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关闭起眼,很有些激动,就差热泪盈眶,“卧槽,大老板真他妈看得起我!这还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接到伴郎的邀请呢,我没什么亲戚朋友,要不同事里有结婚的就是嫌弃我GAY里GAY气,我很想甩他们一锅粥,咆哮一句我哪里GAY了?我也是有过女朋友的好吗!”
云卿不断点头,怜悯般地看着这孩子,听到阿关说有女朋友,就下意识的摸着鼻尖,往他的右手看了看,搞技术的男人的手,还挺长的……嗯。
阿关也注意到了她这个目光,一瞬间清秀的脸红了,双手抱住自己,“我说老、老板娘……”
“哦!没事。”云卿咳嗽一声,她已然不是正派老板娘,浸淫在职场多年……语重心长地拍拍这孩子的肩,“也能谈恋爱了,阿关先生,你身边或许就有不错的女性呢。”
“啊?”阿关一脸不懂她在说什么的表情。
云卿摇摇头,咳,合该也是单身了这么多年。
她去了茶水间一趟,里面却有人,是宋秘书。
云卿正要打招呼,宋秘书的旁边还有个女高秘,这两人关系很好,在小声说话,云卿绝没有偷听的癖好,转身要走,那边声音却传来,“我刚才要给陆总送文件,在门口听到陆总夫妇小声聊天,陆太太竟然觉得你和阿关合适哦,谨媛!”
“这个……”宋秘书迎着姐妹的爆笑声,一脸无奈,“云小姐很热心肠。”
“估计她总是看见你和阿关在一起,为了辟谣,谨媛,你下次和阿关注意点,这分明是小弟弟嘛,就算阿关很有魅力,你也看不上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能守在陆总身边这么多年足以见你的感情了。”
云卿顿了顿,往后挪了下浅跟鞋,里面宋秘书捂住姐妹的嘴,压着低低的声音,“lily你不要害我,话不能乱说尤其要分场合,嘘。”
“sorry是我嘴快了!”lily也后怕地朝门外看了眼,静默了一会儿,lily说,“我没有恶意,纯粹是有感而发,如今陆总婚姻完美将成,我看你好似平若无波,今天听到陆太太撮合你与阿关,我莫名替你觉得悲哀。”
“我不悲哀。”宋秘书低头喝一口咖啡,嘴角挽起浅浅笑靥,在夕阳里或许有些孤独,“从一开始我就是自愿的,协助他工作这么多年,说是感情吗?或许用至高的崇拜更为合适,他是令人仰望的男人,如果觊觎也不道德的话,当作偶像来仰望是不是好一点?我绝没有对不起他或者云小姐。”
“那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当初还能帮你妹妹搭线。”
宋秘书放下咖啡,一笑莞尔,“因为我知道,更久的能留在他身边的方式,我不存在任何嫉妒。”
云卿缓缓地转过身,低头静默,心里想的是,这是个最通透的女人,不要他,不争夺他,却能长久地用另一种方式在他身边。
他身边怎么这么多绝顶聪明的女人啊,还相当优秀。
她细细地绞着手指,走回办公室,陆墨沉已经面见完总经理,穿好西装外套的他站在落地窗前,正在抽烟等她,像一个王者,健美的身躯与傲凌天下的气势,拥有者完美成熟的男性魅力。
她一时低头。
男人转过身,掐灭烟蒂,眼尾润着薄笑向她走来,大掌温热牵起她,“出去和谁聊天了?阿关搞定了吗?”
“嗯,搞定了。”
“嗯?”男人蹙起英俊的眉宇,“怎么几分钟你好像就不开心了?”
云卿怕他敏锐的洞察力,赶紧摸摸脸蛋,她不是不高兴,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刚才听见那一幕的情绪,宋秘书很好,甚至这个男人也无敌的好,都没有一丝错误,错的好像是陷入这其中不够宽宏的自己?
她笑笑,挽紧他结实的臂弯,“没事啊,我们走吧。”
“下班,陪老婆玩孩子。”他俯视一眼,逗了逗她的下巴。
两人手牵手走进电梯,在无数职员眼中,郎才女貌,无疑是一道注目的风景。
在电梯里,云卿还是想到了一个问题,他这种男人火眼金睛,宋秘书的事,他有察觉到吗?
应该没有吧,不然也不会继续聘用宋秘书吧……
她一时心里思忖,来回反复,虽说事情不大,她可以无视,不过还是在晚上的书房里夫妻开会期间,把这个问题点爆了。
……
当时孩子们都睡了,云卿赖在客房里不肯去他的主卧,陆墨沉敲门两次她都没开,后来男人用备用钥匙打开客房门,就看到本该睡觉的女人端坐在飘窗上低头看书,而且看得很入迷那种!
纤细白玉的脚光着,五月的天,晚上开着窗户还是很冷的。
陆墨沉不满意的点在这里,她总是忘记她是娃儿她娘还在哺乳期。
当他走进去拿过她手里的书,一看是《生殖与两性的学术研究》,桄榔的一下脑海里火化就窜上来了。
“喂,你硬闯进来干嘛?”云卿的心发虚,想抢回书本,陆墨沉已经速度瞥到她的床朝里面那侧埋着好几本书!
他翻过去拿起来,有不少她诊所的病例,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总结,还有李医生的批注。
男人的神色讳莫,居高临下的发问,“你在接触诊所的病历诊断?”
云卿站在床头,难得像他的小兵一样矗立,低着头不吭声。
陆墨沉舔了下薄唇,长指翻动那些书,“你最近频繁回诊所吗?”
“嗯。”
“不打算告诉我,你的想法?”他缓缓地眯起墨眸,吐出这一行字的同时,他在那本书里找到一份折叠的资料,打开一看,脸孔沉下来好几寸,语气还保持着温和,“高级x治疗专家资格证年度续考,报考书?”
云卿的小心脏咯噔一下,劈手就抢过来护在怀里,不敢抬起头直面他的压力,说谎道,“李医生报名时自动帮我勾上了,我也是事后才知……”
“继续扯犊子。”他敛着眼皮。
“……”云卿抬手,匆乱地挂了一下头发。
男人沉邃的眸扫了眼对面的儿童房和婴儿室,低沉道,“到书房里来。”
门啪嗒关上,云卿穿上袜子和外套,磨磨蹭蹭跟着他进了书房。
书房是完全隔音的,陆墨沉将她的书扔到桌上,他人靠着桌边,修长无比的腿裹在丝质长裤里,勾勒出性感的肌肉与紧绷的力量,微微有怒气时就像一只从容的豹子,蓄着危险的气息,他还是温柔的语气,“如果我以前没有明白说过,那我现在坦白的告诉你,我不喜欢你继续从前的工作,这是身为丈夫的介意,希望你能着重考虑换一份工作。”
云卿明白他是先礼后兵,这都是客气的,他的意思不外乎几个字:不允许。
所以她报考才瞒着,去诊所也没有告诉他,她总是心存侥幸。
“你总是习惯心存侥幸,”陆墨沉锐利的直接戳破她的小心思,严厉而无奈,“上一次拜坟之事,我是否说过凡事不要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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