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楼道里走,可是心却又在沉沉浮浮间来回。
空落落的,只剩下空落落。
好像总也意识不到自己已经和她离婚,她即便真的不管不顾和陆墨沉怎样,就在这个楼上怎么样。
和他八竿子也打不着了。
他再也没有任何立场和权利阻止她男欢女爱。
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仿佛看见一个大大的窟窿,冷风贯入,又带走灵魂一般,穿堂而过。
他看到自己腐朽的灵魂。
抬头,那扇窗户的灯灭了。
顾湛宇扯掉领带,拔腿往电梯里走。
裤袋里的手机振铃又像一道惊梦,让他顿住脚步。
他低头拿出来一看,眉宇拧起,仿佛疲乏般,冷脸接起,“我今晚不去公寓。”
季芷雅带着悲戚的声音传来,“可我不管,你现在就回来,我有特别重要的事告诉你,湛宇,我和陆墨沉要离婚了。”
“什么?”顾湛宇一愣,紧绷了脸。
他盯着打开的电梯门,那边季芷雅嘤嘤哭泣起来,“这么大的事你不在身边怎么行,你快回来吧,我和你详细说。”
这个消息实在令顾湛宇震惊。
陆墨沉之前没有表现出一分要离婚的预兆,做事如此不按常理。
难道就是为了……云卿?
他锃冷如霜的盯着那关掉灯的窗户,最终返回车上,立刻发动油门。
九点半,顾湛宇就飙车回到了公寓。
进门后刚换鞋,季芷雅就从后面抱过来,语气幽幽,把这两天的事全部说了一通。
顾湛宇听完,坐进沙发里。
季芷雅娇柔的靠过来,窝在他冷酷的怀里,摩挲脸颊,“以后我全部的依靠就是你了,我想过了,离就离!看是他麻烦大还是我麻烦大!想起来,我也庆幸这五年没和他发生关系,不然我现在也没脸对你……五年我守活寡,直到重遇了你,湛宇你就是我以后的希望了,我爱你……”
顾湛宇眯眼不断的吸着烟。
眼眸里冷彻淡漠。
好一会儿,把季芷雅撂倒压下去。
季芷雅脸色绯离,一双腿环住他紧窄的腰。
顾湛宇却漫不经心拍着她的脸颊,“让我理理,你真的爱我?有件事我不明白。”
“你说,湛宇……”她亲他的胡茬。
顾湛宇捏住她的下巴,“我和苏家玉的事儿是你捅给云卿的吧?”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的事儿?”
季芷雅动作微顿,继续吻,“我凑巧在医院看病,偶遇苏家玉,听到苏家玉和夏水水提起,我想着报复下云卿就捅给她了。”
顾湛宇似信非信,盯着她,缓缓笑了,“那你心还挺宽,不是爱我?苏家玉和我有个私生女,云卿听到都崩溃了,你怎么好像一点儿也不介意我有个私生女?”
季芷雅的心头一窜。
眼仁也滞住,不敢面对他的鄙视。
她立刻否认,“湛宇,别怀疑我对你的心。”
“既然爱我,那更加会介意了?”顾湛宇冷眼看她。
季芷雅攥紧手指,抬头朝他热情的吻过去,转移注意力,“那你生都生了,我有什么办法,我要是介意你又会说我小气,我只能心里痛苦了……”
季芷雅忽而心跳加快,怕再被他质问下去心虚。
是个女人的确都会介意。
她不介意压根是因为……
当时走这步棋走的急,甚至日后万一顾湛宇和苏家玉发现……她都没想好怎么办。
只顾着气死云卿了,利用了苏家玉对真相的一无所知。
……
市中心公寓里。
云卿盯着漆黑中那双眼睛透出如狼似虎光芒的男人,她揪着领子不断后退。
“陆先生,你把灯都关了干什么?”
他为什么死赖着不走啊!!
“关了灯适合促膝长谈。”男人嗓音,极度低沉,站在门边仍是没动。
谈你马勒戈壁。
云卿恼,“你再不离开我家,我打楼下的保安室了。”
她转身就走向茶几边,拿自己的手机。
刚弯腰碰到手机,身后一股雄浑热源紧贴着压下来,手掌下面的手机被拿开了,飞向不知哪里。
“陆墨沉。”云卿压下声音。
他震动的胸膛,那声响一下一下也震着她薄弱的背脊。
屋子里萦绕一股子男性荷尔蒙炙热的味道。
迷人,蛊惑,危险,在这黑暗中。
云卿眨了下眼,几乎是立刻从他怀下面钻出来,犹如与猛兽对战般极度恐慌,撒丫子就跑。
黑暗中一声极具低哑的哼笑,仿佛笑她不自量力。
他追了过来,长腿,劲腰,浑身的热度,“捉住你才能搞?那你做好觉悟。”
“你不许,你也不会得逞。”
云卿抱头鼠窜,两室一厅只有那么大,她一路从客厅跑向厨房,经过卫生间,一路啊啊啊的尖叫。
身上的衣服一件少过一件。
一边逃跑,一边被他扒掉。
围巾,外套,单衣,内搭,一件一件甩在地上。
他是那么狂野,狂野到令她受之不及,“别,你干嘛,你到底要……”
“对,我要。新买了床,在商场我就硬了一回。”
“……”云卿脸颊绯红,双手拢住肩上欲坠的细带,在他怀里小猫般乱窜,“我管你,你不能这样……你强来。”
“这不是在和你打商量么。”
这是商量吗?再一会儿,她全身都没了。
男人的大掌搂住腰肢往上,黑暗中干尽坏事,惹她颤声。
他又低头,攻势猛烈。
直逼得她扯他头发,陆墨沉看着她娇弱如水,倒向卫生间的门里。
他扯住她,眼神暗热如同岩浆,肆意顽弄着将她打横抱起,“卫生间搞过了,老子非得试试那张床的耐度。”
“……”什么?
直到被他扔向那张大床,他瞬时覆盖住让她不能翻身,沉身将她豁然侵占云卿反应过来。
原来他必须要结实的床……是什么意思。
她碎成了水,他却连衣冠都楚楚。
屋内动静不停了大半夜,温度燃烧着交错的呼吸,他用事实向她证明……这床的确经用。
最后,云卿只剩下惋惜那新换两千多买来的蚕丝床单。
迷迷离离的,哭的不行了,他抱着她去卫生间,窗外的月光西移见证着时间走过了多远。
他还越发来劲儿,霸占不放,哄她,“算次,给你算次。”
云卿连一声‘滚’都懒得说了,闭着眼睛由他去,“我就记着交易,你别忘了就行。”
他絮乱地吻着她,嗓音沉哑不堪,“想知道季芷雅的最新消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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