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在不过是种好看的表面,心软的,也许就被他这么地骗过去了。
这不,她还没打算原谅他呢,他又有发怒的征兆了。
可偏偏对于他忍耐的极限,她有了挑衅的兴趣,于是似笑非笑地一副表情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
或者说,隐隐地生了个念头,她就是想闹,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闹到家人尽知的份上,闹到她可以无所顾忌再也无法忍受然后可以无所顾忌向父母诉说他暴行种种,那她的离开,是不是可以对父母的养育恩情少一点愧疚?
只是那样,到底会伤了他们的心吧。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这辈子,难不成就这样地将就下去?
想一想,都是件可怖的事情。
手中的行李,被他夺下扔到一边。两个手臂上,抓着他的手,用了力,但意外的是,并不觉得有多疼。
云少凌软着语气,紧紧盯着她的眸,像是要看透她的七窍玲珑心,“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言希冷嗤了一声,“你凌大少爷哪用得着原谅啊,脸皮可厚着呢。”
“可再厚,也受不了你的冷淡,言言,咱们和好,成不成?”他像个孩子似的死乞赖皮,“你想怎么罚我都成,要打要骂都行,就是别动不动玩失踪,好不好?我会担心的。”
言希冷笑,“你是担心不好向爸妈交代吧,对哦,也许哪天我可以玩下离家出走,我想他们一定会向你追问原因的吧。”
“你敢!”云少凌情急之下吼出来。
“我为什么不敢。”言希哼道,她现在就在酝酿着。
“好,你敢,那我就找,找到你为止。”
“疯子。”言希有些无力。
云少凌轻轻笑了两声,手指夹着她的鼻子捏了两下,那满目神情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宠溺,“那还不是因为你疯的。”
“云少凌,你爱我吗?”她突然问道,很认真地盯着他的脸。
他面色一喜,以为她终于有所松动,点下头,“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我还真看不出来,我看到的只是你自私、霸道、不可理喻。就算勉强算是爱吧,可是你根本就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
爱不是自私的占有,不是身体的折磨,不是无所顾忌的疯狂。
“那从今天起,你教我好了。”他拿起她手指,掌心相握,还真像个虚心请教的学生模样。
言希有种重拳一出,以为砸上的是一道墙,却是撞在一堆棉花里的感觉,她居然看到他眼睛里的认真神色。
那种认真,还有坚定,叫她微微发愣。
“你不说话,我就当是你答应了。”云少凌迫不及待地为她下了结论。
“谁说要答应你。”言希反转过身,又被他捉回来。
“你不答应我,我怎么知道要改哪些地方呢,言言,嗯?你说是不是?”他低下头,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低语,温温软软的舌挑逗着她的敏感。
言希一惊,跺了他一脚,赶紧跳开,“别碰我。”
那狠下的力道,叫他痛得嗞牙咧嘴,最毒妇人心,果真说得没错。
“你是我女人,我不碰你碰谁去,难不成言言你希望我在外面沾花惹草?”
言希冷笑,“你还沾少了惹少了吗?几年前,我可就碰到过有女人跑到家里来说怀了你的小孩。”
“那不后来证明是人家想污赖我吗?那小孩的DNA鉴定,不是我的。”云少凌一脸无辜。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言希哼道,早已给他贴上花心萝卜的标签。
“言言你吃醋。”他咧着嘴笑。
“吃你个头。”
云少凌当真就将头伸了过去,“如果吃我的头,能让你解气,那就吃吧,只是吃了不准再生气。”
言希一口气就堵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脸皮厚,果真天下无敌。
恨不过,她抓起桌上一本杂志,狠狠地抽在他的头上,真想抽他一个脑袋开花。
----------------大家周末愉快--------------------
正文 193、捉弄
言希冲出了房间,在他夸张抱头叫疼的时候。
她一溜烟地闪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刹那,对着追出来的男人咧舌翻白眼。
云少凌莫可奈何,说他不会整新鲜玩意,她还不是一个样,动不动就只知道乱跑。他摇了摇头,却又无声一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不紧不慢地等着另一架电梯。
喜欢跑吗?可再怎么跑,也跑不出他的五指山。如果她是孙悟空,那他就是降服她的如来佛祖,任她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他还是能将她逮回来。
可言希在走出酒店的时候喘了口气,其实不是看不出来,他并未用全力追来。所以,当金风开着车子等在马路边的时候,她并不感觉到意外。
“叫你来监视我的吗?”她的话,并不太好听。
金风将车门打开,作一个请的手势,“我想,言小姐跑出来,身无分文地,想去哪里,并不太方便。”
是言希低头看自己,荷叶边粉色连衣裙,连个口袋都没有,两手空空。暮色里的风一吹,越加显得单薄。
“也对啊,谢谢金先生的体贴,既然这样,那好人做到底,你请我吃饭吧,我肚子还真饿了。”她说着,就当真钻进了车子里。
金风倒是小小地愣了下,以他对她的接触,他以为至少还要磨上几句,这位三小姐会不情不愿,如此爽快的倒还是少见。
不过这样也好,省了口舌之功。但往往容易就范的,大都另人算计,曾经在她的手下栽过一回,他不得不警惕。
这可不,绕着城中心大半圈后,言希终于挑定一家餐厅,要了个情侣座,甚至是点了个情侣餐。又叫服务生点了蜡烛,倒上红酒,营造出一种浪漫的二人世界的氛围。
她自是故意的,金风又怎么不清楚,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只感觉额上虚汗渗出,好像窗外有双眼睛像刀子似的紧紧刮在他身上似的,要将他剥皮放血。
言希看出他的窘迫,故意道,“你怎么不吃,不合口味?”
难得捉弄到他一回,平时见他总是万年不变的板着一张脸,这会倒是手脚不知如何安放了。
“不是。”金风脸部微微抽搐,极力忍住。
女人当真是个麻烦的东西,偏偏爱情就是一剂毒药,有人上瘾,有人成痴,有人自虐还挺开心。
言希眼珠子骨碌一转,隔着桌子将脑袋凑近了些盯着他看,“别告诉我,你没带够钱。”
她尽捡了贵的挑。
“那倒不是。”金风有些心不在蔫地,贵的不是这些菜,反正多少上司都会给他报销,问题在于,这顿所谓的烛光晚餐,该如何向那个男人交代。
言希翻了个白眼,“那你哭丧着个脸干吗?我吃的是饭,又不会把你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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