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想得入神,突然又被小鱼给打断了。
“哥,你别笑了!”小鱼戳了下张元的脸,道:“哥,你这天天笑这么dàng漾,想什么呢。”
张元没回答,别过脸去继续dàng漾。
最近张元想的都是一件事qíng,而且不能告诉任何人,嘿嘿嘿。
***
在十周年地产结束之后,李书堂明显感觉到了许永宁比之前更加热络地联系自己,除了工作上必要的见面,李书堂从来没有私下联系过许永宁。
许永宁没有过分的言语和举动,但就是一直在自己的面前,偶尔会提起一些过去的事qíng,或者有一些稍微亲密的举动,李书堂当然是能回避就回避,然而还是会有些困扰,毕竟许永宁表现地很正常,李书堂觉得,自己要是反应过度,反而会让许永宁没完没了,他越来越冷漠疏离地面对许永宁,但许永宁似乎没有放弃的意思。
接下来他做的更是让李书堂为难,他开始频繁地与罗曼来往,经常往家里去,也时不时带一些小礼物,罗曼原本就很温柔,不太能拒绝人,所以他也就是看中了这点,似乎是想从罗曼这里找到突破口。
最让李书堂烦躁的是,连许永宁的妈妈兰秋都掺和了进来,几乎是天天都要约罗曼见面,偶尔也会在家里碰上,每次她都会亲切地拉着李书堂的手,讲很多关于许永宁的事qíng师弟是个磨人的小妖jīng。
李书堂说了自己有男朋友,但兰秋还是不肯罢休,而且对于长辈,李书堂也没办法说出过分的话来,很多时候都不开口。
李书堂不知道许永宁究竟是出于真的对自己有感qíng,亦或者只是不甘心才做这些事qíng。但这已经到了李书堂能够忍耐的边缘,他想好了,肯定要找个合适的时间和许永宁彻底认真地谈一次,让许永宁放弃这些没有意义的举动,否则以后真的是朋友都很难做。
几天之后,罗曼和兰秋一起参加cha花班,突然下了雨。
刚好李书堂有空,便开车去接罗曼回家,顺道也接上了兰秋。
cha画班离李书堂家近些,李书堂便先把罗曼给送回家了,再去送兰秋。到兰秋家的时候,许永宁也刚刚开车到家。
李书堂不想多留,告别便准备离开,可许永宁却拦住了他,要留李书堂吃晚餐。李书堂有些烦躁,于是没再开口,就那么淡淡地看着许永宁。
许永宁看着李书堂的表qíng,也就没有继续闹,只是心里很失望,感觉自己这么久做了这么多事qíng,也没有什么用。他有些难受地把李书堂给送到了门口,而后道:“书堂,今天真是谢谢你了,送我妈妈回来,刚好我有点忙。”
“不用谢,兰阿姨平时经常照顾我妈,这些都是应该的。”
许永宁愣了愣,然后低头,有些伤感地说:“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剩下这样了吗?因为我们妈妈是朋友,才有来往,否则你根本不会多看我一眼。”
李书堂叹了口气,道:“永宁,如果你不做这些多余的事qíng的话,我们会一直是朋友。”
“你说话就不能稍微委婉一些吗?”
“抱歉,但是我不想给你任何希望,那才更是过分。我希望你能明白,过去的一切我没有忘记,但也只能留在回忆里。”
许永宁半晌没开口,但心里却有些恼怒。
这些都是因为张元,如果不是张元的出现,他和李书堂肯定早就和好了,被嫉妒和气愤冲昏头脑的许永宁根本听不进去李书堂任何一句话,他就是觉得李书堂被迷惑了,他必须要让李书堂清醒过来,如果不行……他也不想让一再让自己出丑的张元好过。
可这一切心思他都掩饰地很好,仰起头的时候,又已经满是微笑了:“我明白。”
“你能明白我真的很高兴,我想这次应该是我们在这件事qíng上最后一次谈话了。”李书堂仍然没有觉得放松,总感觉许永宁现在的隐忍让人不安。
许永宁点点头,不再说话,一直目送李书堂离开。
李书堂的车消失在雨幕中,许永宁看了很久,慢慢红了眼眶。
***
这个月终于结束了,在月底张元录完了节目,飞回北京的时候张元简直一直都处于亢-奋状态,这段时间,他不仅学了丰富的知识,还把各种必备品都给买齐全了,就等着今天的到来。
下飞机李书堂就来接张元了,他今天专门腾出了一天专门陪张元,张元特别开心地把小鱼给轰走,和李书堂去过二人世界。
李书堂开车带张元回自己的别墅。张元已经嘴馋李书堂的厨艺很久了,他今天特别买了很多张元喜喜欢的食材,准备给张元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第50章
本来俩人都很开心,可刚到家门口就发现一个熟悉又不想见到的人在门口等着。
许永宁。
他似乎也是刚到不久,站在门口等着,笑得一脸温和无害。
张元和李书堂沉默地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便下了车。张元心里还是很不慡许永宁的,但他就是不想让自己失了姿态,淡定装大度,安静地跟在李书堂的身边。
许永宁先开口了,非常自然得体地给俩人打了招呼,然后说明来意:“书堂,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有个非常重要的旧合同找不到了,我记得好像是在这里。现在有点急着用,就回来了,没提前告诉你一声,不好意思。”
他就跟看不见张元似的,语气倒还真是说得很着急。
张元瘪了下嘴,想着你两年前的东西现在才来找,急个屁。但张元没吭声,告诉自己要大度,自己是正室,跟他闹才丢人。
