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收尾,整理发送。
伸了个懒腰,一看钟都十点,马姐九点半打的电话。
估计小家伙躺到床上了。
苏家玉起身,这是他的主卧。
女儿没出院之前,她睡女儿的房间。
出院了,医生特别在儿童房布置了除菌,小桃子现在的呼吸系统微弱,不建议和大人同睡。
苏家玉只得搬出来。
但她又不敢随便挑客房单独睡,免得佣人要和他打报告。
她想,这十来天他都没回来过,今晚睡这个主卧,应该没事的。
而且经过绑架那件事,苏家玉觉得,隔着江寒,那么尴尬,他不会再亲近自己了吧?
拿了衣服,她去洗澡。
热水打着,周身疲乏,她微微舒缓紧绷的神经,仰头,眯起眼睛,享受温热冲淋,简单的香皂抹浴,洗干净,她把秀发拢到一边,转过身来,倾身去勾架子上的大毛巾——
咔擦——
浴室门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被人打开。
一只大手,摸着门檐,半个修长挺拔的身躯,都闯了进来。
苏家玉一顿,手指哆嗦间,毛巾滑落到底下。
她先低头,再猛地抬眼。
目光就与从外面进来的男人对上。
热水已停,只有雾气,安安静静,温润都没有一丝声音。
只有,彼此的呼吸。
江城禹也愣住了。
男人的眉头是先挑起,再皱起的,两只眼睛好似深沉黑洞,慢慢变得狭长,是他眯起来了。
他没动,薄唇邪佞地微启着,目光移开了一下。
最后,却又鬼神不知,淡幽幽的,移了回来,重新放到她身上。
白玉暖光,好似给女人的身子蒙了一层薄纱,想看清楚,看不清楚,朦胧更令人恍惚,血也不由得凝注,随着视线看到的,慢慢在身体里本能的加热。
他全部看清楚,她头发湿漉漉,挡住一边,另一边没挡住,生甜脆脆,小小却也骄傲。
还有下面……
对峙和怔住半分多钟。
苏家玉的呼吸卡在喉咙里,一直说不出话来,她脑子都空白了。
等那空白突然回神,她经不住此情此景惊跳茫然,像所有被闯入浴室的女人那样,涨红着被热水蒸晕得粉红的脸蛋,“啊……”
发出了一声尖叫。
然后瑟瑟发抖,低头去拽那条毛巾。
越急,越拽不起。
她才懵傻傻,想起用手交叠,挡住自己的身子。
她也好怒,尴尬冲到脑顶,滴红着小嘴咬住,声音夹在缝丝里,“你……你怎么还不出去?”
又抖又怨,听起来更像嗔怒,落在那静静观看的男人耳朵里,麻痒一过。
草。
他也怒,反而把另一条腿跨进来,邪肆发狂地靠在门框上,歪着头,散散的,“是你家啊老子要出去?”
“江先生,你……”她小嘴一个劲儿理不清,“你看到我这亮着灯,明明就有人。”
“是你家啊老子得敲门?”——他慢悠悠的。
“……”她简直气的发抖,双手抱在胸前,背过身,那道目光不遮掩的流氓打量,令她想钻进地缝,这种人,就不能惹怒他。
好在她终于地捡起了毛巾,毛巾湿了,冷飕飕的裹在身上。
她紧紧裹住自己,头皮发麻。明明冷得要命,浑身还像着了火,羞恼所致。
好不容易理清思绪,才想到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江先生你一声不吭的……”
他走过来,一股邪气和热气。
苏家玉猛地往前躲。
再躲,前面是浴缸。
猛地毛巾被他的手掌扯住,很轻松的力度,却让她飞速在空中一个转身。
她惊惶面对着他覆盖过来的高达黑影,淡淡的鼻息,发黑的一双邪佞坏眼睛,“你、你干嘛?江先生?”
“老子是瘤子,见到我就躲?”——他呼吸迫近。
一只手臂,强劲有力地砰在了她的身侧。
苏家玉经受不住,吓得后退两步靠到墙上。
她猛地低头,看到他扯毛巾,她赶紧拽住,细细的手指指腹粉红,“你不要……”又慌乱解释,“我没躲,只不过我们这样很尴尬,你又不出去,我只能先穿好衣服。”
他舔了下薄唇,眯眼睥睨下来,犹如暗夜邪帝,“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哪里没搞过?这时候来跟我遮羞?”
语气,是肆冷轻嘲的。
蛰刺了苏家玉的某根神经。
她旋起发怒的手指,到半空很想扇这个臭没脸,不把羞耻当羞耻的极坏男人。
可她不敢。
眼眶像一双瞪大的兔子眼,有点微红飘出来,静着细沙的嗓子轻轻说,“江先生,你别这么说话……”
才闻到,他说话时吐出轻轻的酒气。
原来喝酒了。样子和平时的混账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更令人无法忍耐那邪肆狂妄。
江城禹握住她的下巴,拇指强势伸进她的小嘴里,嗓音沉哑一分,“前几次你在床上也没遮掩,晓得要被我弄。今次知道江寒是谁,你就要脸了?”
越说越过分。
她用舌尖抵他出去,偏头躲,“你不清醒,江先生。”
他突然俯身压过来,那拇指被她错乱中吮得温润润,好似一股热气从指尖涌入血液,血液再流窜四身,往下沉积,汇聚在那一处,迅速涨起。
他闭了下眼,嘴里轻哼,也不知道是爽还是怒,张嘴朝她耳垂咬过去,嗓音沙哑下来,低坏性感,“老子要是不喝醉,也不搞你。”
该死的,江寒的女人。
他本来不打算再弄她。
这个什么破孩子,生还是不生,都他妈全是尴尬。
他又艹天。心里阴郁,如果早些知道,都不会碰她。
现在是睡也睡了好几次,发着力,磨着枪,突然知道强了大哥的女人,这他妈是继续强下去还是撤退?
撤退了撒手不管吗?
算了,喝醉了,看见她白白的又有点冲动,妈地,几时品味如此低下了?
都是阿左那个白痴,硬说要生孩子必须禁/欲,好好的准备最好的种子。
搞得他也不能弄夜总会那些妖精,都忘了别人的滋味了,才饥不择食。
苏家玉颤颤发抖,躲避男人灼热的气息,颈子敏感几乎让全身都不适应,她飞快的推拒他的胸膛,却触碰令人惊吓的滚烫和扎实,他精瘦有料得吓人,她手也慌,嘶哑地吼出一句,“你别坏!江先生你罔顾伦常,现在你明明知道我是江寒的女友,我和他……你还这样对我,唔。”
闭嘴了,猛地被他森冷捂住。
他的眼睛里旋起一股风暴,如同被戳脊梁骨,狠狠的叼住她耳垂,“别他妈说老子不高兴的,我没偷东西!”
偷东西。
他偷了大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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