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微微愣了下,将平躺在母亲的腿上,其实从母亲进她的房间,她心里便已有数,必定会问到一些什么的。
“也不算很熟啊,就是他有个弟弟叫南宫明,是我同学,就这么认识的。”
“那天一定吓坏了吧。”云母捋了捋她的头发,慈爱的目光里尽是温柔。
“还好了,妈,你就别担心了,我这不没事嘛,又没缺胳膊断腿的,也没被毁容,还是活蹦乱跳的啊。”
“希宝,你老实告诉妈妈,你喜欢你大哥吗?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不仅仅是兄妹。”云母的神色一刹那间又变得严肃起来,低头看着女儿。
言希心有忐忑,“妈,你怎么突然这么问啊。”
“妈呢,看着你一天天长大,想给你找个好归宿。想着少凌是儿子,你们又青梅竹马的长大,所以当时他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还真是挺高兴的,想着女儿媳妇同一个人,多好的事啊。可是后来想想,自始至终也没见你表过一个态,全是少凌一个人在说,妈怕你受了委屈却不肯讲。这次这么大个事,要不是你二哥跟我们提起,恐怕我们在外地还不知道呢。你这孩子,也不吭一声。那小报要不乱写,你二哥止不准都不知道……”
言希忽然翻过身抱住母亲,声有微颤,“妈,谢谢你。”
若是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你们会原谅我吗?
可到底,没有说出口。
越想离开,越有不舍。云母离开之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明明很累了,可是睡意却全无。
失眠是件很痛苦的事,何况还不止一夜,矛盾总在心间揪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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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2、禁令(3000字)
街头硫酸事件渐渐淡去,言希顺利跳级,度过十九岁生日,进入双十年华。她以为那件事情就此打住,不会再起风波。她的整个心思,扑在用接下来一年的时间,完成两年的学业。
护照终究是被没收了去,云少凌说,他替她保管。
她在心里暗暗酝酿一个计划,却在同时又给了他一个机会,等到最后,她不知道是他抓住了机会,还是她执行了计划。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她总是这么地安慰自己。
可他对她的看管,松了几分,她可以自己去上学,没课的时候也可以和朋友去玩,但是必须保证在晚上八点之前归家。
她亦相信,就算没有二十四小时的监控,他若想知道她的行踪,他依旧可以知道得一清二楚。
只是在床事上,因为她的心有余悸,每每他想要她时,被她眼里的恐惧折断,终不再强来。
是同睡的夜晚总是叫她紧张,绷不直身体。
夜半三深的时候,常听见浴室里有水声,他忍得也辛苦。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得过份,每次都会在心底冷哼一句,活该,用以来安慰自己。只是,他为此而作的改变,却也是感觉得到的。
有时候她也想看看,这个男人,为她,可以改到哪一步。
明明想离开这个男人,却有了不该有的虚荣心。
那是叫虚荣吧。
十月的一天,她自YX公司出来,忽然就从人行道上冲过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紧紧抓着她的手,跪地求饶,cao着外地口音,“言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求求你,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求求你放过她……”
突然其来的一幕叫言希懵在那里,片刻才反应过来,想甩脱抓着她的手,怎奈这个女人太过用力,她感觉自己的骨节都被要被拧断似的。
正是下班时分,周围人来人往,此刻都驻足围观指指点点。
“这位阿姨你先起来,把手松开好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中年妇女哪里肯松,跪地不起,泪流满面地,一副悲凄之相,“言希小姐,我知道我女儿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她,求求你……”
言希心下咯噔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叫什么,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赶忙地将她连扶带扯拉起,瞧见不远的地方有个茶楼。
“阿姨,你先别着急,有什么话,我们找个地方再谈,成吗?”
中年妇女慌忙抹了一把泪,连连点头,生怕她反悔似地,紧步紧趋地跟在她的身后。
围观的人群里,有双眼睛,冷讽地翘起。
言希在茶楼要了个包间,点了两杯碧螺春,待服务生退出,将门关好。
中年妇女诚惶诚恐。
言希坐下来,这才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妇女来,五十年纪,面带沧桑,自眼神里透着绝望与悲伤的气息,交握的双手因为不安不知该如何摆放。
“阿姨你认识我?”
“在……在报纸上见过……”中年妇女紧张不安。
一辈子在底层生活,听说豪门小姐皆飞扬跋扈,任性妄为,眼前的女孩子年纪不大,却自有气势将她震慑住,到底是什么样的风水养什么样的人。
言希微微蹙了下眉,长这么大,因为低调,唯一上过一回报纸的,怕是两个月前那次意外事件了。再细看面前的女人面容,心里有了几分数。
“你是王婷的妈妈?”
中年妇女又是扑通一跪在她的脚下,“言希小姐,我就这么一个女人,王婷爸爸去世得早……”
“停!”言希阻止了她,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跪说这一招,实在不习惯,“阿姨你先起来,你要继续这样的话,我也没办法跟你沟通,只能先走了。”
一听说她要走,中年妇女这才从地上起来,在座位上沾了四人之一的屁股。
从她的言语与神情里,言希已是基本能够确定,王婷出事了,而这名妇女认为是自己干的。
手指在桌子上下意识的轻敲着,若有所思。
“我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见过王婷了。”
中年妇女一愣,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几分困惑,惶恐更甚,“言希小姐,我知道王婷对你多有得罪,是我没有管教好孩子,求求你,放了她,我就这么一个孩子,我给您做牛做马都成。”
“阿姨,我想,你可能误会什么了。以她的性子,得罪的人可能不止我一个。我也没抓她,也没想过要对她怎么样。不过,你可以把详细的情况跟我说一下,也许我可以帮你。”
原来,硫酸事件之后,王婷自知祸事惹大,洛城早无安身之地,就连老家也必定不安全,连夜带着唯一的亲人母亲逃离,辗转在数个城市之间,不敢多作逗留,就连住宿,都不敢住需要登记的正规旅店,想等时间久了,风声过去,再找个地方安顿。
但到底没有等到那一天,就在前天,在偏远的一个小城,王婷妈妈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一伙人带走。因为逃离的原因在于得罪了言希,自是以为带走女儿的人,就是言希指使要实行报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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