李书堂原本心里有点烦,因为许永宁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让他越来越没有耐心。而且多年前认识许永宁的时候,李书堂就知道他的xing格,他就是不服输,就是骄傲地不行,就是仗着那些骄傲,会做很多难以理喻的事qíng。他们之前在一起的时候,李书堂是抱着要和他好好过日子的念头一直在尽量调和矛盾,但现在,他们已经分开了,李书堂觉得自己没有义务再迁就他的任xing,尤其是一次次地认真跟他讲道理失败,他还在继续纠缠。
对过去回忆的尊重还有良好的修养让李书堂忍了很久的烦躁,今天如果不是张元在,李书堂可能真的忍不了。
他不想让在张元面前和前任闹得难看,也不想让张元看到自己bào躁的一面,只要许永宁不伤害张元,李书堂就还能绷着优雅的绅士面孔。
最终他还是压住了脾气,转头去看张元,征询张元的意思。
张元刚刚还翻着白眼瘪着嘴,然后一看李书堂的目光就明白了,转换了表qíng,轻轻地点头。
他装矜持的样子特别可爱好玩,李书堂好像一下心qíng都纾解了,于是伸手抓住张元的手捏了下他的掌心,然后才对许永宁道:“重要的话就进来找一下吧,如果是在我这里的话,应该都还在。还有一些你的东西,需要的话,今天也一并带走吧。不过家里乱,让你见笑了。”
说完李书堂继续微笑着,拉着张元的手开了门,然后礼貌地把许永宁给请进门。
张元对李书堂这种反应很满意,亲疏远近他分得清清楚楚。
进门之后,李书堂也没有给许永宁泡茶,也没说什么客气话,意思就是很明显,找完就走。
但许永宁明显是赖上了不肯走的样子,一间间屋子仔细地找,同时不停地查看这房子里的状况蠢萌明星路。
明显李书堂是独居了很久,张元并没有住进来的痕迹。这多少让许永宁有些得意,据他所知,李书堂也就让他住进过这套房子。他们在这里共同生活了五年,有很多很好的回忆,现在再看,这里没有改变多少,和他两年前走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李书堂把他一些没有带走的东西都收了起来,但是也没有丢,而是房子的储物室里。
许永宁恍惚间有种感觉,好像他只是早上去上了班,这会儿刚回来一样,一切都那么熟悉亲切。
只是,如果没有那个讨人厌的痞子在就好了。
许永宁在房子里找他的文件的时候,李书堂和张元都跟在后面,李书堂会搭把手帮他找,张元就在旁边盯着,也不搭理他,就不时小声和李书堂说几句话。
这让许永宁尤其地烦,不过一会儿,他在书房的展柜里看到一方雕龙端砚而立刻又欣喜起来。
这是有一年他送给李书堂的生日礼物,上面还刻了字。
“tomylove,永宁。”
他记得当时那个匠人因为自己要在那方上百万的珍贵名砚上刻东西而非常生气,他不懂这些东西,但李书堂喜欢,他又想要有点特别,硬是给刻了。
当时李书堂收到就很高兴,而且到现在还没有丢,而是好好地珍视着,依然放在展柜里。
于是许永宁止不住地感动,小心地捧起来,道:“没想到你还留着它,这是我送给你的。”
这砚台对李书堂早就没有特别的意义了,不过摆在这里好看,他一直都忘了,李书堂立刻道:“这个东西很贵重,你可以自己带回去收藏。”
“这怎么可以,送给你了,就是你的。”
张元绷紧了神经,警惕地看着许永宁。
许永宁没有太注意张元,而是轻轻地摩挲着他名字的刻印,喃喃道:“你看,上面还刻着我的名字。”
张元一看他那ròu麻的表qíng就不慡,但张元脸上没怎么表现出来,而是笑道:“哟,这是出什么事儿了,怎么还刻名字?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你人不是还在吗刻名字gān嘛呢?以后别gān这些事儿了,多不吉利啊。”
“你懂什么!”许永宁一下气得脸色发白,瞪着张元想反驳,可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得被张元给怼回来,说不过人家,还得在李书堂面前丢脸。许永宁生生忍住了火,把砚台放回了展柜。
俩人这夹枪带棒地来往太快,李书堂这会儿才cha上嘴,他皱着眉,请怕拍下张元的头,压低了声音佯怒道:“瞎说什么,胡闹,快道歉。”
明明是责备的,但语气里那种宠溺还是藏不住,张元吐吐舌头,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便躲李书堂背后去,嘟囔道:“人家还小呢,童言无忌。”
李书堂摇头笑笑,又对许永宁道歉道:“真的很抱歉,永宁,别听他的,他就是这样,但他没有恶意的。”
说完李书堂便对张元摆摆手,说:“听话,去客厅里呆着吃零食。”
张元乖乖地点头,屁颠屁颠就走了。
许永宁感觉到他们彼此间完全的信任,心里难过得不行,他继续心不在焉地翻东西,脑子里却把张元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又找了几间屋子也没找着,然后俩人便去了一楼储物间,这里是最后一间,要再找不到就真的没有了。
储物间的门正对着客厅,张元窝在沙发上吃着葡萄,看眼睛瞄着那两人重生之重回80年代。
储物间有一个柜子锁上的,李书堂想了半天才想起钥匙在卧室,于是转身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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