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式的厨房,言希坐在沙发里,不时地瞄眼过去,看他洗菜切菜入锅,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勾起了唇。这样一个男人下厨房,确实是她不曾想到过的。
其实她这点伤,算不得什么,但他紧张的模样,还是让她的心里有了些感动,好像有种被视若珍宝的感觉。
初次下厨,菜上桌时,色泽确实不敢恭维。
云少凌见她脸上异状,唬着脸,“不准笑。”
被这么一吼,言希本来没想大笑的都破了功,扑哧出声,“干吗嘛,不笑还哭吗?”
云少凌拿了筷子敲她的头,哼了一声,脸上却是讨好般的表情,“尝尝,不好吃也不能说。”
“你这算什么歪理啊,不好吃还不兴人家提意见了。”言希拎起筷子夹了一块鸡丁入口,味精似乎放得有点儿多,也有些咸,但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为了不打消他的积极性,点了点头,“还不错嘛,有天赋。”
“那当然,也不想想我是谁。”某人自夸不脸红,走到酒柜前取来一瓶红酒两个水晶杯,“为了庆祝本人第一次下厨取得辉煌成绩,喝点酒庆祝一下。”
言希翻了翻白眼,这人脸皮还真不是一般地厚,但也没有反对。
桂鱼还有点腥味没有去除干净,她没有做声,只装作吃得冿津有味。
在他的威逼利诱下,这一顿晚餐,她吃了很多。饭后,他主动地收拾了桌子去洗碗,仿佛是个居家的好男人。只是言希不知道,这样的热情他能持续几天。
他的生活太过精彩纷呈,现在这般,也许不过是一时兴起图个新鲜劲。
言希抚摸着吃撑了的肚皮走到阳台上吹风,想想现在的生活也不是过不下去,只是总觉得心里还空了点什么似的。
那是一道无形的影,飘忽在心底,摸不着捉不住。
云少凌洗了碗收拾流理台出来,听见她嘴里轻轻叹着气,走了过去环住她,“怎么,有心事?”
言希微微一顿,“没有啊,是吃撑了。”
“有吗?”在他看来,她吃得还不是很多,“我看看,肚皮有没有撑起来。”
他转过她的身体,当真将手伸进了衣服里,左摸摸右挠挠。
言希忍不住笑出声来,拍下他的爪子,往旁边躲开去,“别闹啊,好痒……”
他却就势将她推到护栏上,双臂锁在雕花栏杆上,将她圈固在其中,居高临下地凝望着她,目光深沉且灼热,“言言,我想吻你了。”
言希不知为何,突然地就红了脸,挥了他一拳,“你怎么老没个正经。”
“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要正儿八经,绝对有问题。我是没问题的那个,所以……”他用行动代替了后面的言语,深深一个吻。
言希微微后仰着头,感觉自己身后的黑夜像是张开了一个巨大的翅膀在飞翔。她不知道自己的双手是何时抱上他的脖子的,只知等他松开她的唇时,她的整个身体都吊在他的身上。
两个人的目光胶灼了一下,她微微垂下眸,气息不稳,而他的手机忽然窜入铃声。
“电话。”她提醒一动不动的他。
“让它响。”他喜欢被她这样依偎的感觉。
电话停了又响,仿佛不达目的不罢休。言希咬了咬唇,手伸进他的兜里掏出手机递到他耳边。是他的那群酒肉朋友,在某家夜店的包厢里等他。
云少凌望了望她,难得地征询她的意见。
言希说,“你去吧。”
“那你呢?”
“我睡觉。”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还是陪我言言睡舒服。”
他话里有话,言希怎么会听不明白,不由地一阵脸燥,瞪了他一眼,“滚。”
“哟,小丫头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看我怎么教训你。”云少凌冷眼一哼,一把将她扛起来往里走,丢到沙发里随身覆上,板着脸,“快给小爷说句好听的。”
言希哼了哼,依旧赏了他一个滚字。现在的他,在她面前已经丧失了所有威信。
云少凌不由一阵气恼,女人当真是宠不得的家伙,越宠尾巴翘得越高。但他知她怕痒,下手便使劲地挠,惹来她控制不住地咯咯笑声,在他身下不停地扭动翻滚,惹来他某处又紧绷起来。
言希笑得气喘,身上难受得紧,终是投降,“我跟你出去玩……”
要再坚持下去,不是自己笑死,就是被他吃死。昨夜他折腾她的狠劲,她到现在还有心有余悸。
云少凌停下了手,目光灼热地看着身下的女人,其实相比起来,他更喜欢享受这二人世界。
“出去玩真没劲,要不我们睡觉好了。”
“刚吃饭就睡觉,你猪啊。”言希白了他一眼。
“刚才谁说要我出去自己睡觉来着,言猪。”云少凌捏着她的鼻子扭了几下。
言希把手上去,将他的手指塞进嘴里就咬上,以为他会抽走,却是结结实实地咬上了几个牙齿印。
“最毒妇人心。”
“谁叫你笨手笨脚。”言希哼哼,推开他,翻身而起。
夜店包房,还是那些人,男男女女搂作一团,猜拳喝酒唱歌相互调戏。言希倒是发现,这些人,似乎极少叫小姐,每一次,都自带女伴。
只是旧的去新的来,换得勤快。
感情对这些人来说,是种虚无漂渺的东西,谁也不在意,谁也不珍惜。相比而言,云少凌似乎还算好的。
她不大说话,坐在他身边,感觉旁边的虎视眈眈的目光,倒也习惯成自然,只是静静地不时抿一口饮料。
云少凌依旧不准她在这种场合喝酒,却也照顾周全,虽然与他的那些朋友打得火热,但总会照顾到她的情绪,不时跟她低语几句,向她介绍他这些朋友的来历,言希从断断续续的语言里,拼凑出一些大概的印象。
比如,刘三是城西世家儒商之子,但言希看不出他哪里继承了儒雅之气,倒是流/氓地痞气十足。
云少凌告诉她,这个男人,曾经为一个女人爱得死去活来,但交往的过程里,并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那女人以为她不过是个平常男子,后来经不起诱/惑投入到了另一个小K的怀里,等到发现他的身份想要回头时,他已心灰意冷,自此对女人心怀戒备。
比如,那秦亚华也是商家出身,但志不在继承家业,将父亲气得发出声明脱离父子关系。至于从医的原因,则有一段隐晦的感情史,似乎是为某个女人,但云少凌并没有讲得具体。
言希倒是愣了愣,每个人的背后,似乎都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中途,云少凌被人叫到另一边,似乎是有什么隐秘的事情要商量。言希识趣地没有跟着过去,坐在原地,环顾周围人影,忽然觉得她对他们的认识,似乎过于片面。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桌子上,有人悄悄地换了她的饮料,在她小口小口地抿着时,那人在昏暗的光线里,不怀好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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