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心神凝下来,皱眉听着顾湛宇的话,神情一变又一变,她摇摇头,想打断他,让他从头说起……
蓦地,头顶忽然一黑。
云卿抬头,脸色倏尔怔住。
顾湛宇抬眸,看到男人无比高大冷厉的身躯,瞳孔瞬时阴鸷,蹭地站起来,“你来的正好!陆墨沉,我不会放过你!”
陆墨沉纹丝不动,面孔寒沉,看着云卿。
云卿喊顾湛宇,“顾湛宇,你别动……”
陆墨沉眼尾一压,浑身掀起震慑气场,大手一捉,攥住云卿的手腕。
云卿被他提了起来。
他极低的声音说道,“你跟我走。”
声音里,绝对寒恻。
云卿看到他身后黑压压的保镖,没有选择反抗。
顾湛宇过来抢她。
被他的五个保镖缠住。
阿关紧急走出去,把车门打开。
午后烈日炎炎,云卿一时间看不清楚身侧男人的脸廓,只觉得这具身躯高大犹如冰山,不可靠近。
她被他搂紧了,放进车里。
……
顾湛宇敌不过五个保镖,陆墨沉的手下各个精悍。
他嘴角带了伤,浑身冷酷走出咖啡厅。
宾利早就开不见了。
他反手一拳打在玻璃上。
马路边停下来一辆玛莎拉蒂,白羽玲的身影出现。
顾湛宇冰冷地朝另一边走。
白羽玲追过来,语气缓缓,“湛宇,我劝你还是别意气用事,娶了小雅,你只会前途无量。阿姨知道你的公司最近有些问题,而你在陆氏被陆墨沉打压,难以进入核心层位,阿姨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个人能帮助你扳倒陆墨沉。”
顾湛宇眼锋似刀,盯着白羽玲。
白羽玲领他来到一个商座大厦的会议室里。
进去之前,被层层安检排查。
会议室很大,窗帘被高楼的风吹的鼓动。
顾湛宇抿唇,看了许久才看到窗帘后面一道颀长的身影,那是个男人,很年轻,看身形精瘦削长,穿着白色的带花衬衣,休闲黑裤,站得也很随便。
看这装束不入流。
顾湛宇冷道。
身后的白羽玲恭敬地开口,“江先生。”
那个男人转过身,面容在白纱的窗帘后面,梳着大背头,没有一根发丝凌乱。
顾湛宇眼一沉,忽而改变想法,这个男人穿花衬衣,但是……很不一般。
只要看那股死如静水的眼神就知道。
从左眼到眉峰,有一道疤痕,不是清白人士。
顾湛宇微微忖量,这个人穿过白纱走了过来,面廓完全清晰,朝他伸出了手,噙着一点不像似笑的笑,一股血腥邪气。
白羽玲赶紧作介绍,“湛宇,这是江城禹江先生,他的生意很大涉及门道很多,他看上你的潜质了。”
顾湛宇冷笑,“什么潜质?”
那人直接说话,普通话不标准,带着粤腔,“先投给你50个亿,玩玩。”
顾湛宇一震。
顾湛宇走后,这个男人扔了雪茄,有电话进来,他接起,讲的粤语,“还在美国?什么时候回国内这个S市?”
那边说了什么,女人的声音。
……
云卿被陆墨沉带到三天前的那家医院。
他牵着她来到了一间没有人的办公室。
云卿被他摁着坐下,她不肯坐下,直视着他黑如沉墨的眼睛,“陆墨沉,我和他正常谈话,你不应该派人揍他。”
“你有什么事,为什么不来问我。”陆墨沉幽冷道,“为什么要跟顾湛宇打听?他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说得未必是真的。”
他都知道了?
云卿细眉拧紧,问道,“你调查我的通讯信件了?”
“你晚上打电话给我不对劲。”他压着眉宇解释。
云卿咬了下唇,心思乱杂,“我本来想跟你说的,你太忙了。”
“sorry。”陆墨沉扶了扶她的腰,面廓一瞬间凌冽而认真,有一股沉重和压抑在他眼睛的深处。
他握住她的细小的肩膀,一掌完全可以包住,他不知道接下来这样柔弱的她是否能承受得住。
但他时机已到,她已经察觉,而千夜那边……一个巨大的窟窿,步步相逼。
他必须在此之前,告诉她,让她接受,让她不能再改变。
陆墨沉狠狠的吻了一下她清柔的鬓角,紧紧相贴,眼神复杂,“云卿,我要告诉一个事实,是你此时心中所疑的事实。我给你看你的妇科检查结果,其中有一项宫颈陈旧性伤的鉴定,你仔细看,你能明白的。”
云卿看到那张塞进她手中的纸,听到他字字沉沉的话,心中仿佛受到雷霆,掀起了巨浪。
宫颈陈旧性伤?那是……那是只有生过孩子的人,才会有……!
第219章 我怎么会和你生孩子?!
即便云卿不是妇科医生,这个妇科暗性知识,她也是知道的。
一瞬间心跳仿佛窒了一般,她掀起纸张去找下方检查人的名字:云卿。
写着是她没错。
她抬头看面前一脸严肃的男人,他眼神里的坚定让她无比慌乱,她笑着摇头,“我做的是妇科常规检查!我没有做宫颈什么检查……”
“是我替换了妇科主任,让她给你做妇科系统检查,也就是宫颈旧伤鉴定。”陆墨沉平静冽然。
她还是摇头,“你为什么要偷偷安排我做这个?不……或许这不是我的检查结果,或许印错了或许医生给了一个假结果……”
陆墨沉蹙眉,理解她一时之间这样的反应。
他眸深静然,扭头,下颚朝阿关抬了抬。
阿关出去,请来那位当日做检查的妇科主任。
云卿眼底发慌,看着那个中年和蔼的女医生走进来,她统共就对云卿说了一句话,“孩子,我的检查结果我打包票。你的宫颈口不是圆形,有撕裂旧伤,成一字型,妇科里管这种叫做已产型。判别生未生过孩子,区别还是明显的,未生产的宫颈圆而平滑,很小。”
阿关请女医生出去。
陆墨沉冷峻伫立,看着云卿。
云卿静了一会儿,呼吸渐渐发抖,忽然把那张纸往地上一扔。
仿佛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她往后退。
陆墨沉走过来,有些凛冽之势擒住她的身子,听她嘴里不断喃喃,“不可能,我不可能生过孩子,我是处,陆墨沉,我给你之前我是完整的,这你也知道不是么……”
“云卿。”他让她冷静。
他握着她发冷的脸庞,拇指缓缓摩挲她苍白的脖颈,那根细弱的颈动脉在他指腹一下泵动着激烈的血液。
他睿智而深沉地看着她,“检查结果铁证无疑,你的腹部有一道竖切的手术疤痕,你说是腹腔手术,我问过阿律,阿律说遭遇难产或者紧急情况剖腹产会选择竖切,一般都是横切。这恰好可以解释你为什么既有宫颈旧伤又有腹部手术伤痕。可能是顺产了一个,还有一个在肚子里遭遇紧急情况,不得不给你剖腹再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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