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先生,我知道你心里自有爱的人。那晚的事,纯属意外,你就当是酒后乱性,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就缠着你,更不会要求你负责,你忘了就好。”林彤说完就将支票还了回去,迅速下车。她想,自己这辈子,是不是跟云家的人,有太多的牵扯了。
她和言希成了朋友,接受了云少凌的帮助,又与云少骏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乱得很,一如她此刻揪扯的心。
砰的一声车门响,将云少骏怔了下。那一晚酒醉后的事,他想不起多少,只记得温香软玉在怀,他将她当作了希宝,不顾她的挣扎,带着绝望和心痛的呼吸,在她身上不停索要。
当第二天醒来时,除去被单上一抹嫣红,房间里只有他自己。清醒之后的他,自是记得昨夜躺着的是谁,那种空落的感觉越加地难以填补。
“希宝……”他低低呢喃了一声,良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车子瞬间飞驰而出,是不是有些人,注定了不属于自己。
当年母亲身体潺弱,父亲不肯让她再生孩子受苦,偏偏母亲还希望有个女儿才觉得圆满,于是动了收养一个女童的想法。去福利院那天,母亲问他要不要亲手选一个妹妹回来,他记挂着一些小孩玩乐的事,没有同去,由大哥亲手点了一个回来。
虽然后来希宝与他关系一直很亲密,却始终只当他是个兄长,再无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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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云少凌提着皮箱径直往卧房方向去。
言希却在身后突然而叫,“等一下。”
云少凌回过头,“怎么了?”
“我要有自己的房间。”言希气鼓鼓地。
云少凌只觉得一阵头疼,女人真难伺候,真不如用强来得直接而爽快。
“你不是已经答应跟我同居了吗?”他耐着性子。
“同在一个屋檐下,也叫同居。”她才不要跟他同床异梦,被他吃干抹尽。
“言言,我们早就发生了关系,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太矫情了吗?”
“我就喜欢矫情又怎么样,反正是你自己说的,只要不离开你,你就不会强迫我做想要做的事情,我现在就想一个人一间房,你不同意拉倒。”她哼了一声,径直往另一间房门走去,手指刚搭上门球,他的手已经按了过来,阻止她的动作。
“你确定要住这个房间?”
“确定。”她说得很干脆。
这个房子,数着门页,可以看出是三室两厅的格局。而这个房间,是这大半年里,她还没有进去的。平时也没见他用过,想必是闲置的。
像他们这样的人,一般喜欢购置别墅来张显自己的身份。有时候她倒有些疑惑,为何他却将房子安置在闹市区。虽然这里也属于高档住宅区,但比起那些豪华的别墅来说,到底没那规格。
他也不缺那钱,不知道是不是喜欢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进去了可别后悔。”他笑着提醒她,一脸地不怀好意。
“我为什么要后悔。”言希有点义气用事般地说,他说东,她偏喜欢向西,好像跟他作对成了她的乐趣。拍开他的手,她推门而入。
房子里可以说什么都没有,除了满地平铺的柔软地毯,和满室张贴或者悬挂在空中的一帧一帧放大的照片。
从幼时到豆蔻年华,再到成年,就像一部静止的记录片,一点一点地见证了她的成长岁月。
言希只感觉呼吸顿时失去,她捂着胸口,如坠时光隧道,回到曾经岁月。
这些照片,有些还有斑驳折叠的光影。从来不知,他在她不曾注意的瞬间,***过如此多的照片。
缓缓回身,他近在眼前,灼热的眸子像是要将整个地收了进去。
“你……”
他笑着将指腹按在她的唇瓣上,“我的心思,如果你还看不懂,那我就真想狠狠揍你一顿了。”
她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为什么要逞一时之快闯到这里面来。如果没有看到这满室的照片,她可以心安理得地恨着他,讨厌着她,和他作着对。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乱了。
一个人,要用怎样的心思,才能从少年起,十几年地坚持下来。
太可怕了。
他就像她身边的一个幽魂,密切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该愤怒的,不喜欢背后被人监视。可是这一刻,她心里生出了些说不清楚的感觉。
像是亏欠,又像是不敢面对,也不能承受。
乱了,一切都乱了。
她盯着他,往后退着步伐,摇着头,眸里是震惊的眼神。
如果说之前他说喜欢,她将信将疑。那么这一刻,她是彻底地相信了。一个人,若不是因为有特殊的感情,怎么可能坚持那么久。
可是,她该怎么办?
是接受,还是继续漠视,谁来告诉她该如何作出选择。
一直退到落地窗边,背靠玻璃,再无路可退。他高大而坚定的身影穿过帧帧照片,像是从光影里走出来,忽然生了几许朦胧梦幻的感觉。
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男人吗?为什么总觉得那么不真实。
他在她的面前弯起眉角,低哑而性感的喟叹落在她的耳朵里,“言言……”
言希说不出话来,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呼吸变得不正常,看着他越凑越近的唇,第一次没有躲闪。也许是被这满室的照片已经震住,尚未反应过来,脑袋里懵懵地,像断了一根弦,有什么东西轰然而塌。
她长长的眉睫,慢慢地阖上。
云少凌深深地勾起唇,吻上她的。他的女人,铁石心肠般的家伙,是不是终于有了些触动?嘴细细地吻上她的甜蜜,双手环抱住她的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轻颤,少了几分原先的僵硬,甚至朱唇微启,心防似乎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他的舌头钻进她的口腔里,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地渡到他的口中,与他的相互交缠。
真是个磨人的小家伙。
其实这个房间,一直不曾上锁。将她带到这里来时,他以为她会很快发现这个房间里秘密,却没想她对这里的一切,没有任何的兴趣,哪怕他不在,她也不曾打开过其它房间看一眼,除了偶然地闯入到楼顶的空中花园。
那是他小时候,向少骏描绘过的梦中花园样,也许早已不记得。他站在他们的身后,却是听得一字不差,一直记在心里。
言希找回神识的时候,她的外套已经无声落地。男人宽厚的掌,抚在她的背上。虽然隔着毛衣,却仍能感觉到那热度传来,灼着她的皮肤。
有情/欲在空气里漫延,却并无情/色和下/流的动作。
甚至于那吻,都变得小心翼翼,不再是从前那般急切而强势,带着几分试探。
“言言……”他在她的唇边呢喃,“你这个小妖精,知不知道,折磨了我十几年,你说,让我怎么能够放你离开呢,我放不了手,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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