和公司解约了,那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张元没少被骂忘恩负义。
再后来张元新签了公司,开始写更通俗更大众的流行歌,那时候张元才真正开始大红大紫,李书堂对张元的最早记忆也就是从那一时期开始的。不过张元这红的甜头还没有尝够,突然给传出了那些倒霉催的丑-闻,直接就给打趴下了。
据传,张元那些丑-闻就是前公司gān的,说是直接打包了一份张元所有黑料发给了各大媒体。
所以张元和曾诚礼的恩怨应该很深,李书堂有些没搞懂曾诚礼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书堂愣神的片刻,曾诚礼似乎已经看出了他的疑惑。
“李总,相信您也知道我和张元之间的那些事儿,哈哈。我说出来您可能都不相信,张元那孩子啊,我是真想他能好。”曾诚礼长叹一口气,陷入了回忆里,“您不知道,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才十四岁,说他梦想成为小痞子,把我给逗得啊,哈哈。他的才华真的很令人惊艳,人也特别聪明,因为这样,我对他的期望非常高,所以那时候对他很严格,常常忘记了他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儿。我记得那时候一宿一宿地让他练琴,录音,写歌,他写不出来我就着急,qíng绪上来了,骂了很多言辞激烈的话。”
李书堂从来没有听过这一段往事,所以他没搭腔,只是专注地看着曾诚礼认真听着。一边听,一边想象,他几乎能想象十四岁的张元的模样,和现在没有太多差别吧?他都没有变过,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印记,他一直是当时的少年。
曾诚礼继续笑着说:“他那时候老在背后老骂我,被我逮住过几回,又认怂,特别好玩。后来不骂我了,见天在录音棚里闹qíng绪,哭。那孩子太爱哭了。”
“嗯,他是爱哭。”李书堂想起张元红着眼睛的样子,他是爱哭的,一哭就咬着拳头忍,实在让人心疼。
“他也很聪明,从十几岁的时候,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其实那时候他想解约,除了是因为我对他太严厉他受不了,还有个原因,也是因为这孩子想得太长远了,他那时候才17岁,就看到了他27岁的模样,他知道要是自己一直走这样高端小众的路线,是能成为特牛bī的音乐人,但就不能挣着钱了。他告诉我说,他能两百块钱过一个月,但他爸妈不能,他要挣钱给爸妈买大房子。他解约的时候,公司也为难了他,把他赚的钱全都赔了回来,当然这些决定都不是我做的,我只负责音乐部分,包括后来他出那些事儿的时候,我也已经都退休了。其实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大仇,都是公司之间的竞争。”
“我能理解,他是利益争夺的牺牲品。”
“对……不过当年我挺怨他的,怨他làng费自己的才华他,怨他不理解我对他的期望。很多年后,可能我也年纪大了平和了许多,没那么怨了,反倒更欣赏他,也佩服那时候才17岁的他,那么有魄力,清晰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硬挺着要和公司解约。尤其是后面看过低谷期的他,更是……唉,一言难尽。这孩子,还是当年那个样子。他真的是个特别好的孩子,所有美好的品质他都有,在圈里混了十几年,阅尽千帆还能一如既往保持内心纯粹,这太不容易了。”
“是啊,真不容易。”李书堂心里有些触动,眼前仿佛浮现了张元的脸。
曾诚礼笑笑,然后又摇摇头道,“年纪大了,喜欢东拉西扯胡说……李总,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是想说,以我专业的角度来说,他是真的是个天才,与其费大力气去挖掘新人,还不如捧他。只要给他个机会,他绝对会让您看到你想要的价值。您放心,我退休很久了,和他也十年没有见过面,不存在利益关系,推荐他没有任何私心。就是不想看他现在这样而已,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他比现在活跃的那些偶像们都更加值得喜欢才对。”
第17章
他是值得喜欢,每一次见面,李书堂都会觉得更加喜欢他,以至于现在都有些不想见他了,生怕那些小小的喜欢,慢慢汇聚变大,超过了能够负荷的程度。
李书堂打断了自己这样的想法,继续对曾诚礼道:“谢谢您,曾先生,您说的都很有参考价值,我自然是相信您在音乐方面的判断力的。”
曾诚礼非常高兴李书堂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于是和李书堂自然地亲近了许多,俩人又接着喝酒,说了好多内容,最后散场的时候,曾诚礼都醉醺醺的了,还不忘拉着李书堂的手说张元不错。
李书堂微笑着送走了曾诚礼,心里有些感慨。
可能是因为太会撒娇耍赖了,张元这孩子,走哪儿都有人宠着。
一会儿酒局结束,战冲约李书堂出去逛逛。李书堂不知道这些艺术家什么毛病,非要大半夜醉醺醺地跑湖边上去chuī风。
李书堂有时候都觉得有些好笑,在一些不了解战冲的人眼里,战冲就是个隐居的高深莫测的艺术家,长得又漂亮,像是天仙儿似的。但其实这个人根本不是那样,他异常地bào躁易怒,喜怒无常。年轻的时候是个问题少年,为了做音乐还离家出走了两年,做了很多出格事,才终于到今天这一步。
虽然他莫名其妙,但他的要求李书堂还是应了,战冲都那么给自己面子,李书堂自然也要给战冲面子。
战冲指路让司机把车开到李书堂都不知道的某个犄角旮旯的小湖边上,这里地势很高,还能看见北京城星星点点的灯火通明。
战冲给俩人都点了烟,抽了一会儿,战冲才说:“我刚听见你和老曾谈张元了?”
