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心睁大眼睛不明所以,只能呆呆的点头说是。
次日清晨,三人背好包袱与老方丈再次道别,临行前一念拉着齐悊临向老方丈下跪叩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徒儿这次真的要走了!”
老方丈还是那般慈祥的笑着,把一念的手轻轻放在齐悊临手上:“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难得两情相悦就别管俗世的眼光,真情难得你们以后要好好珍惜彼此,信任彼此,小吵怡情大吵伤身。今天是个好天气,你们一路顺风。”
天气开始逐渐回暖,雪融化成水滋润土地,阳光照着前行的三人,小师弟无解的看着前面的两人再看看自己身上多了的两个包袱,只能默默感慨以前的大师兄已经变了,开始会使唤师弟了。
“悊临,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一念刚说完被瞪了一眼,齐悊临充满怨念的脸仿佛在说“知道我累你昨晚就别这么起劲”。一念笑笑扶着他前行,突然想到了什么:“还记得当时我们藏身的那个山洞吗?真想回去看看。”
一念说的是当年齐悊临被砍成重伤行动不便,被带去躲避的那个山洞,只可惜齐悊临当时是昏迷的状态只有模糊的记忆:“有什么好看的?你留了东西在里面?”
“没有,该带的都带了,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身为亲妈,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哥哥和大师组了!这种老夫老妻般的爱真好呀~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一念问起他走之后的事情,那时候来抓齐泽羽的官差后来有没有为难他,齐悊临回想表示惊讶,只有当天官差再次返回齐家摆明着找不到人来出气的,却被齐悊临反咬一口说自家弟弟被拐带了要向他们报官,想着先找茬不吃亏来个长期作战,以为还会有什么后续事情发生,却没想到一直等到现在都风平浪静,齐悊临也觉得不可思议,使锦叔去略为打听也是什么风声也没有。
虽说平静是好事,只是有时候静的连林子里的鸟虫也不叫的时候就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果然,那天就收到了范大人的来信,信上说朝廷开始派人抓治市舶司,而蔡辅瑛是重点排查对象,这次他自身难保,当然连带关系帮他擦了多年屁股的李家也脱不了关系。
齐悊临拿着信深深叹气道:“范大人这意思是说,老天有眼我们齐家的仇人总算是让天收了,还真是报应。只是我担心李家还会有什么动作,李滑头倒没什么,反而是李师旷这个人对小羽有莫名的执着,最近我们也要让人好好看着李家会有什么动静。”
“我们这边都准备好了,只要杰轩的船一到就可以出发。带上孙掌柜的两个儿子,这次是真的要走了,会不会不舍得?”一念摸摸齐悊临后颈上的吻痕。
看来齐悊临并不知情,喝了口茶淡淡的说:“当然不舍啊,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土地,最近我才发现锦叔老了许多奶娘的嗓门也不那么大了,但不放心又能怎样。虽然不舍得但总要有所割舍,我最不放心的终究还是小羽,我不能离开他。”
没来由的醋意,一念趁机吻上齐悊临,把刚入口的茶带进他嘴中,亲吻间传来丝丝水声,这一口茶回甘还分外甜美,齐悊临微红着脸推开他:“你干嘛呢!”
一念笑着擦干他唇边的水迹:“只是很久没这样给你喂水了,或者译做为吃醋也是可以的。”而后,齐悊临的脸更加的泛红了。
隔天,收到了祁杰轩的回信,船会在一周后到来。
就像范大人来信所说过的一样,但蔡辅瑛毕竟还是留有一手,上头的人一番周旋之下先是把李德娴作为替罪羔羊关进了大牢,但蔡辅瑛实权已经被剥夺,范大人成为了全权在握的人。李德娴被翻出多项罪状已被抄家,李家家底雄厚却是人丁单薄,只抓了个挂着药壶的平妻和一些心腹,但奇怪的是好像李家早闻风声,官差抵达李宅时已经不见了李家大少爷李师旷,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无奈之下只有在全GZ关口都张贴了他的通缉令。
当齐悊临他们走的那天,刚好就是李德娴被公开斩首的日子,齐悊临看着关口张贴的通缉令没有一丝大仇已报的感觉,反而是唏嘘,李家到头来弄的这个下场,恐怕还真是报应来了。不过齐悊临也感受过家破人亡的滋味,过来人最懂过来人,拿起行李登上即将远行的船,什么仇什么怨此刻都已经完全不想理会了。
船起锚,工人们开始忙碌起来,根本没人注意到一个身影在人群中闪现消失在船舱内。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工作一直在忙~抽空努力更新中~依然感谢各位看官,以及............点击终于不会出现0的字数了感动(没志气的弦池留笔~)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海上十分的平静,齐悊临和一念都是第一次出海对这新鲜的实物免不了好奇,看着同行的海鸥谈天说地享受着久违的惬意。刚开始两人还是很避忌,后来发现可能是海上生活久了,船上不少水手工人都是同性伴侣,渐渐的便放松了下来。
齐悊临也很喜欢在船上享受太阳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海洋,被齐家束缚了这么久出海后的他好像轻松了许多,和水手们放声大笑耍耍嘴皮子,有时候也赌两手玩玩的模样在一念看来都十分新鲜,那天夜里齐悊临仰望着漫天星星喝的微醺,一念从身后突袭搂着他的腰略带呵责但又不是温柔地说道:“大晚上又喝酒。”
齐悊临顺势放软身子靠在身后的肉垫上懒懒的说:“你会不会不习惯?其实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以前想着万事有大哥在,我作为一个辅助也没什么念想,天天潇洒的过日子,耍些小聪明没心没肺的过。不过后来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夜之间要成为担起重任的人真的很累,不能让人看到自己的软弱,还要时时笑脸迎人............”
说道这里齐悊临便停了下来,翻身把头埋进一念怀里感受着这人给予的温暖:“还好有你在。或许我可以变回那个不那么稳重的齐家二少爷,但你要是后悔嫌我吵嫌我烦也来不及了,因为我已经把你骗出来,你回不去了!”
一念抱着这个借酒发疯的人深情的说:“Je t’aime,这句话是船上的人教我说的,意思是我爱你。齐悊临我爱你,正因如此无论是以前的你,现在的你还是以后的你,我都爱,缘分天注定,没有谁骗谁,我对你心甘情愿。”
齐悊临静静的看着他说出这番话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我等你说这番话很久了!”大笑后却是哭了:“我知道我们都过了说情话的年龄,但是我还是想听你说,两个男人在一起太不容易了,没有一句保证我真的很怕,很怕很怕!”
一念心痛的抱紧他,抚摸着他的头:“真傻,我都愿意为你绝子绝孙了,你还怕什么!”
“你本来就是和尚,说什么绝子绝孙!”
“不是的,悊临我发现你都不问我的事情,不过以后我会慢慢的全告诉你。一念是我的法号,我本名叫叶息,记住了。”
“嗯......嗯。”
不知齐悊临听见了没,只是趴在一念怀里迷迷糊糊的样子,一念露出笑意抱起人走回房间。
没过多久大清海关便传来消息,朝廷决定封锁所有出海贸易港口,大部分对海贸易的商铺都被断了财路。听说在李德娴临死前交代了关于蔡辅瑛的所有罪状,以此保住自己儿子的性命,从此大清帝国再也没有李师旷这个人的存在,而李家也成为了市舶司历史上的一笔墨,而蔡辅瑛也终于锒铛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