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郑斌走到童瑶的病房前,就看到赵泽一直伫立在门前。
“怎么样?童瑶情绪稳定了吗?”
“医生还在里面检查,具体的情况需要等医生出来才知道。但是,我看已经比昨天稳定了很多……”还没等赵泽讲完今天可以问询的可能,医生就从病房里出来了。
看到医生出来,郑斌便问了医生结果如何。
“虽然病人的身体状况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显然当时受到的刺激过大,有点沉浸在回忆中,所以不排除问询过程中回想起当时受到刺激的画面,所以,请尽量简短问话时间,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请马上按床边的呼叫铃,我们会马上赶到的。”出来的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医生,一股子正气为患者着想的感觉。
“好的,我们会的。”听到郑斌的回答,医生就将戴着的听诊器摘下拿在手里之后,然后点头示意带着护士走了。
而等到医生和护士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转弯口的时候,赵泽就连忙把随便携带的记录小本拿了出来,又掏出一支笔在纸上划拉了几下,试试出水效果然后如临大敌般地和郑斌点点头:“郑队,我准备好了,我们进去问吧。”
“放轻松,放轻松,何必把氛围搞得这么紧张,就随意问一下而已,你这样子哪还有你说的破过很多案子的样子。”看到赵泽这般严肃的样子,郑斌不由地发笑,但随后也整了整衣领,然后敛了笑容,敲了敲门,说了声打扰了便推门而入。
而跟在后面的赵泽却在心里吐槽:那不是因为就算我用笔记得那么认真,但最终还比不上你用脑子记得多和记得准,我用得着这么辛苦么!
“童瑶小姐,很抱歉打扰到你的休息了,我是刑事侦查组的郑斌,他是赵泽。今天我们来是想问下你有关昨天傍晚发生的案件。”说到一半,郑斌便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童谣的反应,见她好像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样子,又继续说到,“因为当时你是第一发现者,所以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可以吗?”
听到郑斌的询问,童瑶却没有讲话,只是将头转了过来,看着郑斌然后点了点头。
见童瑶合作,郑斌也轻舒了口气,放慢语速开始问:“首先,想问你,案发当日,也就是六月二十四日,昨天,你为什么要到死者骆雁家中?你们是约好了的还是你临时起意?”
等了好一会儿童瑶都没有没回答,当郑斌想再问一遍的时候,才听到她的声音,她好像哭了很久把嗓子都哭坏了,很用力才能发出声音:“我们之前就约好的,本来的计划是我先到骆雁家,然后我们再一起出门吃饭,吃完饭打算逛街,因为她说她需要一条裙子去参加过几天的一个晚宴。”
“你们提前就约好了?”童瑶的回答让郑斌和赵泽有些诧异,毕竟如果已经有安排的话是不会主动服用安眠药的,更别说有自杀的倾向了。这下,赵泽有些按捺不住地插嘴道:“那你们是怎么联系的?电话?短信?”
“短信联系的,而且骆雁还订了一家意大利菜的餐厅,说一直想带我去,但是,没想到……”说着说着,童瑶又有点哽咽。
“那方便我确认下短信的内容吗?”虽然有些不忍,但是为了案子赵泽还是得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而童瑶也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将头抬起,望着天花板,吸了吸鼻子之后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递给赵泽,而赵泽接过手机之后立马点开信息,看到童瑶与骆雁之间的确有信息往来,里面写着童瑶打算什么时候去骆雁家和之后的一系列安排,和郑斌点点头表示确认无误之后还抄下了她们预约的餐厅名字和地址,就把手机还给了童瑶。
“那当你到骆雁家的时候,门是锁着吗?为什么你有她家的钥匙?但是,虽然你有她家的钥匙,既然已经约好了那么为什么不按门铃而是直接用钥匙开了门进去?”看到赵泽确认了短信内容之后,郑斌又对童瑶问了几个问题,不过这次的语气则缓和了许多。
“钥匙是骆雁刚买下那间单身公寓的时候就给了我的,我有时候也会过来和她小住几天的。直接拿钥匙开门是一直的习惯,她这人很懒的,老是和我说给了我钥匙就是为了让我自己开门的,每次来都按门铃的话,她再给我开门太麻烦了。”接过手机的童瑶又将它重新摆在了床头柜上,然后用手捋了捋被单上的褶皱。
“那当你进门的时候,客厅就一片混乱了吗?”
“是的,就是发现客厅被翻得一片狼藉之后我就立马跑到卧室里,以后是遭了贼,但是没想到虽然卧室同样也很乱,可没看见骆雁的人,后来才走到卫生间发现她的。”
“那你进到卫生间之前,它的门是关着的还是开着的?”听到童瑶这样描述,郑斌立马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我记不大清了,好像是半开半关的状态吧。”听到郑斌问了这么个问题,童瑶有点措手不及,下意识的回答之后,又问了句,“不过,卫生间的门是开是关有什么关系吗?”
“没什么关系,就是突然想到了就问一下吧,没准儿可以让你回忆起当时还有什么漏掉的线索。”郑斌倒是立马岔开了话题,换了一个方向接着再问,“那你到之前有看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吗?”
童瑶皱着眉摇了摇头:“形迹可疑的人?没有,那个小区虽然是单身公寓但是每幢楼都有一个保安,如果不是住户进去的话都需要登记的。所以,如果真有什么陌生人进去的话应该保安那儿的登记册有记录的吧。”
“好的,多谢你告诉我们这个情报。”郑斌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一样,还是感谢了童瑶,“那据你所知,骆雁她最近有与人结怨吗?毕竟看现场的状况来讲,像是有入室抢劫的迹象,但是并没有财务的损失。所以,有没有可能是骆雁拿着对方什么把柄?你有这方面的线索吗?”
“与人结怨?应该没有。骆雁之前一直在美国求学,最近几年才回国,之前的朋友基本上都断了,现在也就一些在美国的朋友,但大多都在外地。而且,她性格就是大大咧咧的,一般认识了之后,大家都会觉得她好说话,想和她做朋友都来不及,怎么会平白无故和人结仇呢。”看来童瑶的确是觉得骆雁性格很好,当被问到会不会与人结仇的时候,下意识就皱了眉。
“那她有什么以前在美国认识的朋友现在是在这里的吗?”听起来获得的线索很少,赵泽都没在小本子上记录什么,便开口问了。
“我想想。”思索了一会儿的工夫,童瑶才犹豫着开口,“好像有一个同专业的学长吧,本科毕业就回国在这里创业,开了一个金融公司,发展的还挺好,然后骆雁研究生毕业进了会计事务所之后也有帮他看账什么的吧。不过,金融那方面的事我不是很懂,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他叫什么?住在哪里?”
“叫赵歙,具体住哪里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他的公司叫赵氏金融事务所,就在市中心那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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