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场耐力的对决,在她出门后,他便斥退了在身上卖力的酒店小姐,一人一把钱陪他演戏。钱他多的是,不在乎这玩意儿。
如果说这世间还有一样是他想得而没有得到的,就是这跑了的女人的心,而他偏偏又势在必得。
只是万没有想到的是,她人没回来,倒给他招来了一群警察。
警察来时,他正与三个女人在玩牌,正好一桌。
原本这喜剧的场面是要留给她的,好借着她的错愕狠狠地戏弄她一翻。结果人没调/戏到,倒把自己刺激了一把,真不知道这女人的脑子里怎么想的。
居然给他叫来了警察,想叫他出丑是吧,想让他上局子是吧,也不想想他是谁?这点事都摆不定的话那这二十多年也都白混了。
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他也小愣了一把,但片刻之后就开心地笑了,笑得边上的三个女人面面相觑。
做小姐的,估计没人愿意往局子里跑,就算背后有势力来捞,但往那里头跑,也太晦气。
只是,像她们所在的场所,虽然不够帝都那样气派,场子不够大,但敢开,就必定有把保护伞相罩。
三个人正暗自纳闷是谁背后捅刀,甚至怀疑到这次的客人身上时,那几个警察从最初的大声呼斥渐落下声来,有人点头哈腰谄媚地笑着叫凌少爷,这才反应过来,今天这客人大有来头。
也有人反应过来,那甩门而走的女生,曾经上过报纸,是南宫大少几个月前的绯闻女友。只是时间淡去,谁也没有想到那个上面去。当初她们甚至还打了赌的,这则绯闻的寿命可以持续多久,却没想到在那之后嘎然而止。
就连报道那则消息的报社,也在第三天关门大吉,留下悬念。
若说她们,平时本没有机会接触这些人物,只是在生意清淡时,翻及一些娱乐八卦杂志报纸来打发时间,也就会对上面出现的一些富家子弟的面孔并不生疏。
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这小潭之地,竟会引来蛟龙。
而洛城名少里,云少凌与南宫浩位居前列,几乎不相上下,如今争上同一个女人,想必精彩。小姐们的生活,虽然攀不上那样的人物,但今天这一出,倒是添上了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更何况,什么都不用做,就上万进账,这生意简直赚翻。
————
言希忽然感觉到身体腾空而起,惊叫声中被他压到了床上,“言言,我想要你。”
“好啊。”意外地,她应得爽快。
可是他的欣喜还来不及上扬,她又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先放了王婷。”
情/欲的火像是被泼了一瓢凉水。
云少凌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不禁吼高了声调,“言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她眼睛圆溜溜地望着他。
而他有种气炸的感觉,这两个多月来,她一直不让他碰她,可现在却为了一个该死的女人,她要用这具身体来跟他作交换。
他在她心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呢?又在哪一个位置上安放,怎么就这么地不招她待见。
为一个想要加害过她的女人牺牲,逞伟大是吧。合着他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逼良不娼。
“言希,你不是拿来卖的。”他咬牙切齿。
言希微微扬了声,“我卖什么了?我只是不想你造那么多的孽,到时候遭报应可就不好了。”
其实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曾经诅咒过他恶有恶报,那时她恨他恨至骨子里,总觉得老天爷应该降点什么到他头上惩治一下,偏偏他向来顺风顺水。
当时她还诅咒过老天爷不开眼,没长眼睛。如今想想,还真是挺幼稚的。老天爷要真显灵,早把他收了。
现在心思在不知觉中往他身上爬了点,到底是希望他能积点德。
王婷惨不忍睹的模样,她一闭上眼睛就可以清晰地看到。或许自己当真太过心软,竟于心不忍。
若说惩罚,那也够了。
事后一想,其实也有一些些的感动。公寓楼顶空中花园里的雪人,生日的蛋糕,暗室里的照片,他替她报的仇,都是她在他做过很久之后才发现的。
也许还有一些她不知道。
他不提,从来都不提,默默地做完,好像理所当然。从那些事件里隐透出来的温柔和情愫,与他对她从一开始的粗暴,比如在她的身上刻字,比如更改她的志愿,比如十八岁的强/暴,仿若天堂与地狱的两扇门,通往他极端的两个世界。
头顶的男人,刚才还阴霾的眸子此刻笑意染上了眉角,“言言,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变脸可真够快的,跟个两岁的孩子似的,喜怒无常。
“如果我说是,你会放人吗?”言希有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手指慢慢地爬上了他胸前的衣襟,又有点讨好地,撒娇的,任性地,甚至放肆地,“好嘛,我头回求你办件事,你就这么不给面子,还说不欺负我,我看你现在就是在欺负我,我回家找爸妈去,我还要跟少骏哥说,你不待见我,哼!”
她边说着,就把他推到了一边,从床上爬起跳下地,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上,又被他捞了回去。
云少凌莫可奈何地,“你这女人,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你可不能凉拌。”她可怜兮兮地。
明知她是装的,他却是一头栽了进去。这辈子若不抓住她的心,那他可真是亏大了。
正文 206、不带这样欺负人的(3000字)
许三冷眼望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此刻拖着残破的身体拖到墙角,缓缓地倚着墙根坐着,似乎耗尽全身力气,喘息难平。
“三哥,不如给我个痛快吧。”
女人一张脸,是门面,毁了,还拿什么见人。苟且偷生不如一次作个了解,免得痛苦。现在每呼吸一下,都牵扯着整张头皮疼得像来自地狱正受着油煎火炼。
凌少爷的狠,果然不是虚传的,叫这些人在她的脸上划花,却又火候独特,流血却不出大血。就那样细细地滴着,又承受着一掌一掌地抡掴,让她尝着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现在的她,当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妈妈怎么办,贪慕虚荣让她想方设法挤进所谓上流社会的生活,嫉妒与仇恨叫她蒙了心智,事情败露,是她罪有应得,可是妈妈是无辜的。
一辈子没享什么清福,老了,还得为她提惊受怕,甚至眼睁着看着她被绑架走,那撕心裂肺的喊叫与求饶到现在都如临在耳。
是妈妈,对不起!
许三叹了口气,在她面前蹲下来,“现在知道凌少对言希有多宠了吗?他那个人,对谁都可以冷情,唯独言希不能。你动了他最心爱的女人,比动了他更严重。”
王婷仰着头,眼眶里湿润的,不知是泪还是血,每说一句话,对她的脸,都是一种催残。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有些事情,做过了就是做过了,后悔也没得用,我认栽。三哥,能求你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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