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虽然是个富三代官二代,却丝毫没有当下纨绔子弟的恶习,洁身自好到连个绯闻都没有。
虽然心高气傲了点,却是脚踏实地自己办了个公司一步步做到了今天这个地位,不管是谁,就算是老对手也不得不承认一句年轻有为。
当时也是年轻,毕业之后找不着工作,就应聘到了当时还刚刚起步没有半点名气的庄主公司,陪着他一起打天下,打着打着就被那人给吸引了。
那时候还想着要默默付出,一辈子对庄主好,干起活来简直是不要命,一副卖身兼卖心给了庄主公司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这个公司的所有人呢,连庄主这个正牌老总都没他上心。
后来吧……也就是那样,狗血的日久见真情,干着干着的捅破天窗了,捅着捅着就定终身了,定完了终身本来是该直接打HE剧终落幕的,可惜,狗血的剧情没点波折又怎么能称之为狗血呢?
就像所有现实向的小说一样,两个男人在一起必定有大于等于一的一方父母会对这段感情表示不同意,如果牵扯到豪门就更是板上钉钉的了。
好在庄主的父母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有了准备,没说什么承认他这个“儿媳妇”的话,却也没明确反对,只是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沉默,这个态度让他一度觉得自己和庄主的感情迟早是有得到祝福的一天的,一直到他离开都是这么以为。
他自己就更好办了,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孤家寡人的无牵无挂,自打和庄主在一起更是把他们一家子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对待,不管贴了多少次冷屁股都死性不改,屁颠颠上赶着找虐。
虽然长辈那边找不到温暖,但是庄主对他也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虽然因为生意的原因时常出差,可是对着他总是温柔以待,每年的那些个什么节什么日连他都不一定记得住,可他却是一定会在那一天推掉所有应酬陪着他一整天,两个人呆在屋子里疯狂的做口爱,每次望进庄主的眼睛里都能看到显而易见的深深爱意,就像流动的漩涡一样引人沉迷,不能自拔。
——如果那个爱意是真的给他的就好了。
沈谢眨了眨眼,想起那天无意间撞见庄主陪着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去餐厅里吃饭,对着那人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宠溺,眼里流露出来的情意深沉又浓烈,又因为要压抑着不让其他人——或者说是那个当事人——知道,而显得愈发深刻。
当看到青年的脸的时候,一切都明了了,他沈谢也不过是当了一次传说中的替身,虽然明面上转正了,可在庄主的心里他永远都是求而不得时用以慰藉的替代品。
真是狗血至极,他一时无法接受这种事实,心里也还存着会不会是自己想错了的念头,恍恍惚惚地回了庄主的本家,被管家请进庄主的房间里的时候脑子里还是懵的。
不知道该干什么,随手翻了翻庄主放在柜子上的书,不小心碰倒了书架哗啦啦掉下来一堆的书籍。
手忙脚乱的收拾时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看见了一张保存的极为完好的老照片,上面年轻的庄主和与他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年对着镜头笑容灿烂,而庄主的目光由始至终没离开过少年的脸。
第2章 第二渣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下午,想着他们的初遇,想着庄主对他倾吐爱意时的场景,想着初次拜见庄主父母的时候庄主死死握住他的手心的热度,更多的还是想着他们之间相处的细节,虽然有很多暖心的情节,可越想心却越凉,越想越觉得……他果然是个不长眼睛的傻白甜,活该被人给当替身用了整整五年!
他想了很久,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要和庄主当面说清楚,虽然感情上被当成西贝货用了那么多年,可真要说起来庄主对他真的没什么好挑剔的。
只不过是隐瞒了对他没爱过这个事实而已。他想,要么好聚好散,分手之后还是朋友,要么……就老死不相往来吧。
他收拾了行李,坐在客厅里等,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庄主还是没回来。正想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有人打进来了——庄主他口妈口的。
庄夫人说了,庄主现在在他们家,今晚就不回去了;庄夫人还说,庄主最好的发小刚从国外回来,庄主要陪他玩几天,估计也不会回家了;庄夫人最后说了,他和他发小感情好的能同睡同吃共用一间浴室,要不是发小出国了……唉,可惜了。
沈谢很冷静的挂了电话,拉着手提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走之前甚至不忘把桌上烧好的饭菜全倒进了垃圾桶,提着垃圾袋,仔仔细细锁好大门,出了小区顺手把电话卡和垃圾一起丢进环卫工人的垃圾车里。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本来是想喊火车站的,转念想了想还是回去把写着他的名字的房产证和其他相关证件找了出来,搭车去了最近的中介所,不论价钱确保用最快的速度把房子转手掉【注1】,这才心满意足的坐上了前往C市的火车。
等到了C市找了间旅馆住下,重新买了张卡绑定了银口行口卡号,收到余款已打入的信息时他想,庄主,我们这下算是两清了。
他以为他们两人的孽缘算是完结了,可谁知九个月后他会得到一个皱巴巴,红彤彤,一个巴掌就能包住的小生命,他看着怀里那个眼睛都还睁不开的小家伙,下定决心一定要和姓庄的断绝一切关系,绝不能让他们发现沈初的存在。
反正自己也直不了了,和女人结婚也是祸害人家闺女,去找代孕又怕将来会闹出什么事来,正好这回多了这么个小东西,以后不管是再找一个人搭伙还是当个单亲爸爸都不怕没人养老送终。
就当做是补偿了。沈谢亲了亲小东西嫩生生的脸颊,一颗心软成了一滩水。
如今小东西的精子提供者找上门来,虽然沈谢自己面对着他是绝对理直气壮的,可就怕他们家来硬的强抢儿子,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老百姓哪里斗得过他们。
而且看庄主今天的态度……总有种已经被他知道沈初来历的不详预感。
越想心里越慌,沈谢睁着眼睛就这么到了天亮,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的时候发现眼睛底下大片的乌青,憔悴的好像被人给足柔足蔺了一晚上似的。
沈谢洗了把冷水脸,把自己拾掇的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了才出去给自己和儿子做早饭。
小东西虽然爱赖床,可一到饭点绝对会自动自发坐在饭桌前等开饭,比什么闹钟都管用,这不,刚把早点端上桌就看见沈初穿着小熊图案的睡衣揉着眼睛头发乱糟糟的从卧室里出来,慢吞吞地攀着椅子爬上去坐好,小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沈谢脱了围裙也坐下来拿起一个肉包开始吃,看见沈初没精打采的样子关切地问:“怎么了阿妹?这么没精打采的……欸放手,爸爸看看有没有刷牙……哎哟,个小邋遢鬼,快去快去,刷了牙再吃饭。”
沈谢赶着小东西回厕所去洗漱,顺带领着他到卧室里把衣服给换了,看着小东西衣着整洁精神百倍的样子这才满意的准许他上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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