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理论上早看早吃药有利于早日解决,但也不能都靠药物。”医生安抚着他道,他说着,录音里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他停顿了一下,去开了门,然后曲思朗道,“小朗,你还记得许医生吧?”
“记得,你的学长。”曲思朗答应了,“这次还是许医生担任我的主治?”
医生嗯了一声:“我只能给你做辅助咨询,但上次看来,辅助咨询对你显然不够。既然要专业治疗,我还是要避嫌。”
曲思朗通情达理地道:“我明白,那我们今天开始吧?”
许医生的声音听上去比小曦医生更加冷静:“我已经听过苏医生上次的录音了,那我们先来聊聊?”
曲思朗答应着,却似乎也没有放在心上,反问道:“这次我们还谈我的恋爱史吗?”
许医生被他逗笑了,纵容地说:“你谈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上,出于和曲思朗家世渊源较深,苏医生一开始就不能给他做咨询。但为了情节考虑,做了一点小BUG,请大家谅解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曲思朗答应着,却似乎也没有放在心上,反问道:“这次我们还谈我的恋爱史吗?”
许医生被他逗笑了,纵容地说:“你谈吧。”
曲思朗也比较高兴:“我们上次说到哪儿了?哦,对,在剧组里开始了解他。他这个人,脑子里想的没用的事太多了。那会儿剧组里的人联合给他做陷阱,都被导演抓个正着,他居然还想着怎么给人下台阶。回来说是怕得罪人,其实就是总想着别人其它人太难做人。就像我那会儿要和他住到一起,他就东想西想,又担心我哥不满意,又怕方亚不满意,又怕伤害我‘弱小’的心灵。”
医生也笑起来:“你心灵是挺弱小的嘛。”
曲思朗大概是趟在什么治疗床上,这会儿听起来像是翻了个身,叹口气:“我也不想啊。”
医生岔开话题:“听起来秦拓这个人优柔寡断的,你还挺喜欢他。”
“其实他挺照顾我的。”曲思朗轻声说,即使只是隔着音频,他的声音也显得异常柔软,秦拓都能听出来他几分笑意,似乎他要回忆的事情让他十分愉悦。
“我是跟着剧务组进去,又是实习生的名义,就让我去道具那边打杂,秦拓不忙的时候,就到道具组看我,生怕我磕着碰着。”
他停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你那是什么表情?觉得他是因为承诺了我哥所以这么照看我?不是的,他就是嘴硬心软。剧组里魏纯受了点惊吓,让他帮忙,他二话不说就去了。谁要帮忙,他都答应,虽然他总说有些事不好推辞,其实就是觉得谁也不容易,能搭把手就帮一把。”
秦拓听到这里有点恍神,在剧组里有人找人帮忙什么的,他其实有点不记得了,大概都是很顺手的事情。从小他爸妈就教他与人为善就是与己为善,就算后来开始做演员,他也没觉得帮别人有什么不对,倒是有人说他做事做作,惯于讨好别人。
这些事他对方亚都没有说,只在有一年过年见父母的时候提过,他爸妈都笑他做了演员还有架子不敢帮别人了,后来宽慰他说自己做什么事自己心里知道就好,总管别人说什么就不要活了。
曲思朗就像梦呓一样,说的话又轻又软:“我那时候就想,他还照顾别人呢,自己都照顾不好。后来他和魏纯搭戏,要演一个跳舞的场景,魏纯根本不会跳,估计她就准备摆几个样子,没想到秦拓跳得挺好,就带了她几场。我当时就被那个场景震到了,后来想,难怪好多戏里就喜欢演男女主角跳个舞晚上溜个弯就互定终身了,那种声色相迷。确实是,色不迷人,人自醉。”
医生倒是打趣:“所以没迷到别人,倒把你迷个七荤八素?”
曲思朗也笑了:“你不知道,秦拓要是真的含情脉脉看人的时候……,”他笑了两声,又叹息道,“唉,不说了!还有,等他们拍完,别人都只夸魏纯有天赋,根本没人说他好。我就想,你们等着瞧,等秦拓红了,我就挡他面前,你们想夸也不给夸!”
医生被他这句逗得笑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你跟完剧组还回家?”
曲思朗一时沉默,半晌才道:“我当里心里特别复杂,乐臻和我说我可能会让他红不了的时候,我就特别难受。怎么能让我毁了一个人的前程呢?再说人家也不喜欢我,全是我自作多情。又觉得,我大概就算喜欢他,还不至于那么深,早点脱身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医生竟也沉默了,他似乎不太赞同地问:“那后来怎么又反悔了?”
曲思朗笑了一声,似乎觉得自己挺可笑:“我上飞机的时候就后悔了,觉得自己作什么呀?趁热打铁,趁着秦拓对我没什么反感的时候,就应该天天和他在一起,说不定还有机会。要不是分开几个月又见面的时候,我反应太大,我哥也不能觉得我和他在一起一点也不靠谱。”
医生深思了一会儿道:“说不定多呆几个月反而觉得你的喜欢都是幻觉,也就分手了。”
曲思朗被这个说法逗笑了:“你们的说法真是,基本一样。”他说着轻声道,“明知道不可能。”
医生没有在这个问题在纠缠,反而问道:“你哥哥为什么觉得一点不靠谱。”
“我也奇怪呀。”曲思朗轻声道,“大概是觉得秦拓不喜欢我,我一直纠缠下去没有用吧?”
这段音频结束,自动开始播放下一条,进入到下一次的咨询内容,医生说:“你再见秦拓的时候,对他的感觉怎么样?”
曲思朗倒是说的直接:“当时就想扑上去,但又不敢,你明白那种感觉吗?”他顿了一下,自言自语一般说,“我和阿嘉哥说,我大概有粉丝滤镜,他对我好,哪怕很小的一点,我都会放大,都会觉得他对我是独一无二,没得治了。”
医生嗯了一声,记了几步,笔尖在纸纸沙沙作向,接着问道:“听说他当时救完人后有人喷他,你还差点动手了。”
“就没理智了。”曲思朗叹口气,“那会儿就想,这个人是我的,谁也不能动,谁也不能说。”
他停了一会儿又道,“那次我大概也是吓到了,秦拓下去的时候,我用手碰了碰水,特别凉,我都不知道他下去能不能支撑住,救护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周边全是一群老头老太太和小孩,根本谁都靠不住。急死我了!那群摄制组的也是,就傻站那儿,还说风凉话,我就算把他推水里都是轻的。”
医生反问:“有那么严重?”
曲思朗说的很直白:“我当时就想,万一真是出事了,我就要失去他了。那种感觉,特别可怕。等他上来以后,我还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又担心他受伤了,所以我当时想把别的人推下去,大概也是发泄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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