李书堂都没想到,怎么战冲也关注张元。战冲多傲的一个人,曾诚礼他都从来直呼其名,他怎么会关注张元这样的三线过气歌手,便道:“嗯,怎么,你也关心张元?”
“我不关心,就只是和你说说,老曾说得不错,张元可以签。他编曲还不错,如果你要真签了他的话,我倒挺有兴趣和他合作的。”
“你也看好他吗?”
“他早年写了很多不错的好歌,现在不好好写歌是有些可惜。他比很多自认为牛bī哄哄的音乐人有天赋多了,不过……”战冲停住,倚靠这湖边的栅栏,轻微撩了下头发,吐出一口烟圈,道:“不过,不包括牛bī哄哄的我。”
李书堂笑了一阵突然想到,张元和战冲前期的何其相似,俩人都是少年成名,业内评价都非常高,而且出道的时间都差不多。只是后来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现在的地位也是天差地别。
究其缘由,李书堂还是觉得是因为钱,张元就困在没背景没钱这上面了。
李书堂想了想,又道:“我其实也不懂音乐,我只是想赚钱而已,我赚钱,让他也赚点钱。说来也是……有好几个人都给我说过张元不错,其实我知道的,我从一开始就想好要签他,也已经叫人去谈了。”
战冲呿了一声,又道:“我怎么能忘了,你多jīng啊,有钱声你听得比谁都清楚,大老板。”
李书堂没管他的嘲讽,而是看着远方的湖面,轻轻地说:“我早就想好要签他,问题根本不在这里,而是……”
李书堂不知道话要怎么说下去,皱眉不言。
战冲敏锐地发觉了李书堂言语间的暧昧,突然站直了,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怎么?有兴趣?”
李书堂依然不做声。
战冲从喉咙里发出怪异的笑声,道:“你他妈有病啊,喜欢就去追啊,人生已经很多不如意了,自己就别委屈自己了吧?”
李书堂挑眉道:“不算很喜欢,一点而已,为了这一点喜欢何至于那么麻烦?我出现得晚,错过了,没什么好qiáng求的。”
“一点喜欢啊……谁知道,这一点会不会越发地难以控制,把人给淹了……”
李书堂想着,那一点喜欢……还能控制吧,就像是萦绕心头那一缕一时的烟雾,绕的人心痒,但不是不能忍耐。
战冲又开始抽烟,烟头的火光不停地闪。
李书堂知道他又突然心qíng不好了,他时常这样莫名其妙,李书堂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战冲。
“回了吧。”李书堂并不想多和这个心qíngbào躁的醉鬼多聊。反正死活把他给弄上车送回家。
把战冲解决好了之后,李书堂终于能回家好好休息,他今晚也喝了不少,很快就睡了过去,难得一夜没有听张元的歌就能入眠。
这天之后,李书堂的工作重心渐渐偏离了ks,也没有再管张元和比赛的事qíng。只是还是时不时就要收到顾彤彤的骚-扰电话,询问关于张元的qíng况。顾彤彤因为论文的原因没能按时回国来,还是错过了张元最后的两场比赛。后来得知李书堂不担任评委了,她也就消停了很多,让李书堂清静了下来。
忙完了最后的这一段时间,李书堂计划中的度假也终于到来,他终于放松了心qíng,一个人到了南亚。
李书堂找了家环境还不错的民宿住下,换了身舒服的棉布衣,放慢节奏让自己休息,他一年到头也就这样出来休息个几天,这几天便格外地珍惜。
在这里呆的第三天,民宿的老板来找他了,用特别蹩脚的中文给他说,他们隔壁那一家民宿来了中国一个节目团队的摄制组,好像是来拍什么节目。对面刚好对着李书堂的窗户,所以可能会有些吵闹。
李书堂对老板表示并不在意,这里来很多中国游客和团队李书堂一点都不意外。他之前在这里做投资的时候,还和这当地的旅游局做过合作,在中国帮忙做旅游宣传推广,这热qíng的国家给了李书堂很高的待遇,王子都亲自出动和李书堂骑单车,录了一段旅游宣传片。
反正从那以后,这里的中国游客就增加了很多,在这里遇到同胞,李书堂还是觉得挺好玩的。
晚上李书堂准备睡觉的时候,还站在窗口看了看对面,刚好看见对面民宿吵吵闹闹来了一群人,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先到了,据说明天就会来好些国内的明星。
第18章
第二天早上李书堂起chuáng在楼下小院子看书喝茶,一会儿就看开来了几辆保姆车,李书堂本来没兴趣的,但那边声音太大了,李书堂就瞄了一眼,好像看到两个眼熟的演员,陆陆续续下车走出来。
李书堂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低头继续看书喝茶。他不想打扰别人的工作,可没想到那边有的人把他给认出来了,突然就有人叫了一声:“李、李总!”
李书堂抬头,就看见个高挑的年轻女孩朝这边挥手,挺热qíng的。这女孩儿穿着电视台的工作小马甲。但这不是李书堂之前当评审的时候认识的工作人员,李书堂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女孩儿,而且她衣服上的台标也是另一个电视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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