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拓打量着这架床笑着道:“我总想在上面贴个福字。”
曲思朗在床上扭了扭,让出点地方拍拍床示意秦拓过来一起试试:“贴什么福字,明明应该贴个喜字!”
贴喜字有点早。秦拓和他并肩躺下去,觉得这个床睡上去还是不错,便道:“贴喜字得见过双方家长吧?”
听他说到见家长,曲思朗脸色微变,好在秦拓没看见。他一翻身搂住他的腰,埋到他胸前:“不用太着急。”
秦拓以为他在安慰自己,便顺着他的头发一直摸到他背上,拍了拍,安抚着轻道:“会有机会的。”
曲思朗没有说话,秦拓想他大概有点忐忑,毕竟他还还没有和家里说过。谁知曲思朗靠着他躺了一会儿,手上就不老实了。
秦拓一把抓住他:“大白天!”
曲思朗无辜地抬头盯着他:“那又是谁说过,有些事,也不是晚上才能做?”
说是我的说的,但我当时只是逗你玩。秦拓有点头痛地看他,他从来没见过曲思朗这么主动的人。他谈恋爱的次数不多,有些不合宜的事情方亚也就帮他推掉了,自然经验有限,曲思朗实在是刷新了他的概念。
在剧组时太忙,他们回来后在曲思笙的公寓又不能造次,至今他们也没有突破“非实质”的内容,曲思朗早就惦记很久了。此时他突然放开秦拓,从自己包里摸出一个袋子,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将袋子扔到架子床自带的小柜上,他一把扑倒想坐起来的秦拓,笑眯眯地道:“你不想试试,实质的吗?”
抬头看向床柜上的各种产品,秦拓回头看向双眼放光,跪坐在他身上的曲思朗,似乎犹豫地扶上他的腰,接着曲思朗感觉一阵天翻地覆,就被压了下去。
秦拓摸上他的颈侧,听着他呼吸微急,在他耳边吹口气:“我看你今天晚上是不想去摘杨梅了。”
曲思朗努力地挣扎着,将他身上的T恤扯掉:“你比杨梅好!”
秦拓被他逗笑了,抬眼发现这张床居然还挂着锦锻的帐子,不由感叹老曲总花样实在多。他伸手将帐子放下,遮住夏日明朗的光线,看着恋人眼睛中露出心满意足的笑意,便道:“那我们来看看到底哪里好吧。”
床非常结实,曲思朗虽然有点难受,毕竟秦拓在这个方面的经验值还需要积累,可他还是心满意足,在床上不顾腰酸地滚来滚去。而在浴室里的秦拓却正盯着面前这个大木桶,微微皱起眉心想,这个花样真有点不太方便。
在曲家住了一段时间,秦拓和他说还是要回家看看,他拍了这么长时间的戏,除了过年回去过一趟以外,还没有回去过。曲思朗却拒绝了和他一起回的提议,他认为既然秦拓这边还没有沟通好,也没有如何与秦家二老说明的完整计划,还是不要太空兀。他在家是想怎样就怎样,但在秦家就不能为所欲为,要做长远打算。
即使如此,秦拓也不想让他一个人呆在这边,而且他在汇欣的工作也要走上正轨,总得回去上班。他商量着让曲思朗先住回秦家的老房子去,等他看完父母就可以和他一起住了。
曲思朗想了想:“那也好,不如我先去看看嘉哥,然后再回去吧。”他一个人回去住也没什么意思。
他们现在正是在晚上的杨梅田里,大规模的采摘在前两个周末已经开始,现在进入尾声,杨梅树上只孤零零地挂着几枝别人看不上的果实,他们两人说是要采,其实就是在树林里闲逛。
看秦拓对他这个提议微有犹豫,曲思朗和他无声地踩在月光下的杨梅田中,突然笑出声:“你是不是怕我呆在家里,我哥又不让我走了?”
秦拓没有回答,就在曲思朗以为他会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的时候,就听秦拓低低地嗯了一声。
曲思朗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秦拓却没有看他,只是沿着林间的小路走着,轻声道:“说实话,从跨年开始,我就一直不想让你离开我身边。”
听到他这么直白的话,曲思朗差点不会走路了,他惊讶地回头。就听秦拓接着说:“为这件事,我还打电话咨询过许医生。”
什么?你还干过这种事?许医生都没有告诉我,太不仗义了!曲思朗茫然地道:“你咨询他什么?你有什么需要咨询的。”
秦拓牵着他的手晃了晃,仰头想了想道:“我先咨询了一下,我和你之间,是不是你担心的那种。”
曲思朗听了略略思考就明白他在说什么,以前他总是担心,秦拓喜欢他是因为愧疚或者纯粹对他病情的担心,甚至有段时间非常纠结,要是秦拓因为这种事和他在一起,到底要不要答应。
秦拓接着道:“许医生和我聊了一会儿,最后说,从和我聊天的内容中来看,肯定不是。”他回想着许医生的话道,“他说每个人的爱情观都不一样,不能因为你是一见钟情的类型,我就也要有这种情况。他的建议是,只要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们就可以谈一谈。”
曲思朗松了口气,突然就笑了起来:“你这么说起来,我突然想起,我有段时间甚至想过要拒绝你。”
秦拓看着林间的月光照在曲思朗的脸上,显得他面庞莹润,便曲指刮了一下他的脸畔,笑着说:“你还想过要拒绝?”
曲思朗叹气:“以前当然想过,要是能让你先答应,总有成功的一天。但是,”他晃着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如果你不是因为真的喜欢我,总觉得占着你的人又得不到你的心,没意思。”
“那你现在觉得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愧疚了?”秦拓对他的定义还是非常好奇。
曲思朗向他的方向又靠近了点:“从答应你开始,我心里一直有点不确定。就算你在意靖沅的事,我也不太信。不过,”他说着低头无声地笑了,“后来我发现你真的不太喜欢陈川。”他说着,实在控制不住笑出声,有点得意,也确实好笑。
他也是从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中发现,秦拓对乐臻一点也不防范,但对陈川的事情就很在意。秦拓并不是个非常粗心的人,为了照顾他,对他的生活细节一直控制的很严,但对他的私人事情,只是倾听从来不过干涉。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发现如果自己和别人多说一会儿话,秦拓就会注意到,甚至会装成不经意的样子,问他聊天的人是谁,说了些什么,尤其他和陈川通电话时,秦拓就会不自觉地支起耳朵。
“就是从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应该是真的在意我了。”曲思朗得意地笑着。
“你不会觉得我管太多?”他说的事,秦拓不是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很控制自己,不想让曲思朗觉得,两个人谈了恋爱后,他就管东管西。
曲思朗摇摇头:“我能分得清。”他知道什么人是真心对他好,什么人是想控制他。
秦拓放开他的手,轻轻搭住他的腰,走了一会儿,终于坦白道:“没答应你之前,我有段时间一直特别害怕辜负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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